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他逼迫?留在他身边,对吗?”宋应深眼睛都亮起来。
天真的模样让路妤桑嗤笑一声,不回答。
宋应深轻啧一声,面上露出些许不耐烦。
“算了,直入主题吧,和我联姻。”
“不要。”
“为什么?我和宋从谂那么像,你和我结婚之后,我不会阻止你和他在一起的,他没时间我也可以陪你。”
“?”
路妤桑不理解,面上五彩缤纷,甚至有力气坐起来,只觉牙疼。
“嘶……你们宋家的基因真的没问题吗?”
宋应深眨眨眼。
这呆得和宋从谂一模一样。
像神经病。
“没问题。”男人老实回答,“这是婚前检查吗?”
“?”
哥哥有变态。
路妤桑第二次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多么的正常。
“你不和我结婚,我就浇死宋从谂公司的发财树。”
“……”路妤桑无语地笑出声,“他可能会请大师在你公司门口做法,往你公司放几百只蟑螂。”
“什么?”宋应深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这样?”
路妤桑呵呵一笑。
“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我怎么会理解他?他就是个废物!”
“……”
她不愿再和这种人说话,即便是宋从谂来了,她也不会开口。
路妤桑打开手机,看着安静的家庭群,和打不通的电话。
“我哥哥他们呢?”她还是问。
宋应深眼睛一亮:“你终于发现了吗?我以为你这种蛀虫是不会在意的!”
“你把他们怎么了?”女人声音不紧不慢,冷静得让眼前人有些抓狂。
宋应深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等了五分钟也等不到女人的追问。
只好妥协。
“我让我手下的人倒戈到了你家……他们可能高兴不过来呢,或许还在聚餐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的,放心,桑桑。”
“不许叫我桑桑。”路妤桑放下心来,爸妈身边的保镖也蛮多的。
这人看起来,也不敢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宋从谂专属吗?”他吃醋道。
“只有你不准喊。”路妤桑重新躺回去,只觉浑身都是累的,连声音都发软。
直到眼前归于黑暗,万籁俱寂。
感觉是最后消失的。
好像有人把她抱起来了。
应该不是宋应深……从小到大,只有宋从谂抱她的时候会发抖。
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变态和宋从谂一样,或许不一样,但是是个虚的。
“桑桑……笨桑桑。”
宴会厅一角有些乱,流着鼻血的男人满脸不服气,却不敢动作,只能看着那人……走出自己的视线。
他不明白。
第一个倒戈到路妤桑家的人,是谁指使的……如果那人那么听宋从谂的话,是不是自己的人里有卧底,还不止一个。
不然他怎么知道路妤桑被自己下药!?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只小猪……”
“宋从谂,我不想听这个故事。”
备战高考的小姑娘压力很大,即便家里总是对她说无所谓。
路妤桑总是失眠。
宋从谂总会打着电话,或者直接出现在她家,用着好听的声音给她念睡前故事。
路妤桑喜欢他的声音。
像甘霖。
她喜欢得寸进尺,用着小时候在一起总这样的借口,拉过少年的手,垫在脑袋底下。
也从未考虑过。
少年会就着这个动作,微微弯着腰,坐着睡一晚上。
其实,压根睡不着。
如此好几次,直到某天早上路妤桑一睁眼,被对方的熊猫眼吓一跳,连忙让出自己的床铺,拖拉硬拽把人丢到床上。
其他的她的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天的少年脸很红,睡着时乖乖的,不翻身也不乱动。
怎么会有人就着一个姿势睡一整天,不翻身呢。
大半夜的,路妤桑猛地睁开眼,发觉脑袋底下垫着一只熟悉的手,比记忆里的大了些。
男人对着她笑。
“桑桑,早安。”
恍如隔世。
路妤桑呼吸急促几分,匆匆偏开头,发觉是白色的被子,一抬头便看见挂在电视机头顶的闹钟。
2:23。
“早安。”
路妤桑看一眼他的轮椅,眼里露出些不解。
“你……算了。”
宋从谂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是桑桑哥哥抱了桑桑,这里是医院,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还是需要观察几天,听话。”
“那我哥呢?”
观察几天又不是什么大事,路妤桑更在意自己哥哥。
宋从谂自然接话:“他喝了酒,走路都不太稳,刚才回家了。”
难怪抱自己的时候颤颤巍巍的。
路妤桑点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我怎么觉得那个谁和你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