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两妻夫一来,这好好的二人世界瞬间变成了四人行,再加上一个手不停脚不住的小皮孩儿
“哇哇哇!小兔子!别跑别跑!抓你啊啊啊!”
“白芋!别往那边跑,你看看你身上脏成什么样子了,给我回来!”
白潇追在她屁股后面板着脸大喊,却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在朝廷里看到的那副严肃样,只能看出一个母亲的暴躁和气急败坏
耶律连光牵着白长弦两人在另一旁说着闺阁体己话
郁羗儒撑着下巴坐在湖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
在白潇第三次把玩儿得全身上下脏得像个泥人似的白芋提着领子抓回来时,郁羗儒看着不知道第几条跑了的鱼,忍无可忍
“白潇!”
郁羗儒咬着后槽牙喊了她一声
白潇没听出她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忙里抽空朝她摆摆手
“啊?怎么了,我现在没空,我家这小皮猴还闹着呢,一会儿再过来陪你钓鱼哈,你自己先钓着。”
钓,钓个蛋啊!
眼见日头渐高,午睡时间就要到了
扔下鱼竿,郁羗儒朝院子里走去,找自家夫郎去了
郁羗儒来的时间刚好
白长弦因为怀了孕以后比较嗜睡,因此午睡时间也比较稳定,到点就困了
耶律连光也是有过身子的人,自然对此有所了解,话说得差不多了便走了
一进屋里便看见白长弦换了薄衫正在床上整理被角
被白潇两母女折磨了一早上的郁羗儒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疲惫,可怜兮兮地朝自家夫郎走去
“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
白长弦轻轻回抱住窝向自己怀中的女人,摸了摸她的发顶
耷拉着脑袋,在白长弦怀中蹭着,对他委屈地控诉着:
“了了,你是不知道,白芋这小兔崽子,早上追鸡中午追兔子,一早上就没停下来过,白……二姐姐也拉着嗓子追着她喊了一上午,我一只鱼都没钓到,耳朵都要叫她们吵聋了。”
白长弦虽是在屋里,但对院子里的动静还是能多少听到些的,想来也是闹腾得很
“委屈妻主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她们计较了,嗯?”
轻笑出声,捧着她的脸安慰道
“只叫我不计较,你都不心疼我!”
郁羗儒抬起头,一双眼睛控诉地盯着他看
“啊?”
没料到郁羗儒还能在这儿揪个他的错处,白长弦有些错愕
“了了是我的夫郎,都不先关心我,我伤心了,你得哄我才好。”
蹙着眉,握着白长弦的手放到心窝处
鲜少见到郁羗儒撒娇,这么闹一下倒也新鲜,白长弦于是扬起唇角,好笑地问她:
“好,哄你,那我该如何哄你才不伤心呢?”
“不知道,你看着哄吧。”
耍赖地瘫倒在他身上,郁羗儒心中不由得想,他什么也不用做,就这样抱着都自己都要被哄好了
往常都是郁羗儒哄他,白长弦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想起她以往哄他的方式,于是捧起她的脸
“吧唧吧唧……”
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唇角,快速落了好几个重重的亲吻
“这样哄可以吗?”
结束,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郁羗儒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他亲晕了,止不住笑上前抱住他,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嗯……还差一点,刚才没准备好,没反应过来,可能还要再多哄一下才行。”
骗子,明明就是想骗他多亲几下,都两年了,还是这个样子,骗人的话术也不曾变过
“好,那再哄你一下吧。”
什么话术都无所谓,反正有用就行
郁羗儒如愿以偿得被自家夫郎哄得很不错,虽然最后得寸进尺被赶下了床榻
站在房门外,郁羗儒心情很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背起手朝外走去了
白长弦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衫和洒落的污渍,气得羞红了脸
真是!太过分了!
早知道就不心疼她了,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气呼呼地将过于明显的杂乱清理好,这才让小竹进来收拾干净,抱着肚子睡下了
从屋里出来,在一颗树下看见白芋正在树下蛄蛹着,小小的人一跳一跳的,两只手攀着树干摆来摆去的
“干什么呢小崽子,这树的虫子都叫鸟儿抓完了,你怎么不去抓你的兔子,来这儿和鸟儿抢活来了?”
郁羗儒双手环胸,走到她面前站定
“兔兔?”
见郁羗儒来了,白芋停下动作,看了看她,学着郁羗儒的动作双手环胸,沉思着,似乎在想刚才的兔子
“嗤。”
发现她在学自己的动作,好笑地蹲下身子平视她
“想什么呢?”
“兔兔,母亲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