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疼你的人!”
秦弈冷笑。
“主子!”
泽川身形一颤,膝行向前几步,生怕秦弈赶杜云渐离开一般慌忙道:“云渐只会在属下自己的住处呆着,绝对不会出来乱走,只是多她一口饭,求主子成全!”
“这般爱护你的女人,北域对华兴发动宫变的事一传来你就忙不迭地赶过去了?”
秦弈反问。
“属下……属下……”
泽川口不择言,他隐约觉得秦弈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想等着他自己承认,但私心里泽川又不相信秦弈会知道,他偷偷帮了莫如殷压下北域的行踪一事他干得隐晦,按道理只有他自己清楚才对,秦弈大概也不会知道。
“是!”
泽川咬牙点头,不肯承认。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弈冷笑。讥讽道:“你以为,不跟北域人接头,就没人能察觉到你的手笔了?”
泽川心下暗暗后悔方才的冲动,明明知道秦弈的手段,还是不自量力去骗他,明明曲明瑶都能猜到的事情,偏偏他想用来瞒过秦弈。
“属下知罪!”
泽川颓然低头,等待秦弈的判处。
“泽川。”
秦弈慢慢晃动着手中的杯盏,原先冒着热气的茶如今已经渐渐冷却,泽川这才惊觉自己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之前你跟我,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办事,如今就借着我手中的势力满足你的私心?”
“属下投入主子门下就曾说过,今后想借着战乱救回自己的心上人,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
泽川忍不住反驳道,他投入秦弈门下,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秦弈于他有恩,更多的则是想救回杜云渐。
“但这次你僭越了!”
秦弈将杯盏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想到曲明瑶一个人明明体力不支还强撑着一人对抗北域的大批兵马的场景,他便会后怕,如果当时他没赶过来,或是他来得再晚一些,会不会……
“在华兴稳定之前,你和你的女人可以留在晋王府,回了大豫就收拾东西离开,今后你不再是我的人,也不必延用泽川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