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赶紧转过头来揉了揉眼睛,她突然发现花架的一角摆着一盆早已枯黄的花木,“咦?这花木为何枯了还摆在这里呢?”她抬脚走过去,不知道在她身后站着的瑶台原本想上前拉住她却被仙池阻拦了。
“这是什么花?啊!!有个人”卫玉安正聚精会神看着的时候发现花架背后藏了一个人,险些灵魂出窍,快退几步捂住胸口,“哼,我当是什么神妃仙子,原来是这么个胆小儿的。”一身红衣的女人从架子背后走出来,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姑娘小心!”
看清这人后,仙池和瑶台都赶紧上前挡在卫玉安身前。但这红衣女人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定定地立在原地。
“她是谁啊”
“这是王府之前的舞姬,赤鸿子”
“本来七哥已经将她赶出去了,不知为何她又出现在这里。”
“瑶台,我在这里保护卫姑娘,你找机会出去找人。”
“找人?这位赤姑娘还会打人吗?”
“何止打人?之前她差点儿杀了王府里的另外一个舞姬。”
“瑶台你莫要乱说,卫姑娘放心,我..我略微会些拳脚功夫,应该可以抵挡一阵的。”
“我觉得这样僵持着不行,她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我拦住她,你们快跑?”
“那怎么行,磐叔交代了让我们好好服侍照顾姑娘,怎能扔下你跑了?”
三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赤鸿子就这么看着她们,一句不落地听全了她们的低语。“好了!不用找人了,我只不过是来看看第二个让王爷魂牵梦萦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不会动手伤她的。你俩先让开,我要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这…”仙池和瑶台面面相觑,脚下不肯挪动,“没事儿,我相信赤姑娘不是坏人,你们先去楼下吧。”卫玉安这般说了,但两人还是不愿离开。
“真的没事儿,你们快下去吧,不然真的僵持到王爷回来吗?放心有事儿我会喊你们的”两人这才慢慢走下楼,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楼上的二人,发现赤鸿子真的没有动手,心中稍稍放下了一些。
“仙池姐姐,我们真的就留她们二人在上面吗?”
“赤鸿子的性子我们都知道,是说话算话的。再说,有些话她说了,我们就不必再找机会说了,也算方便了。”
“好,那我们就守着”
“你叫什么名字?”直勾勾的眼神在阳光的斜射下映出淡淡的金褐色,卫玉安这才发现她应该不是汉人,或者说至少有几分胡人的血统,连头发都是微微卷曲的。肤色胜似白雪,在一身赤色衣裳的映衬下更凸显出一身冰肌玉骨。
“卫玉安”对上这双眼睛,距离她三步的卫玉安缓缓开口,“卫玉安”将这陌生的名字重复一遍,她似毒蛇般向前两步,依旧狠抓着她的目光,“舞姬还是乐伎?”
“…会奏乐器。”
听到她的回答,原本凶狠的眼神顿时松懈了三分,转为轻蔑与不屑,“呵,原也是靠着这些来俘获王爷的。我真还以为你是他心中的第二个人呢。看起来不过是凭着乐曲和两分相像罢了。”赤鸿子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移至身前,原来她手上一直拿着一把小刀。
卫玉安心有余悸,方才没被吓到的心此时却猛烈地跳起来,若是刚才一眼不慎,怕此刻已是她刀下亡魂了。
“赤姑娘且慢,听你话中意思,王爷他心中曾一直有一个人?”抚了抚心口,她出声喊住要走的红衣女子。在云水楼浸淫这么多年,对于人心卫玉安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世上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她能知道李握瑾藏在心中的人或秘密,以此借力,岂不事半功倍?
“你想知道?”转身看向她的眼睛,刹那间有些恍惚,好像又看见了曾经的故人。想来王爷也是这样吧,被她的这几分神似迷了眼睛,才不惜遣散王府中诸人,只为留住她一人。只可惜啊,再相像,再神似,都不是她。“是,我想知道,求姑娘说给我听听吧。”
当当,当当,拨弄了两下风铃之后,赤鸿子终于开口,“王爷心中的第一人,应该也是唯一一人,是这风铃的主人,也是这杏香楼曾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