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邀请函吧。”
“对啊,谁放他进来的?”
谁放他进来的暂且不知道,但郭梓异今天的目的却很明显。
他进场后环顾四周,在人群里看到并排站着的乔展和古时月,很快抬脚朝这边走来。
身边的人都不想跟他这种人扯上关系,自动向两边散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在周围默默观察。
乔展把古时月拦到身后,毫不躲闪地和他对视。
郭梓异脸色憔悴又阴翳,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他看向古时月的眼神被生生切断,只能愤恨地瞪着乔展。
“是你干的对吗?”
乔展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听不懂你说什么。”
“一定是你!”郭梓异声音提高了些,眼里充满了红血丝。
乔展并不理会他的愤怒,轻描淡写道:“你和你爸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怨得了别人?”
“就因为当年上学的事?”郭梓异攥紧了拳头,这时候还不知悔改 ,视线透过乔展看向他身后的古时月,语气轻蔑,“当年你不就是喜欢我吗?我不过是让大家都知道了而已,后面……”
周围一阵惊呼。
古时月将手里空了的酒杯放下,满眼皆是厌恶。
连挡在他身前的乔展都没反应过来。
郭梓异被香槟泼了一头一脸,此刻狼狈不堪,连眼都睁不开,弯着身子破口大骂。
古时月声音冰冷:“你少来恶心我,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怂还不要脸的人,傻逼才会喜欢你。”
他们声音不算大,但现场大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所以不少人都听得见他们的对话。
“不是吧,他怎么敢说出那种话的,人家老公可是乔展,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也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被抓前的幻想罢了。”
“保安呢?到底谁让他进来的,这晚会也是越办越差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少人在看热闹。
被古时月拉着离开前,乔展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向郭梓异的眼神冷漠得能杀人,让人看了胆寒不已。
离开会场后,古时月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他大声骂道:“真恶心!”
想起郭梓异刚才的那副嘴脸,他就像是沾上了一坨甩不掉的垃圾一般。
“不想他了,”乔展给他披上外套,“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乔展什么都没说,但古时月其实一直都知道,关于他做的那些事,只是他们现在才摊开来讲。
乔展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你怪我吗?”
古时月不解,“怪你干什么?”
“我做那些事之前,没跟你商量。”
“你不是说了吗,他们做的那些事都怪不了别人。”
但乔展做的很显然不止这些,虽然借了杨修俞的手,但他手里也并不干净。
古时月低头,还在搓着手腕。刚才朝那人泼酒的时候力气大了,自己手上也溅到几滴,现在总觉得手上黏糊糊的。
“你是找了他老婆吗?”古时月低着头,不经意地问起来。
乔展抽了车里的湿纸巾给他擦手,并不细说,“她本来也要离婚,有些事找她还能快一点。”
“嗯。”古时月沉默片刻,最后提醒他:“你也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那么混蛋,又沾上了赌,谁知道会不会发疯。为这种人不值当。”
乔展点头,跟他保证会注意。
只是有些事情,在乔展看来他已经算是高抬贵手,可在那些贪婪不足的人眼里仍旧是在赶尽杀绝。
年前过于郭梓异的最后一条新闻是他因欠下巨额赌债而被债主抄家,失去所有依靠的他似乎人间蒸发,一时间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过完年开工的第一天,古时月被形容狼狈的郭梓异堵在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