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小宝大概是做了什么梦,小嘴不停地嚼着什么,最后翻了个身,眉头一皱,鼻子抖动,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度清赶紧过去轻拍小宝,这小子实在太没有眼力见了,每次自己想对娘子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哭!
“不哭不哭,哥哥哄你睡觉!”
叶如归也坐到了床沿边上,看着和谐的两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度清看着偷笑的娘子,明白自己是时候再次趁人之危了了,趁这花好月圆之夜,大大表达一番。
“娘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小宝的,永远永远!”
叶如归看着眼前认真的男人,没有点头,倒是小宝嘴里发出了一声嗯,逗笑了两人!
屋外站着一行人,冷眼看着屋里的温馨,领头人看向周围的手下,眼神示意离开,目标人物不在这。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一手下不小心碰掉了门旁的风铃,落地发出巨响。
度清猛得皱眉看向门外看,眼神凶狠,浑身萦绕着浓重杀气。
外面有人,且带着杀意而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一下小啰啰!”
捏了捏小宝的鼻子,度清起身刚要离开,便只觉手被拉住重新坐回了床边,回头一看竟是娘子!
娘子睁着圆圆的眼睛,里面都是关心与担忧,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气息,如初见那般,舒服得度清眯起了眼睛,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我等你回来!”
度清拳头一握,菊花一紧,猛得点头。
“有我的护心鳞片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立刻起,瞬间移动到了外边,直冲那群在屋顶飞檐走壁的杀手。
杀手好像往老大那边去了,是来杀老大的吗?
“一群小家伙,敢打扰我的良宵夜!”
伸出手刚想使出妖力,可还没来得及,屋顶上的几个人便落在了地上,一群从黑暗中攀爬出来的魔兵,便将跌落的几个人撕咬吞入了腹中,没有留下一丝残骸。
“竟然是魔兵,这不可能!”度清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家伙们。
魔兵,顾名思义就是魔族的小兵。不过,这些家伙并非魔族而是骨之灵,也就是人族士兵的残躯。
不管经历多少年,战争始终存在,战士们在战场上厮杀,与敌人血战,尸体掩埋着尸体,最终黄沙尘土掩盖了他们的印记,他们回不了家,无法被找到,只能埋在了地下,成为那古战场的一部分。
战士们生死却魂灵不灭,对国的爱让他们离不开战场,对家的爱让他们心痛,最终只能化成妖。
成了妖,魔神便会介入,当时来到那片土地的是雨魔,这家伙实在太纠结了,究竟该怎么办呢!这些家伙们流恋在这世间,既不愿意消散,也不愿意跟他回荒洲,若长久下去,必会成恶妖。
那时候的年过雨就给了他一个建议,既然他们有心中所念,无法离开,那让实现他们的愿望,让这念消散。
况且这些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热血男儿,若是能将他们收编为我们所用,那不是更好?
毕竟荒洲的那些家伙们……转头看着那些闲得抠脚魔族们,不是互相抓头发就是打鼾流口水。
以前也不这样呀,睡觉的时候都挺安稳的,板板正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就和人族学了这么些坏毛病呢!!
雨魔听后竖起大拇指,直夸一句,不愧是你!
因此这魔兵便出现了。
魔兵虽听雨魔的话,但老大终究是老大,实在太奸诈。在雨魔回去准备的时候,趁机将压在最下层的数以万计的远古战士们挖了出来,再平均分配给几个小弟,助他们完成心中执念后,最终意识消散为老大所用。
当初庭茱问过年过雨,为何要这些老家伙,新鲜的不是战斗力更强吗?
年过雨一副你不懂的模样:“以前的人多单纯呀,给你们减少工作压力还不好?”
庭茱的确不懂,但在人族混了久之后才发现人心叵测,越新鲜的人心眼越多!
而眼前的这几个明显不是雨魔的,而是老大的魔兵,毕竟就那几个老头,雨魔也瞧不上呀!
因为雨魔那家伙是个老色批,挑人还得看颜值。颜值差的就直接送回故乡,颜值好的就留下做魔兵。
老大的魔兵为何会在这,老大碎成了一块一块,连心也不见了,怎么可能驱使得动魔兵。
难道!老大的心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度青赶紧追上去,大喊。
“站住!”
度清追着一个落单的魔兵到了一个死胡同,那魔兵实在太弱,只能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度清,企图装死!
“喂,转过来!”
魔兵自然是认识度清的,虽然反应能力差,但还是转了过来。
“老大的心在哪里?谁让你来的?”
“主人!主人!主人……”
度清拿起挂在那魔兵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陈九初,是他的名字。
不只是他,所有的魔兵都有名字。如果找不到家人,老大也会给他们取一个。
“陈九初!”
“到!”
“你的主人在哪?”
“主人主人……”
主人的魔兵是有意识的,绝对不会像眼前这般傻里傻气,老大的心一定在这,但有没有在老大身上就不确定了。
那魔兵趁穆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趁机溜走了,度清也懒得去管,马上回了王府,抓住了正在角落里为自己鱼竿哭泣的管家。
“度老板,你怎么在这?”管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还以为是夫人出来了。
度清:“王爷在哪里?怎么到处找不到他!”
管家:“王爷去齐家了,祖宗病重,不过已从鸿大夫那里寻到药。”
“鸿青羽,他会给解毒药?这家伙可是皇后的人,可靠不!”
“度老板你是要去找王爷吗?”
度清摇头,娘子还在等自己呢,等天亮了再去找老大。
跑走的魔兵老头东看西看,拐进了一荒废的院子处,穿过长廊后来到一枯井跳下,跑至尽头,恭敬的站在一人面前。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