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知摇摇头:“这次还真不是我,昭月知道了这事,主动传讯于我,这些介玉,和高阶灵阵师,都是她下令搜罗来的,走的也是南聿的公账。”
她笑道:“我这位嫂嫂,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很能拎得清。”
她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本来以为,还要再费些时日的,没想到昭月如此雷厉风行。
虽是这样说,可能能轻轻松松拿出这么多钱来,足以见得南聿的家底不一般。
黎落倒是不会想这么多,她只是切切实实的为将士们高兴,虞槐知便让她去负责分发一事。
黎落朗声应好,便很小心的抱着箱子跑了出去。
溯溪本就是强撑着坐在这里,不知为何脑袋发昏,竟然猛的向后仰倒。
“阿溪!”几道声音同时焦急的响起,虞槐知离得近,稳稳当当扶住了她。
陆允珩连忙抽出一个椅子,虞槐知扶着她坐在了上面。
溯溪恢复了点力气,安慰大家:“没事,最近经常这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鹿蜀暗骂天宫不当人:“阿溪最近用归元技的次数太多了,天宫的第二批人究竟什么时候到?”
原本当初商议的好好的,天宫突然整了个幺蛾子,称支援的人要分两批才来。
按西荒的部署,溯溪所在的妙音楼和天宫共同在北线御敌,如今天宫只来了一小批人,想要减少妙音楼的伤亡,同时守住北线战场,溯溪这几日只能拼了命的榨干自己。
长右沉声:“今日的传讯,说已经在路上了。”
陆允珩忍不住讥讽:“仗打完了,他们倒来了。”
虞槐知用灵力很小心的一寸寸梳理她的经脉,见她面色好了很多,才收了手。
虞槐知站在椅子边上,溯溪就靠在她的腰间,安静的听她们讲话。
“说起这个,”鹿蜀像是想到了什么来了兴致:“你们猜,这第二批人,带队的是谁?”
虞槐知皱眉:“总不可能是叶怀川吧。”扶霖已经过来了,她暂时想不到别人。
陆允珩听她说起叶怀川,神色冷了冷。
鹿蜀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他还在天宫养伤呢,你家的人下了死手,没个几年暂时出不来。”
同时瞥了瞥陆允珩的神色,要真是叶怀川来,怕是人还没到西荒就被暗杀了。
他也不再卖关子:“这次来的人,居然是天宫那位公主,扶余!”
虞槐知惊讶了一瞬,她属实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是她?”
鹿蜀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清楚。
在场的人里,唯一一个和扶余打过交道的就是虞槐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只知道,这位公主不是个简单人物,那日我调查幕玄的事,派无忧去跟踪她,没想到她十分警觉,立马就发现了,还给我演了一出戏。”
鹿蜀已经听她讲过那天的事,但还是没明白:“你当时怎么就确定,幕玄夺舍之人不是扶余,而是桑沐呢?”
虞槐知看了眼陆允珩,他懂了,这是要帮她解释的意思,他耐心的给鹿蜀解释:“无忧跟上去的时候,扶余其实已经有所怀疑,但不确定,因此借用天后殿中的天显镜查看了无忧的本体,她很谨慎,但谨慎的过了头。要是幕玄,完全不必如此。”
虞槐知补充:“还有,我和扶霖走时,看到了扶余的眼神,紧紧盯在扶霖的身上,眼中全是不甘和恨意,这样的眼神,是演不出来的。”
溯溪担忧:“那幕玄那边呢,你打算怎么办?这次之后,她肯定会十分谨慎。”
虞槐知倒是不急:“我发现,那股奇怪的力量只是能帮她夺舍,但是并不能助她脱离此方世界天道规则的限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助益,从她单凭自己,不能逃脱我的阵法就可见一斑,也就是说,一旦找到了她,她就跑不掉了。”
“况且,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已经很弱,这次,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陆允珩冷静分析:“只要她一有动作,就肯定会露出马脚,我们都多留意一些。”
其他几个人见虞槐知心中有数,便放下了心。
黎落刚好分发完了介玉,过来叫他们几个:“家主叫我通知少主们过去,应该是要商议后续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