纪林华微微沉吟,“也好,你且先去,若有发现即刻来报!”
“是!”
血刃刚要离开,便被纪林华叫住。
“等等,怎么不见霜影?”
血刃一顿,微微垂眸道。
“她一直在想方设法为阁主取来天山冰莲。”
“废物!”
纪林华怒道,“这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办法!”
血刃垂首不言,纪林华闷咳了几声后,摆手道。
“罢了,你去吧。”
“是。”
……
日暮斜阳之下,本应幽静的山林之间远远传来一阵躁动。
鸟巢内的雏鹰探出脑袋好奇地望向声响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片黄沙扬起,马蹄声、呵叫声,愈来愈近。
“且住!!”
忽然出现的人马拦住了金措等人,一黑甲男子忙勒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踱步些许才稳住身形。
“李副手?你怎么会在这?”
李馥亭冷眼盯着面前眼瞳涣散的金措,只冷声道。
“蠢货!谁让你们如此贸然行事?!”
见他发怒,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黑甲男子拱手道。
“李副手有所不知,自你离开为盟主寻药之后,盟主与白神医便被人给掳走了。我们在房间中发现了纪林华的琉璃针,这才断定是纪林华动得手!”
“是啊!我们怎能看着姓纪的暗害盟主?!”
众人纷纷附和,李馥亭又气又怒,大呵道。
“愚蠢!!”
“嘭——”
只听一声巨响,不远处的树冠已被强劲内力击碎。众人纷纷扭头去瞧,只见一青衣身影纵身就要逃走,李馥亭踏过马背便疾追而去。
原来方才李馥亭已然留意到躲在树冠之中的身影,看似他正恼怒于金措等人,实则已悄悄蓄力出其不意打向了那人。
秋鹤也没想到这莽夫竟会发现自己,幸而她反应迅速,这才险险避开这一击。
“休走!!”
李馥亭接二连三地击出几掌,地面、树干皆被他掌力击碎,激起阵阵尘雾。
其余众人见此虽不知为何,却也纷纷提剑而上。秋鹤眉头紧锁,足尖踏过枝头侧身掷出十几枚水玉针。李馥亭一掌击碎迎面而来的暗器,但其他反应不及之人则纷纷倒地没了气息。
李馥亭没有料到这毒针竟如此厉害,眼中杀意俞浓,出手也愈发狠厉。
「难缠的老东西!」
秋鹤屡屡逃脱不能,虽没有受伤,却也无法脱身。
忽听一声雀鸣,短促明亮,似黄莺、又似杜鹃。李馥亭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身后挥来的破空声。
李馥亭忙翻身避开,还未落地便瞥见一白影自身后袭来。李馥亭只得错身挥刀劈开那水玉针,却也被金措一掌击中胸腹。
“咳…”
李馥亭来不及拭去唇边血迹,右手一挽,刀锋抵住挥来的剑刃,随后提气纵身跃起,一甩左腕击向侧后方偷袭而来的秋鹤。
“铛——”
视线中黑影一闪,秋鹤抬手便掷出暗器与其相抵。只此一息,秋鹤眼见李馥亭手法奇快地点中金措气海、章门几处穴道。
秋鹤眉头越发紧促,「奇怪,他如何得知解蛊之法?」
来不及细想,秋鹤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林间。待李馥亭扭头之际,便只瞧见她远去的虚影。
“噗——”
金措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离得近的门徒见那黑血之中有一青虫蠕动,皆是一惊。
“那是什么东西?!”
“噬心蛊。”
李馥亭眼底满是冷意,众人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金措,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茫然。
……
夜幕降临,武林盟内除去巡逻的守卫,各个院落皆已落灯归于安寝。
徐飞客悄无声息地避开守卫往后院而去,隐在暗处的苓泉按耐住心绪,无声无息地坠在徐飞客身后。
“吱呀——”
破旧的门扉发出喑哑的呻吟,满地的落灰随风起舞,似在为来客欢呼迎接。
苓泉隐在繁密的枝叶间,眼睛一瞬不错地紧盯着徐飞客的动作。
不知他在墙上划下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响动,原本并无异常的墙壁缓缓打开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