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元一愣,卫长策面无表情收拾棋盘:“这盘棋黑子便是下到我刚才那,于是输了,宋昭元,你既然知道,为何要认输。”
“嗒。”
宋昭元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她脑海里闪过许些碎片,头隐隐作痛。
这盘棋,是她和卫长策下的?!
“抱歉,我不记得了。”
宋昭元尝试着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任何事,说完这句话后,便见卫长策停下了收棋,脸色当场臭了。
“我知道你记不起来,也没必要和我说,我不稀罕。”
宋昭元:“……好,以后我不说了。”
结果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触了霉头,卫长策用力抓紧一把黑子白子,眼神阴冷地看着她说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宋昭元只觉他莫名其妙,说起来,这房间是她的,他无事就喜欢呆在这也就罢了,还要她出去?
宋昭元当下也来了气:“好的呢,卫公子,小女子这就出去。”
说完,宋昭元下了榻穿上鞋就出去,痛快地让卫长策表情扭曲了下。
宋昭元走出门时,卫二睡的香甜嗷呜叫,宋昭元更气了。
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一出门,扑面而来地冷气让宋昭元冷静不少,看着嗖嗖落下的雪花,宋昭元叹了叹气。
她和卫长策那阴晴不定的家伙置气什么,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脾性。
宋昭元这样想着,当下也没气了。
“夫人。”
听到临沂的声音,宋昭元才注意到临沂坐在廊下,身前还放了张小矮几,矮几上摆着一红泥小火炉,其上又架着一壶酒,散发着袅袅雾气。
“怎地想到做这个了?”
宋昭元坐在临沂对面,接过递来的竹扇给炉火扇扇风。
临沂笑道:“今日无事,呆在房中便觉得有些乏味,又不想打扰公子和夫人,看着这雪就想着煮些热酒给公子和夫人暖暖身。”
临沂笑起来眼睛总是亮的,脾气也不像他主子,就见他生气过,而且临沂还稳重细心。
宋昭元道:“冒昧一下,临沂,你年方几何?”
临沂回答:“已满十八。”
宋昭元看了眼轩窗,低声问道:“你家公子呢?”
临沂答:“过阵子便满二十一。”
过阵子,也就是说,卫长策要过生辰了。
宋昭元稍微思索了下,却听见临沂问:“夫人怎么出来了,公子又生气了吗?”
“对,他又生气了,现在先别进去。”
宋昭元被临沂这个“又”给逗笑了:“你家公子脾气真大,得亏你能忍他这么久。”
临沂道:“公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宋昭元自觉不去问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而是问:“那你给我说说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临沂真要开口,就听到“啪”的一声,宋昭元便看到被她打开透气的轩窗关了。
宋昭元:“……幼稚。”
临沂忍俊不禁:“看来公子不让说,夫人可以亲自去问。”
“他会告诉我那就是哪根筋抽了。”
临沂摇摇头,看了下酒,见煮的差不多了拿下,才道:“只要夫人问,公子会说的。”
宋昭元眸光微动,撑着下巴点点头:“那我下次问问,现在不进去,他正气着呢。”
临沂笑着应好,将一边的酒杯倒上:“夫人,我将热酒给公子送进去,你在这呆会。”
宋昭元挥挥手:“去吧去吧。”
临沂进屋后,宋昭元便开始想刚才临沂说的。
她去问,卫长策就会说?
宋昭元回忆了一下这两个月,虽然卫长策态度不好,但确实,她想要的都满足了她,唯一不准的就是她出门,大概是因为上次她迷路。
忽而,一阵雪风吹来,雪花落在她身上。
宋昭元拍拍雪,见临沂还没出来就知道大概是卫长策又在吩咐他什么。
她闲来无事算算时间,也快进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