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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太宰治崩溃的夜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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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觉得头痛,他从来没有如此对一场谈话束手无策过。

她还在讲,绘声绘色,好像一点都没有因看见自己被他折辱的画面而受伤。

是了,她是个伪装高手。

唇角勾起苦笑,太宰闭上眼,微不可察叹气。

“然后你就生气了,嘶……哇可惜我当时看不清,不然感觉你的表情肯定巨带感。其实宝贝我不是怕你,就是单纯生理应激,你理解吗?”

终于,沈庭榆复盘完了,她又开始脸热,眼神不敢去看身边的人,开始猛喝汽水。

舌尖轻轻舔过唇瓣,将残留的甜水卷入口中,上唇与下唇缓慢摩挲,似在回味滋味。

他身材好好啊、不是,我馋他身子,我下贱。

不对,好像是他馋我?哎呦这太好了……啊啊啊别想了!!

沈庭榆咽下饮料。

她其实非常高兴太宰会因为自己怕他而生气苦恼,那不安索爱的模样实在太美味可怜。

不过沈庭榆暂且没有把未来对象作没惹毛的意图,因此立刻解释。

结果闻言,太宰治直接蹙起眉,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好像在看什么完全不能理解的存在。

在神情仅浮现片刻就被掩去,蓦地,太宰治笑了,他带着难得纯粹的恶意开口:“……沈庭榆,你明明被我监禁强迫了吧?”

哇好直白的话,好有压迫感的气场。

叼着饮料罐的沈庭榆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

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太宰嘴角带着极其嘲弄的笑,声音甜蜜勾人:“可现在你可不像是面对敌人会有的态度喔?”

……敌人?

敏锐捕捉关键词。

沈庭榆故作沉吟,随后像是不太好意思一样笑着:“其实我觉得你我现在不算敌人吧?就算不是更亲密的关系,合作伙伴还是的吧?”

她用眼神问询太宰的意见,见他没否认,很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犹豫起来。

「咣当」

空空如也的易拉罐与木几磕碰,清脆响亮,如同门槛撞动风铃,宣告真正的胆小鬼奋起推开心门。

太宰看见沈庭榆像是被汽水里的果肉呛到哽了一下。

“虽然我想更近一步……稳定的,能够相伴一生的那种。”

沈庭榆努力让自己这句话自然脱口。

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微顿,指尖满是水滴增加摩擦带来的阻力感,太宰怔怔望着她片刻,脑袋似被浸水棉花撑涨。

他看得出来沈庭榆是认真的。

眼看气氛融洽,沈庭榆隐晦往他身边挪动,缩短距离,见他只是神色越发复杂而非抵触,她又蠕动几下,直到两人贴到一起才矜持停下。

“而且你说强迫,其实也不算,实际上我是同意了的,其实你近我身其实很危险,我只是手被定住了。”

沈庭榆用胳膊肘戳戳太宰。

而且,纵使全身都被固定,她也不是一点异能不能用……

如果沈庭榆起杀心,异能、头槌,腰腹发力腾空用腿,太宰的脖子可能会被她绞断,或者腹腔被踹裂。

和常规学习不同,沈庭榆锻炼格斗技巧的方式与耗命无异——无法复刻且极端痛苦。

体力濒临极限也不停,彻底殆尽就用异能扼断心脏回溯状态。

仇家遍地花开,在异能不能滥用后想保护自己必须竭尽全力。但也因此仅凭体术,能敌过她的人几乎不存在。

太宰清楚这点,却依然没做过的禁锢。

“其实我还挺意外……啊。”

对上太宰治那双鸢眼,沈庭榆缓慢缓慢,察觉到一个问题: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在信任他。

可太宰治一直在信任沈庭榆。

无论外界如何非议她的身份、各势力如何揣测她拿着“书”的目的。

太宰都不觉得她会剑走偏锋,都笃信她不会为乱人间,甚至——信任她不会害自己。

两年前的雨夜他没有配枪,两年后已经消逝在命运长河里的重逢,他依然没有带着武器。

窥伺到自己恐惧的刹那,太宰究竟是在愤怒还是在无力?

沈庭榆敛神缓慢端坐,她开始反思自己。

太宰想保护谁,从来都不会用直白亦或者“正确”的方式去表达。

自己真的觉得他会伤害自己吗?

身体抱恙后,有人在帮她暗中周旋追杀她的组织。

是谁?

沈庭榆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想佯若未觉。

胆小鬼是自己啊。

是自己害得他这样不安惶惑,甚至还在为此洋洋自得吗?

天旋地转,沈庭榆骤然觉得心脏空了一块,变得血淋而酸涩,恍惚感嬉笑着侵袭,阵痛和心悸塞满血管。

又开始……了

意识到这个人并非伪装,而是真情实感的不在意,甚至觉得有点跃跃欲试后。

太宰:……

耳根可疑发红,微妙忐忑的不安被以一种极其无语的方式抚平,他有些庆幸对方接受能力远超常人。

客厅骤然安静,太宰察觉到沈庭榆似乎在考虑什么很关键的事情,与此同时,那种精神再次不稳固起来——哪怕她自觉伪装良好。

薄唇翕动,又抿起。

「等我以后想说的话我会说的好吗?」

他安静看着沈庭榆陷入沉思,对方艳丽面孔神色变换几遭,被系统伪造出暗色的眸里情绪复杂,最后定格在“恍然大悟”上。

沈庭榆眼睛亮晶晶扭头,用着惊喜快乐的语调问询他:“……等等,所以宝贝你早就对我有这方面心思了?”

她的呼吸有些错乱,眼瞳也在细微震颤。

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视线扫过她胳膊上佩戴的金属环。太宰将饮料放在茶几上,慢条斯理褪去手套,结果黑色的布料刚离开指骨一半,沈庭榆堪称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来。

太宰握上她的手,用了些力。

肌肤相贴可以让沈庭榆有些实感。

有些感激他没有多问自己的状态而是直接体贴关怀,沈庭榆摩挲着他的手,原本被饮料冰得冰凉的手被她捂暖。

掌心传来羽毛般的酥痒,太宰有些不太自在别过眼,意识到他的僵硬,沈庭榆立刻得寸进尺:“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说起来以前刚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你在我家洗了澡……难道那时候就……?”

太宰治:……

完全无法理解话题怎么莫名偏向这里,莫名的干渴,喉结滚动。

被戳破隐秘心事,太宰治很想矢口否认反唇讥讽,可握着他的那只手在细密颤抖。

她精神状态不稳。

于是太宰治沉默以答,房间里温度有些高了,他盯着桌面上的易拉罐,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给放下了。

结果这人一旦获得主动权就开始攀鼻子上脸,沈庭榆又贴近了些,开始用着堪称撒娇的语气软声软气磨蹭他:“太宰?冶君?告诉我好不好嘛?求你啦……”

太宰治:……。

沈庭榆,你就一定要在同居的第一个夜·晚,问这个问题?

银灰色西裤被指尖攥出褶皱,明明是执掌地下世界杀伐决断的君主,此刻却因这个问题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太宰听见她笑着问:“冶君?耳朵为什么这样红呀?”

黑手党面对珍视人事时看重道义,讲究一诺千金,他们有着篆刻近骨血之中的某种准则。这是「戒条」,用于维系凝聚力,也是划分优雅黑手党与地痞流氓界限的一部分。

对敌阴冷狡诈,对内恪守不渝。合格的大型黑手党组织和阶级森严的家族无异。

太宰虽对此表现的不屑一顾,其魏尔伦时期的名言「在哪都一样」、「我想看港口Mafia燃烧起来」,不知道被哪位白衣捣蛋鬼传颂,至今被中原中也拿来作为酒后笑谈。

但他实际上有在这样做。

手段残暴直扼要害,叫横滨乃至霓虹各组织都恐惧忌惮的太宰治,看起来似乎冷血无情拒人千里。其实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无比尊重保护——以一种极其别扭曲折让无语的方式。

因此,关于沈庭榆自己的事情,在她超市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后。

虽不完全情愿,但太宰依然选择尊重她,同时也小心期待着真正可以敞开心扉的那天到来。

但不是这种让人社会性死亡的敞开心扉。

现在太宰治对这个人的双标无赖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沈庭榆不喜欢回答会显得弱气在求助的问题,叫他别用话术逼问自己,冠冕堂皇得要建立平等互相尊重的关系。

结果几个小时后就开始忘本。

“冶君,求你啦……我真的很好奇,你有梦到过我吗?”

喉结剧烈滚动,别过脸时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垂,太宰治咬牙避着那双快乐愉悦到开始蹦星星的眼睛。

“没有。”

他冷硬回答,听起来像是欲盖弥彰。

“你说谎,我不信!和我说实话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毕竟我都梦……嘶,看见你啦。”

显然已经不满足于手指交握,沈庭榆像是没骨头的史莱姆被人从铁盒里倒出来一样逐渐软滩,企图浸泡太宰治。

她歪着脑袋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发丝扫过太宰耳际时带起痒意。

“那天你同意洗澡真的很奇怪……而且晚上我好像迷迷糊糊看见你起来了?”尾音像浸了蜜的软糖,说话间睫毛扫过太宰泛红的耳垂,故意在“起来”二字上加重语气。

“唔!”

面颊突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沈庭榆双眼微睁圆,她看见太宰缓慢扭头与自己对视,凛冽气势毫不外溢,汹涌磅礴的情绪在那双枯叶入池般的眸里翻滚。

喉间溢出的冷意裹着毒般,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太宰笑着问:“如果我说有,小榆现在要怎么做?”

沈庭榆眨巴眨巴眼,没有回答。

看见她这样,太宰嗤笑一声。

冷气从他指缝间渗进骨髓,后槽牙碾过尾音时带着铁锈味的森冷:“如果你没想好回答,现在可以安静——”

话语断在半空。

虹膜猛地收缩,狭长眼型惊慌睁圆,太宰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手,掌心被舔舐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开始发疼。

然而腕骨被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钳住,方才还慵懒倚着他的女人挺直脊背,握着他的胳膊,漫不经心的笑意从眼底瞬间抽离,若隐若现的压迫感与危险韵味泄出。

她舌尖慢条斯理地掠过干燥的下唇,像是在品尝残留在唇角的余温。低垂的眼睑下,暗芒随着舔舐的动作若隐若现。

另一只手被抓住禁锢,腕骨传来细微的刺痛,视野颠倒,太宰治猛地被按陷进沙发里。双手被巨力按过头顶,背光下,他看见沈庭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用着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嗓音平声说:

“如此低阶的试探还真是叫我惊讶……”

“你那是什么态度?好像我是个容易因此受伤的易碎品一样,真叫人不爽啊。”

她歪了下头,露出危险刺骨而蛊惑的笑;

“算上那些烂在实验室的记忆,我年长你将近十二岁,你是凭什么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的?”

“冶君,如果你想让我安静点,我教你怎么办。”

太宰看见她俯下身,垂落的发梢扫在颈侧,像张细密的网将他笼罩。

鼻尖的距离极其近,太宰甚至可以看清她右眼暗色下那刺目的白——不,她是故意解除伪装的,为了让自己此刻不像主线。

太宰感受到沈庭榆温热呼吸裹着薄荷混着甜汽水的气息扫在唇上,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你应该直接用唇堵住我的嘴。”

灯光彻底阴影盖灭,唇角被温热覆盖,随后纹路被舔咬。

太宰无比僵硬地感受着这个吻。

沈庭榆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没太过分,浅吻而止。

他听见女人不复清亮的嗓音,暗哑而愉悦。

“学会了吗?”

“——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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