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共进不应该只是分享成功,爱人的心酸和苦楚也值得倾诉。
两天后,乔展带着韩惊蛰飞去了云州,除了随行秘书和助理,没带更多人。
原本古时月还担心韩惊蛰会不会同意跟着去,毕竟那天在车上,他对他们两人的态度还有些捉摸不透,但乔展说不用担心,全天下小屁孩都一个样,哄两句哄顺心了就什么都肯干了。
而且,乔展发现对待韩惊蛰一味的阿谀奉承并不管用,这家伙很明显的吃硬不吃软,也是从那天在车上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乔展陪他玩了两天都没能让他有点大的情绪起伏,但他只是对他不客气了两句,韩惊蛰就被刺激地不行。乔展这么聪明自然是一看就明白,看来还是不能太顺着他。
于是再去找韩惊蛰时他的态度也跟着明显变化,没有把他当成被奉承的对象,也没有以平等的身份去交流,只是用有点上位者的姿态,用那种对待叛逆期青少年就要比他更叛逆的方式和他谈。
当乔展跟他说明情况,对他说出请求时或者说命令时,活了快十九年没被人强烈的需要过的韩惊蛰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乔展猜的没错,韩惊蛰的表现也不负所望,在云州的几天让他出面的时候他都出面,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也都明白。哪怕被当成吉祥物工具人,韩惊蛰也只是稍稍冷脸,没有撂挑子不干。
对此,乔展和杨修俞都对他表示了肯定,并决定给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发放奖金,以资鼓励。
只不过在乔展让他去见自己母亲的时候,刚受过表扬的韩惊蛰却不干了。
韩惊蛰态度强烈,似乎真的不愿与自己亲生母亲有更多交流。
乔展看着他,沉默了片刻,这一次没有再命令,而是对他说:“逃避没有用,你想要的她已经弥补不了,现在你就算躲起来,躲她一辈子也还是毫无用处,只会让她觉得已经摆脱掉你这个累赘。”
韩惊蛰不说话,愤恨的表情里眼睛红了起来。
乔展接着说:“但我不逼你,来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这是出公差,你自己要把私人感情掺杂进来,我不能理解也不支持,但我还是选择尊重你。”
像是切换了相处模式,乔展难得对他露出一丝丝怜爱般的不忍心,“你还小,小孩子总有不高兴的时候,这是你的权利。”
最终韩惊蛰也没有去见自己的母亲,但他主动给对方打了电话,乔展也因此有了见面的机会。
处理完所有事情的那天,韩惊蛰别别扭扭地问他:“你是不是很可怜我。”
乔展大方承认,“是啊,我就是可怜你。”
“为什么?”韩惊蛰大声强调,“我一点也不可怜!”
乔展看他那小表情,没忍住说出实话:“我前段时间有捡到一只流浪狗。”
韩惊蛰:?
“你知道我捡到它的时候它是什么表情吗?”
韩惊蛰半懂不懂,楞了两秒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红。
“你说谁是狗呢!”
乔展哈哈大笑,这些天来难得这么轻松,晚上跟古时月视频的时候还当乐子跟他讲。
卷卷正好跟剩下的两只没被领养的小狗崽围在他脚边,古时月闻言将卷卷抱起来对着镜头给乔展看。
“我们卷卷天下第一可爱呢,一个表情让爸爸记了这么久呀。”
“不是吧,这你都要吃醋?”乔展笑着说:“它是条狗!”
单独跟乔展聊天时,古时月并没有平时在外人面前那么正经,他也时常会被乔展传染,变得很幼稚和坦荡,“那怎么了,你还记得第一眼见我时我的表情吗?肯定不记得了,卷卷一条狗你倒是记得清楚。”
“谁说我不记得,”乔展为自己辩解道:“我记得很清楚,你那天……”
乔展话没说完套房门口传来很重的敲门声,乔展在客厅沙发上,离门口也近,古时月那边听得也很清楚。
“大半夜的,谁来敲你门?”古时月狐疑道。
乔展拿着手机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韩惊蛰。
“是韩惊蛰。”乔展开门前还不忘向古时月报备。
门打开,乔展看着明显喝大了的韩惊蛰,皱眉不悦道:“大半夜你发什么酒疯?”
韩惊蛰呼吸粗重,眼睛红得可怕,他深呼吸几口,在门口大声喊道:“乔展我喜欢你!”
韩惊蛰喊完的下一秒,乔展毫不留情地将门摔上了。
“砰——”的一声巨响,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没等乔展解释两句,古时月那边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被手机砸到的小狗崽嗷嗷叫起来。
乔展一句“宝宝”还没喊出来,对面就挂断了视频。
“草!”
刚刚解决生意难题没高兴多久的乔展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翻的是岩浆倒的是怒海,他只恨不能将门口那傻逼小孩一把摁进去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