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娘抿唇点头。一行人便坐着马车回去了,坐等明日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苏槿娘刚要出门,林平有些着急,上前道:“主子,春季菌子丰盛,猎物冬眠后复苏,连日收购了许多菌子和猎物,冰窖都快塞满了。您看要么抽空与白掌柜商量一下恢复供应食材的事?”
“好!等我事情办完后便会找白掌柜商议。”她柔声道。
“那今日是否继续收购?”林平请示。
苏槿娘点点头,正色道:“收,有多少,收多少!”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一行人先是前往徐公家里接他一道去小冰窖看结果。
马车上,苏槿娘眉目含笑:“徐公,若是这冰块能成,我打算请您为我们制冰。但仅凭你一己之力,恐怕制冰速度赶不上用冰速度,可否聘请您为制冰首领?”
“制冰首领?”徐公蹙眉凝思。
“正是!由您带领一群人制冰,人多势众制冰数量也就上去了。我知道您的这门手艺不外传!那倘若我出高价买下这么手艺,并且按月额外付月俸请您教售呢?苏槿娘进一步说道。
见他不搭话。赵南星扬唇一笑:“这样吧,徐公,您出个价,如何?”他相信重金之下必能买下,如果买不下,定是付的钱不够多。
徐公考虑良久后,终于妥协了:“好吧!在下无儿无女,不想这门手艺就此落没了。”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会:“至于银两,你们看着给吧!"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他执意不肯,凭晋王的手段迫使他答应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不如顺从,还能落个好。
赵南星垂目思索,比出一根食指道:“那便按一两金,如何?这年头手艺活值钱,咱也不白要您的,至于月俸到时再行商议。”
“嘶……”苏槿娘倒吸一口凉气,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徐公闻言震惊地抬眸,双手略微颤抖,说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一两金够了,足足够了!月月俸就不必了,你们给管吃食就行!”他从不是个贪墨之人,一两金普通老百姓活两辈子都绰绰有余了。万万没想到晋王出手如此阔绰,不禁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
赵南星点点头。“好!等过些时日便将金子送过去,到时签个约定去官府过下文书,便可。"
见徐公应承了下来,苏槿娘松了口气。旋即又眯起双眸看向赵南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切齿低语道:“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啊?这么多钱,你让我怎么拿的出来?”
赵南星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没事,既是我说出口的,这银两便由我来付。”他低声回应着。
苏槿娘抿唇不再说话,肚子里憋着火气也不好当着徐公的面表露出来。满腹怨言盯着身侧的男人,腹诽道:“唉!赵南星真是的,一两金耶就这么花出去了,要是有钱没处使,大可以给她嘛。”
过了一会儿,便到了小冰窖前。
她利落跳下马车,忐忑不安地往窖子里探了探:“怎么样?”她焦急问道着开窖子的密探。
密探将瓢取了上来,又往里探了一下硝石制成的冰块:“里面的冰块完好,并没化解。这瓢里的……”他伸手摸了下硬度。“看着是结冰了。”
徐公得意地捋了捋长长的胡子:“老朽就说能成吧?哈哈哈,小娘子这回放心了吧?”
苏槿娘上前取过瓢,手背在冰面敲了敲。又不放心地将瓢递给赵南星:“能否劈开看了看?”
赵南星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即从密探腰间抽出利剑,内力凝聚在剑锋“咻”一声,冰块连瓢裂成两半。
苏槿娘捡起地上的冰块,确认已凝结成结结实实的冰块。顿时,一蹦三尺高:“成了!”笑着扯着他的衣裳:“赵南星,咱们成了!”她开心不已,冰块在她手中也不觉寒冷。“走!咱们回去,这就跟白掌柜商谈配送事宜去。”
“不急!得将徐公先送回家中,再去不迟。”赵南星高兴地笑着,井然有序安排着。
他们先将徐公送了回去,又去了丰乐楼。
“白掌柜。”苏槿娘与赵南星步入丰乐楼:“别来无恙?”苏槿娘笑脸盈盈,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到柜台后面。
正在拨着算盘珠子的白掌柜,手上一顿,抬头见来人,立马笑脸相迎:“哟!是苏小娘子?无恙无恙,托晋王和您的福,一切安好!”他拱手作揖,连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小二,快给贵客上茶。”说着,五指并拢朝前方比划:“这边请,这边请!”白掌柜热情招呼着他们。
苏槿娘不由得“扑哧”一声:“白掌柜,这多日不见,您是愈发客套了!”
“哪里,哪里。我不是一贯都是如此嘛。”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只觉脸颊滚烫:“苏小娘子,尽会打趣老朽。你如今可是身价非凡了,是打算重开陶然居?”白掌柜试探问道。这可不是他愿看到的景象,若是与这小丫头成了对手,恐怕丰乐楼撑不了多久。
正当他心里连连叫苦。哪知苏槿娘缓缓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可不想不与你丰乐楼杠上!咱们是合作伙伴,当然是继续合作下去。”她扔出定心丸。
白掌柜暗暗松了口气:“苏小娘子的意思是?”他不解问道。
“自然是与你再续前缘啊!啊,不对,应该是再续合作才是。”苏槿娘掩口笑道。随即,向他讲明:“我呢,不打算开正店,正准备将陶然居整改成仓储。”
“仓储?”白掌柜不明白,看向她。
苏槿娘微笑道:“丰乐楼不是举国上下不是有多家分店吗?我打算做你们的大后方,继续给你们供应食材,例如猎物、菌子等。我会在各个府设立仓储,需要的货品就近调配。”
白掌柜显得很是感兴趣,认真聆听着。
“例如,竹荪、油鸡枞等,在其他地方的丰乐楼也能品尝到……”苏槿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