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安,”温馨突然出声,语气里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你说,这戒指是不是很好看?”
郁禾安微微一笑,任由她摆弄着自己的手,“嗯,好看。不过,我觉得给我带戒指的人更好看。”
温馨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听到这话,心里那点儿酒劲儿仿佛又往上涌了几分,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你就会哄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
温馨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回应他的“诚实”,但她没再多说什么,眼睛却始终落在他的手上,似乎还不舍得放开。时间在两人的互动中悄悄溜走,不知不觉间,酒吧的顾客开始慢慢变多。
“该走了,明天还要上课。”郁禾安瞥了一眼手机,轻声提醒。
温馨闻言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听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聊天声,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郁禾安的手,懒懒地站起身,“嗯,走吧,确实不早了。”
郁禾安站起来,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外套,确认她的状态还算清醒,才稍微放下心来。两人并肩走出清吧,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但街道上行人并不稀少,温馨吸了一口充满寒意的夜风,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舒服!”温馨拍拍自己的脸。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醉了。”郁禾安说着一只手牵住了她,也是怕她摔倒。
“我这叫,微醺。”温馨举起另外一只手,在眼前比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那今天开心吗?”
“当然啦,还给你戴了戒指呢,怎么能不开心。”
吹着冷风,但温馨并不觉得寒冷,她发现自己现在状态特别特别好,之前很多烦心事也不想了。“早知道酒精这东西这么好,就该早点喝的。”她嘟嘟囔囔着。
郁禾安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偶尔喝一点就好了,可不要上瘾,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自己也难受,尤其是我们现在可是高三,可不能迷上酒精,当然过了高三也不行…”
温馨偏头看他,他在说什么呢?完全没听进去。他的声音像是远远的背景音,虽然温柔,却无法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她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张合的嘴唇上,一时之间,心跳竟莫名其妙地加快了。
“嗯,嗯,嗯……”她机械性地点头回应,嘴里随便应和着他的话,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他嘴唇的轨迹。
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悄悄靠近了一点。郁禾安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感觉到温馨越靠越近,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惊讶,“你……你在听我说话吗?”
温馨依旧没回答,只是继续盯着他的嘴唇,一步步靠近。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也微微发烫,手心有些出汗,心跳得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郁禾安低头,眼神深邃而温柔,微微弯下腰,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的呼吸有些慢,而温馨则是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心跳加速得几乎快要溢出胸口。她轻轻抬起头,靠近了一点,又一点。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呼吸变得温热而浅。
终于,她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嘴唇。那一瞬间,所有的杂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之间的触碰,细腻而短暂。只是浅浅地吻了一下,维持了两秒,点到为止。
两人分开时,郁禾安微微睁开眼,嘴角始终挂着不散的笑意,他眼底还残留着一点意犹未尽的柔情,显然不想就这么结束。可当他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温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盈盈地盯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傻笑着,“嘿嘿。”
郁禾安忍不住失笑道,“就这么一下,你就满意了?”他的语气温柔得像羽毛一样轻,带着点揶揄,显然还不满足刚刚的浅尝辄止。
温馨还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满意了,满意了。”说完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太开心了。”
“我真的好开心啊。”她把头抵在了郁禾安的心口,“十八岁生日快乐,一定要顺顺利利的,郁禾安。”
郁禾安听着她软软的话语,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他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圈住了她,“谢谢你,温馨,我们都要顺利。”
温馨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觉得无比踏实。她闭上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似乎这一刻的静谧和温暖能一直延续下去。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夜风轻拂而过,带着微微的寒意,但此刻的他们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冷意。
“好了,该回家了。”郁禾安低声说道,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穿的少,呆久了一会儿该着凉了。”
温馨恋恋不舍地从他肩头离开,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点点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浪漫。
“嗯,好吧,回家。”她站起身,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你要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学呢。”
“你也是。”郁禾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舍,但他知道,今天的夜晚已经够完美了。他伸出手,牵起温馨的手,轻轻地说道,“我跟你一起打车,你回去了我再走,你有点醉了。”
“我这是微醺!”温馨纠正道。
“好好好,微醺。”
两人打上车,郁禾安把温馨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她进门才离开。
第二天周一,早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了进来,温馨一大早就到学校了。她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脑子里回放着昨晚的每个瞬间,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笑意。
“温馨,笑什么呢?”闻青青好奇地凑过来,打趣道,“昨天我们散了之后你俩玩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