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去外头疯跑一圈回来后，得知阿莲姑姑已经将小狗送来了，忙跑去后堂屋看小狗。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阿生蹲在哦屁前面，对着哦屁一阵勾手。

哦屁半梦半醒的之间迷糊看见一个小孩在逗自己，半点不理会，动了动脑袋，继续枕在两条并拢的前腿上打瞌睡。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苏月娘端着一小盆温热的羊奶走了过来。

“我回来看小狗！它长得好黑，黑得都发亮了！”阿生见哦屁懒洋洋的，便伸手轻轻抚摸它的脑袋。

苏月娘将羊奶放到哦屁面前，哦屁自己闻着羊奶味儿清醒过来，微微支起身子，将小脑袋探进比它头都大的盆口里，伸出舌头，舔一舔盆里的羊奶。

“干娘，小黑狗它有名字吗？”

“你臭干爹给它取名叫哦屁！”哦屁憨态可掬，苏月娘看着它的眼神无比慈爱。

阿生眉头一皱，却还是“哦屁哦屁”地叫了好几声。

哦屁懒洋洋地赏了他一个眼神，阿生开心地咧着嘴角。

干母子二人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哦屁喝完了羊奶后，又慢吞吞地自己缩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你在这儿陪哦屁玩，我去前面做事了！”苏月娘细心地给哦屁盖上小铺盖后，便站了起来。

“我一定会看好哦屁弟弟的！”阿生拍了拍胸脯。

……

哦屁还太小，走路还走不利索，吃饭便只能由旁人帮着送到它的小窝边。

傍晚的羊奶是许东山来送的。

看着眼睛黑亮亮、喝奶前先伸脖子舔自己掌心的狗儿子，许东山心里头还是必不可免地“铁汉柔情”了一番。

“外面冷，我带你去屋里喝奶。”许东山觉得哦屁待的地方直面天井，省不得要遭冷风吹，便一手端狗碗，一手端狗窝和狗儿子，去到了房里。

房里的位置够大，许东山将哦屁安置在了床尾，看着它吭哧吭哧地舔了半碗羊奶，许东山才心满意足地去前面做晚饭。

许东山出去时，刘昌正好走进大门。

“刘叔。”许东山原要进厨房做饭，见刘昌过来了，便折回堂屋，请刘昌入座，“是为了周大人的宴请来的吗？”

明日就是休沐日，周伯益将带着他的下属们过来品尝许东山的手艺。

“对！我先过来问问你和月娘有什么安排！”

许东山只负责做菜，旁的事情还需要询问苏月娘。

“月娘，刘叔过来问明天的安排！”

苏月娘听到许东山的叫唤，放下菜刀，马虎冲了手，便出去了。

“刘叔，我是这样想的，毕竟接待的是衙门里的大人，凡事都马虎不得，所以，我明日中午不做别人的生意，专门将地方空出来招待几位大人！”

刘昌听了后，连连摆手，“你可千万别这么做！虽说这算是周大人私底下请客吃饭，但这饭也不是干吃的，吃饭之余，诸位大人还要体察民情！所以，明日中午你生意照做！”

苏月娘点头应下，“那在吃食方面，周大人或者是刘叔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这一点周大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刘昌捋着胡须，“反正这是周大人的局，他也在你家吃了这么多回了，你们也懂他爱吃什么，一切按照他的口味来！”

苏月娘撞了撞许东山的胳膊，示意许东山牢记这一点。

“另外，为了不引起百姓们的躁动，还请你保密大人们的身份！”

苏月娘郑重地点了点头。

——

知府大人的饭局可不是能够马虎应付。

平日里都是睡到天亮才醒的苏月娘与许春喜难得跟着自家丈夫一起早起。

睡梦中的哦屁隐约听见床上的响动，歪了歪脑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苏月娘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蹲在床尾，将又暖又软的哦屁从狗窝里抱了出来。

哦屁眯着眼睛，任由苏月娘在它脖子和后背上一顿乱蹭。

“哦屁这么早就醒了……”苏月娘在哦屁的狗头上亲了一口，“我们看看爹爹在做什么！”

苏月娘抱着哦屁走到许东山身边。

光裸着上半身的许东山被哦屁湿漉漉的鼻子蹭了一下，立即转过身去。

“爹爹跟我们哦屁问个好。”苏月娘拉着哦屁的前腿朝许东山挥了挥。

狗儿子哪里有妻子好看？许东山忽略了哦屁，俯下身，在苏月娘唇上亲了一口。

苏月娘嗔了他一眼，“叫你跟哦屁问好呢！你亲我做什么！昨晚还没亲够吗！”

许东山勾唇，一边穿着衣裳，一边继续凑过去，一连在苏月娘脸上亲了好几口才肯罢休。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哦屁发出了弱小而又无助的哼哼声。

——

今早的生意还是照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