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仁杰此时也道:“那我也先告辞。”
告辞了三次,终于成功离开。
目送两人离去,乔思远这才开口:“兰芝,这位是……”因为刘沐良在,乔思远没讲话说完,但以足够让薛太医听明白。
薛太医犹豫了下,终于点头:“是那位。”
乔思远脸色一变,大步追着两人而去。
刘沐良一头雾水,不满地问:“你们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薛太医嘴角几不可查地抬了抬,正色道:“是宫里那位房里伺候的,思远估计不知道。”
刘沐良说不出哪里奇怪,方才乔青宇来得的确是晚,这才没看到祝康带着两个小太监来?
“乔思远去找他们,是有什么事?”
“那,就不知道了。”薛太医有点惆怅,此时追上去太过刻意,可惜了,看不到。
“等等!”乔青宇好不容易追上两人,大声将人拦住。
斯有欢原想装没听见,詹仁杰停了下来。他用腹语解释:“也不能带着他去见竹原吧?”
也是。斯有欢无奈转头,乔青宇已经跑到了跟前:“斯有欢?”他喘着气问。
“不是。”
乔青宇愣住,尴尬地立在原地。
詹仁杰对于斯有欢瞎话说得如此不走心还是不能适应,强作镇定站在一边,愣了会才发现,斯有欢在对他使眼色。
他反应了下,明白斯有欢是他去应付。
“你是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是。”
詹仁杰和乔青宇同时开口,两人对视。
詹仁杰大声地叹了口气:“是不是的又如何,你到底想干嘛?”
乔青宇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此举实在唐突,他袖下的双手握拳,对斯有欢道:“我后来才知道了一些事,终归是我害了你。”
詹仁杰听不懂,斯有欢却大致明白他是何意。那根簪子让原来的斯有欢一命归西,他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一来她没办法代替原来的斯有欢说原谅或者不原谅,二来此事她算直接的受益者,给不给面子都不合适,三来这破事显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真要算,那得算上好几个人。
斯有欢从来只在医术上精益求精,不断攻坚,对于其他事情分不出什么心神去应付。因此乔青宇说完,她只是面无表情,不辨喜怒。
这下乔青宇是真的尴尬了。他一贯受人追捧,因为文采出众,早早中了秀才,学堂里严苛的老师对他也很是客气,更不要说长着一副好皮囊,在定金里不少小娘子爱慕,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冷不热地对待。
但想想斯有欢如今的遭遇,皆因他而起,乔青宇只好硬着头皮:“最近的传言……”话说到此处,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斯有欢,你竟然敢私自回京!”
乔青宇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盛装的斯有晨就站在两人身后的曲道上,一脸怒意。
“斯有晨,你轻一些!”万一将人引过来,那斯有欢怎么办!乔青宇急道。
斯有欢看着斯有晨像只炸毛的小母鸡一样走来,心想这妞还是没能嫁给乔青宇,那以她没长脑子的习性,见到乔青宇在此地与自己说话,恐怕这笔账又得算在自己头上。现在这一身的怒火,恐怕也不过是借机发挥。
果然,斯有晨走到跟前,大义凛然道:“你私自回定金,将斯家的脸面放在何处!又将斯家的声誉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