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林云往忙将二人请进屋内。
原是周衡衍师兄路过天禄司,发现她院落的匾额早已做好,就顺路捎了回来,恰逢白洗砚得空来寻她。
“有关仙门大比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猛然清闲,也待不住。”白洗砚苦笑一声,为今日为何来寻她作解。
“师兄师姐传音唤我便好,何苦在风里候着。”林云往为二人斟茶。
“反正闲来无事,不必打扰你做事。”白洗砚的目光落在同门师弟的身上,无论是语言还是眼神,打趣意味颇浓,“等人也别有趣味,你说是吧,衡衍师弟?”
“自然。”
林云往正喝着茶,被这般直白应答呛得喉间发痒,咳嗽连连,一方帕忽递到她眼前。
周衡衍神色如常,“云往师妹,当心些。”
想来只是寻常同门关切,若存他念岂会如此光明磊落,思及此处林云往的眸光渐定,不管白洗砚的打趣,稳稳接过帕子,“谢过师兄。”
也许是逗弄两块石头实在无趣,白洗砚收敛了眼中的促狭之色,“听闻云往这几日为御剑之术苦恼,左右我无事,不如由我教导?”
这倒不稀奇,鸣岐尊者座下弟子向来消息灵通。林云往并不意外她会得知此事。说不定,在座之人都知晓她这几日因御剑是如何困窘。
“多谢师姐,我就却之不恭了。”她未故作推辞,既受他人照拂能增情谊,又解燃眉之急,何乐不为。
周衡衍为她挂上匾额后,寻了个理由告辞。
暮色将至,残存的余晖照在他离去的背影,林云往回想起刚刚周师兄爬上梯子悬挂匾额的模样,眉头不禁微蹙。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在盯着。”
猛然回神,林云往有些受惊,下意识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白洗砚揶揄:“大约是衡衍师弟过于风流韵致,即使是一背景,也引得你瞧了半晌。”
“师姐莫要胡说,我与周师兄只有同门情谊。方才出神,是在想事。”
“哦?”
林云往甚是无奈,听洗砚师姐的语气是没有听信自己的说辞的,可她确实对周师兄并无男女私情,“我刚刚在想,为何有如此繁多的法术,而挂一匾额还需人力?”
她见白洗砚仍是一副你编我听的模样,只得调转了话头,“好师姐,与我讲讲御剑之术吧。”
二人就御剑之事聊到晚饭时分。
林云往觉得自己已掌握了丰富的理论知识。
她打算去小厨房炒几个菜感谢白师姐,刚要起身却被她拉住手腕,白洗砚神神秘秘道:“且慢,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