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诸伏景光认真起来,“他那天叫自己‘沙原’。”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同期的安全教育看起来到位又不到位——小朋友还知道现在两个人危险,打招呼之前还伪装一下;但是知道危险还冲上来……
等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夜访一下吧,五个警察养的小朋友不能安全意识这么薄弱。
不过……
“小朋友挺聪明。”降谷零的眼睛愉快地闪了闪,“我觉得那两个家伙教不出来。”
——行吧,损友还是损友,这倒是一直没变过。
“hiro,那天‘沙原’到底说了什么?”降谷零敏锐地意识到,那天我的反常行为一定有着隐藏信息。
诸伏景光打开电脑,把耳机给了幼驯染,然后点开了录音。我大喊出的声音带着儿童特有的尖锐,冲进了毫无防备的降谷零脑子里。
“要不是怕有危险……这个音频真的好适合当闹铃。”降谷零摇摇自己回荡着“爸爸!”的脑壳,调好音量后继续往下听,短短的录音播放了三遍,电脑屏幕映出了两个人认真思索的脸。
“这个绝对有问题……”降谷零严肃脸,“什么叫‘以前就被职场霸凌’?‘同事不全是好人’肯定不是指我们现在……”毕竟现在几乎所有的同事都不是好人。
“那就指的是……”两个人没敢把那个词说出来,虽然检查过了但还是这样最安全放心。
而且……如果是这个信息,那么池泽渚的确冒着危险也要跑过来……毕竟已经三年没见,谁也不知道他藏着这个消息多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永远都传不出这条消息。
这对他来说是唯一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那么一切都很明显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猜测。”诸伏景光斟酌着发言,“他对危险的感知挺敏锐的……或者说,是恶意?”诸伏景光对恶意同样敏感——在被外守一跟踪的时候,自己回头的同时、牵着他衣角的小孩总是会打个冷颤。
“那天……他为什么就抱上了黑麦的大腿?”这也是诸伏景光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明明zero你一见面就觉得他像琴酒,组织里也总是这么称呼他……”
“可是……他直接抱上去了……”
“……一点犹豫也没有?”降谷零不信。
“一点犹豫都没有。”诸伏景光眼神茫然,“他转了一边还是为了躲烟灰。”诸伏景光相信自己的眼睛,狙击手绝对不会错看烟灰落到脚面上时我嫌弃抖脚的一瞬间。
“……如果那种气质的家伙是……”幼驯染组一阵恶寒,骂骂咧咧地停止联想——这简直是惊悚片!一个气质像琴酒的家伙微笑着帮助公民?!说“我是正义的伙伴”?!搞什么啊!这种家伙是卧底?!到底是哪个官方机构找出来的人才啊!
“……总之,我先让人把hiro你的资料全都调走。然后再让人查一下……那家伙。”
“我最近也不和那边联系了,先度过这一阵子再说。”
“然后再想办法排查一下那边吧……”降谷零含混不清地略过那段话,“我们能来,他们也能去……这有可能。”
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先做好准备总没错。这回,主动权可是在我们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