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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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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畅想得很美妙,几乎已经看见了胜利女神,但实际情况是在神秘侧,实力就是唯一的硬通货。

曾为至尊法师弟子的卡西利亚斯一来便破了他们的结阵。

绚丽缤纷的光圈从他手下不断涌出,多彩的光束如林林箭雨。有些法师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法术击倒。继而天旋地转,昏迷前最后一幕是漆黑的鞋底。杰森见事不对,立刻退到众人身后。

斯塔兰奇如今已有了与他一战之力,他起手便是凭空变出的冰柱,铺天盖地地将攻击还了回去。而后趁卡西利亚斯被迫阻挡时,立刻画出巨型法印,又将其幻化成一座巨型护盾,继而分解成无数略带黄色光芒的金属物质,如长了灵识般拦在其他法师面前。

卡西利亚斯见状十分讥讽地一笑,“你以为这点小法术能拦得住我——我要他们死,他们活不过下一秒。”

斯特兰奇沉默以对,他向前一步,态度十分坚决,他永远不会抛弃同伴。

侥幸躲过一劫的法师们也陆陆续续站到斯特兰奇身后,用自己的态度表明将会誓死抗争。

人虽不多,但若是从四面八方攻击他不一定能抵挡下来。卡西利亚斯微眯着眼:“咱们各退一步如何?古一肯定教了你那个,我们去那里一对一决斗。”

不等拒绝,他自顾自说:“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出手,看看是我先杀了你们还是你先抓住我。”

斯特兰奇定定地看着他,对这个昔日的同门师兄眼中不加掩饰的凶戾而心悸——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动手,他宁可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心念急转,他刚要点头应允,没想到杰森在他们犹豫之时早已潜行绕至背后,很不讲武德地对着卡西利亚斯的后背就是一枪。

如果斯特兰奇没有看错,他的同门师兄睁大眼睛昏倒前的最后一秒传达的意思应该是“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

医生百口莫辩,杰森则兴奋地冲上来拍了拍肩膀:“医生,没想到你竟然看到了我给你打的暗号!”他感叹,“我就知道我和你特别有缘分,你看看我们不过认识不到三个月,竟然这么心有灵犀!”

斯特兰奇:……

望着其他法师们崇拜中带着一点纠结的诡异表情,斯特兰奇淡淡地笑了笑——明天就让杰森走吧,再不走说不定全体法师都要改行当狙击手了。

古一还在处理其他事件,还清醒的法师们自然地开始盘点伤员,陆陆续续地打开传送门回卡玛泰姬。很快,纽约圣所又只剩下斯特兰奇和杰森,还有一个被结结实实束缚住的邪恶法师。

麻醉的剂量不多,卡西利亚斯很快清醒,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杰森,轻蔑地笑了:“只会耍小聪明。”

杰森:……

跪着说话的人就是硬气!

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点挑衅生气,但斯特兰奇却替他不平,“至少我们抓到你了。”

“成王败寇,”医生说,“不管怎样,你的阴谋已经被识破了,我们赢了。”

可杰森的眼里却略过一丝阴霾——系统并未判定大事件完成。他虽然不知道世界意识到底是怎么判断大事件的开始与结束,但是可以肯定每次大事件结束后主人公必然会获得什么,世界意识在这方面从未出错。

奇异博士。

杰森的脑海里跳出来这个词汇,医生作为这个宇宙的其中一颗“星星”……这是他的代号吗?如同钢铁侠之于托尼,蜘蛛侠之于彼得。

一抹浅淡的忧郁渐渐爬上了他的眉间,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事件的结尾。

古一的黄袍在行走时划出优雅的曲线,杰森几欲张口,但古一对他从容一笑,所谓心照不宣并非难事——只需他们对命运心知肚明。

故事如预想中那样发展。

“你不该那样做。”古一对卡西利亚斯轻叹,“追求黑暗只会让你堕入更深的黑暗。”

这对昔日的师徒的神情一个比一个还冷然,卡西利亚斯直直地看着她:“你追求永生,为什么要阻止我?”

古一沉默了一瞬,她的视线透过现实的表皮直达虚无地空间,她没有选择回答,而是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光晕晕染着素白的手,她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温和,然而她的手段足以称得上狠辣。

只不过一瞬,她已经徒手将昔日弟子的心脏活生生地剜出。那颗血红色的心脏剧烈而强大地颤动着,像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蠕虫。

斯特兰奇惊得接连后退,“老师?”

古一没有理会,她素色的手一点点将心脏收紧,但不知卡西利亚斯做了什么手段,心脏在压缩到某个大小时突然停止跳动,而后轰然爆炸,在漫天的血色中,原本倒地不起的法师再次睁开眼,空洞的胸膛迅速被不知名的力量填补,与此同时,天地倒转!

空气、能量、粒子或者任何东西都像黑洞般朝他涌去。二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古一的额间已经出现了和他一致的印记。

不过一个瞬间,他们已经在虚幻的空间里交手了十几个来回。

呼啸而过的铁皮列车被倒转的摩天大楼拦腰砸断、杀机四伏的藤蔓穿透疾驰而过的巨石、平地拔起的水浪打不湿比那更高的土墙……

斯特兰奇甚至无法从“老师的确使用了黑暗次元的力量”的事实走出来便疲劳地开启了逃跑的道路,镜像空间无穷无尽,但他躲在哪里都有穷追不舍的卡西利亚斯在身后追杀。

古一既要留心不要让他迷失,又忙着保护他。

眼见又一辆疾驰的汽车甩到斯特兰奇背后,古一急忙施展魔法,耀眼的金色光芒化作一条粗壮的牵引绳索,牢牢地将车套住,又被她抬手向卡西利亚斯掷去。

那边也仅需要一个响指,钢铁做的汽车便像烟花那样散开,古一却顾不上自己,她下意识地为斯特兰奇补上护盾,只是那一个瞬间,卡西利亚斯就自空中闪现到她身前,被利刃穿透了腹部。

斯特兰奇回首之际,一道隐藏的传送门悄然拉开,他与古一的最后一面,依旧是她一贯淡然从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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