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权衡利弊,你最会了,不是吗?”
艾楠看向季荨伊,心拔凉一片。
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女儿,竟然用奴隶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果然,她男人说得对,季荨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她算是白付出了。
季固意识到这条路走不通后,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荨伊,你信不信我将你告到法庭!”他气得整个腮帮子都红了。
许是刚才的行为,季荨伊现在对季固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云淡风轻说:“如果是相亲,你可能因买卖妇女进局子。如果是赡养,就算你告赢了又如何,一个月八百的赡养费我出的起。”
“你,你……”季固听了这番话,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直接晕了过去。
季荨伊冷眼旁观,视若无睹。季固只当她是换钱的工具,没多少感情。
那她自然对他也没有多少感情。
“季固。”艾楠跑过去晃着他。
见他不醒,扭头对上季荨伊冷若冰霜的脸,红着眼睛,满脸愤怒,埋怨道:“你爸有心脏病,他要是出事了,我和你没完。”
季荨伊俯视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
但是还是帮着叫了救护车……
外面下雨,季荨伊跑出医院,站在雨中,大雨倾泻在她身上,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抬头望着天空。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不孝。
她错了吗?
……
不,她没错,错的是他们!
他们是父亲的帮凶!
是伤害她的人!
黑色的雨伞出现在她因雨水变模糊的视线里,挡住从天而泻的大雨。
伞面与雨滴碰撞,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不怕着凉吗?”温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季荨伊扭头,□□的胸膛映入眼帘,再抬头看去,是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祁纾,你怎么在这?”她疑惑道。
“我路过。”祁纾张口就来。
季荨伊哦了声。
祁纾上下扫了眼,说:“你这衣服湿透了,很容易着凉。
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要不去我那换身衣服?”
季荨伊听到这话瞬间变得警惕。虽然他很帅,但是他们很熟吗?
去酒店?她看起来很傻吗?
在一个人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总是会发生一些微妙,不可控制的事情。
“你有车吗?”她问祁纾。
祁纾点头。
“能麻烦你送我回出租屋吗,我会付钱 。”季荨伊开口询问。
祁纾点头……
祁纾开车路过超市,季荨伊透过车窗看着玻璃里面冒着热气的关东煮。
“祁纾,你能在附近停一下吗?我想去超市买些关东煮。”
“我和你一起去吧。”祁纾说。
季荨伊听到这话微微蹙眉……
季荨伊和祁纾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吃着冒着热气的关东煮。
祁纾盯着手中的木制签子,犹豫半晌,转头问她。“你为什么将四十万转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多少有些失落。
吃了特辣关东煮的季荨伊辣得边哈气边向祁纾解释原因。
“原来是这个原因。”祁纾心里如释重负。
季荨伊见塑料碗又空了,只剩下红的发油的汤汁,有些意犹未尽,打算再买几串。
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祁纾说:“季荨伊,能做我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