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乖巧地躺到地上,眯着眼睛微微笑,脸上写满幸福。
“桑桑对我真好,还给我毯子垫着。”
“……”
路妤桑抬脚踩到他胸口,不耐烦地轻啧:“再说一句,我让你毯子都没有。”
“桑桑香香。”他胆子很大,抓住那纤细的脚踝,“毯子会有的,桑桑也会有的。”
“……”
女人嫌弃地抽回脚。
她心软,总不能因为调情把自己调生气了,真的让宋从谂躺地上睡。
“睡觉!外面的事情记得早点解决完,我可不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
她用着夸张的说法,翻身睡去。
外面天蒙蒙亮,男人从地上站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我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低声夸赞。
“桑桑真是个……”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
“浪漫的人。”
摩天大楼最顶层,宋从谂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只穿了件睡裙的人,捏着双拳仰头瞪着监控。
应该说是,瞪着他。
脱下那些略显成熟的衣服,此时此刻的路妤桑当真有几分高中的模样。
她脚边堆着半人高的积木、拼图、粘土,还有什么换装娃娃,甚至有水宝宝。
要是再嘟嘟脸,就更可爱了。
男人想着,忍不住放大视频,直到整个屏幕被女人的小脸占满,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戳戳屏幕上小人的脸。
“小猫。”
路妤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会随时随地地监控自己,于是对着监控骂。
“装腔作势!”
“嗯。”
另一边的男人轻声应着,不想让她的任何一句话落在地上。
“衣冠禽兽!”
“嗯。”
“卑鄙无耻!”
“哼……嗯。”男人忍不住笑。
“狗仗人势!”
男人沉吟片刻,笑出声来,看得出来喜欢极了眼前的事物。
在这里当然得不到回应,路妤桑踢翻旁边的玩具堆,走得每一步都很用力,可地上铺满了羊绒,怎么跺脚都很难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女人深吸一口气,干脆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她,是目前惩罚宋从谂最有效的办法。
果不其然,他是受不了这种惩罚的。
在这堪称地下室的地方,路妤桑甚至对时间没有概念,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是被抱着的。
“你不忙公司的事情吗?……哦,你在宋家的股份都给我爸了。”路妤桑轻啧一声,看一眼自己腰上的手,“软饭男。”
“我是,桑桑就当可怜我。”他声音暧昧不堪,甚至带着一丝甜蜜的黏腻,“那些钱都在桑桑名下呢。”
路妤桑想了想:“那你现在岂不是变成了穷光蛋?”
“嗯……”他故意拖长尾音,像是在卖关子,“宋家给我的我给桑桑了。”
路妤桑瞬间反应过来
宋从谂:“我的还没有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不给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复合的。”
“结婚的时候。”宋从谂低下头,弓着身子,脸埋在女人背脊,“我需要留下一点筹码,我怕桑桑中途跑掉。”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被不信任的感觉很不好,甚至让她感受到慌乱,但女人依旧嘴硬,“我又没说要和你结婚,只是复合,结婚之后你当小三。”
“我有足够大的权利,足够多的钱,没有人敢和桑桑结婚。”他不急不缓地陈述。
“你这样让我一点也不自由。”路妤桑将手覆盖在对方的手上,“你不信我。”
“桑桑爱我就够了。”宋从谂抬起头,轻咬住对方耳垂,“桑桑不需要自由。”
路妤桑被咬得浑身发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不信任的爱也叫爱吗?”
“桑桑,等你发现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情感无处可放。”宋从谂见她不反抗,胆子愈发大起来,小心翼翼地撩起对方的裙摆,“就算是不愿意,但也只能放在我的身上。”
他的掌心指腹都没有茧子,是怕拉路妤桑的手时让她不舒服,此时此刻放在那软腰上,凉得让人腰肢不住地发颤。
“听说……我们分手时,你爱上过别人,桑桑,我很生气。”宋从谂轻轻吻她肩头,女人唇红齿白,此时此刻微微发颤的模样落在他眼里,诱人至极,“我不会怪桑桑,桑桑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嘴上说着不怪,手上的力道倒是大了不少。
路妤桑揪着胸前的衣服。
“宋从谂。”
“嗯?”男人微微眯了眯眼,对方却不再说话。
他的桑桑被保护得很好,漂亮优秀,明媚张扬,对男女之事却像个门外汉……也是因为这样,她对此好奇不已。
他的桑桑,笨笨的,乖乖的,偶尔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桑桑就是可爱的。
他曾做过路妤桑的老师,当然,能教的不过只是——怎样接吻和怎样做。
路妤桑不太会谈恋爱,她曾和对自己千娇百宠的男人请教,却被告知。
“爱我就好。”
“我应该怎么爱你?”对情爱懵懂的少女满眼渴望,眼里是迫切是担心是愧疚是依赖。
少年亲亲她的嘴角:“就像现在这样。”
男人发出几声低低的笑,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满头大汗的人。
“嗯?”
“不会。”路妤桑咬着牙,手里捏着对方的裤腰带,泄愤似的狠狠拉扯几下,“解不开。”
宋从谂上半身已经被她扒光,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过粗暴,男人也冒了汗。
路妤桑被一个裤腰带气得失去欲/望,熟练地趴在对方宽大的胸膛,狠狠咬一口那张精致的脸。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