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应长临不假思索地将手搭在他手背上,轻轻捏了捏,唤回这个人的思绪,阻止他胡思乱想下去。
“没有什么身份是生来就要被判死刑的,哥哥。”应长临这样唤他,又觉得这样太轻浮了,没办法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
顿了顿,换了种更严肃、郑重的称呼,“柏祟,只要你不做坏事,我永远站着你这一边。”
他有自己要坚守的责任,这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的承诺,只要柏祟不滥杀无辜,自己无条件保护他。
柏祟凝视着他。
应长临被看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他抬手摸了摸脸,也没粘东西在上面啊。
突兀的,柏祟笑了。
他吐出一个字,“好。”
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可对方已经给不了了,得到这个承诺也许够了吧?
柏祟低垂下眼睑,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计划通,他转移话题说:“这届新生入校,我们学校定了欢迎舞会,下周一,你要去吗?”
“嗯?有吗?”
应长临只当柏祟不想在说这个,顺着他的话转移注意力,将手机翻出来,信号栏上是个大大的叉。
不就是没信号吗?
习惯了。
实时消息接收不到,但是柏祟早上不在家时缓存下来的消息还能看,他检索关键词,发现是昨天晚上发的通知。
奇怪,昨天这个点,他脸色一红。
“我都没看到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柏祟斜睨了他一眼,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就是不说话。
应长临看他不讲就想耍无赖,握住正在敲桌子的手指,将指节攥在掌心了,限制住对方的行动,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自己。
他问:“你是找到什么宝贝能够抵消磁场的影响了吗?”
柏祟摇头。
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样?
自己还能看缓存消息,但柏祟周围一直没信号,难不成还是手机变异了?
他皱着眉头,想象力开始发挥作用。
难不成发短信?
不可能,信号都没有,短信怎么可能收得到。
“别人告诉你的?”
应长临给出自己的推断,学区房,遇到学校里面的同学也不奇怪。
出乎意料的,柏祟依旧摇头。
他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猜不出来,就别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哼!
不说就不说,弄得好像谁稀罕知道一样,反正他不稀罕。
应长临也跟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打量四周,学校举办的舞会也邀请了历届校友。
其中不乏名人墨客,他知道肯定会有记者前来采访,于是提前半小时出了门,谁知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将学校周围几里路都堵了个水泄不通,
速度慢得,还不如路上的行人。
他一度后悔今天是坐车来的,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靠两条腿跑过来。
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汽车走不了人行道,只能绕路,将他拉得更远。
这不,就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