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她冷冷地说，“我当时太小了，他们一直很忙，这种想象没有意义。他们永远都不会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

在阿曼达打断自己之前，简继续说道：“总有一天，我可以靠自己让其他警员带我查案，就算你不让我继续当警察，我也有其他方法，只是慢一点而已。如果你不想继续遵守我们的约定，我也可以拒绝让你的机器人留在我身边。”

阿曼达笑了：“亲爱的，你真是长大了，我很欣慰。再稍稍等待几天，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想要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简无法解读的深意。

阿曼达继续说道：“我曾经想要给你推荐一台搭载丰富情感、又极具保护性的原型机，但你指定要最冷酷高效的机器人。亲爱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觉得康纳不再符合你的要求，随时可以告诉我。”

简不着痕迹的撇了康纳一眼，冷酷？看来，康纳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事无巨细地向阿曼达汇报一切。

为了避免暴露康纳的异常，简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嗯，非常冷酷，我很满意。我会等你实现承诺的。”

说完，简挂断了电话，客厅重新陷入寂静。

简转向康纳，目光中带着探究。“康纳，我知道你的任务一定有监视我，但是阿曼达得到的信息非常少，你为什么要隐瞒她？”

康纳的LED黄圈闪烁了一瞬，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简从未听过的温度。“我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而不是满足阿曼达的好奇心。”

简感到一阵意外的温暖，随即笑了起来：“谢谢你，康纳。”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连尘埃都在光线中悬浮得更久了一些。康纳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试图解析这句简单话语背后的复杂含义。

简靠近康纳，认真打量，他的皮肤在暖光下显得异常真实，甚至连毛孔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设计你的人，真会骗人”，她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连阿曼达都骗到了，你不但会关心人，还会讲冷笑话呢！”

康纳的右眉弓微微抬起，“需要纠正您的认知偏差——”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但右手的小指突然抽搐了一下，“我的'关心'是47种风险评估算法的集合，”他手心的硬币悄悄转动，“而笑话数据库有83%的概率会让人类产生尴尬反应。”

简忍不住笑了出声，夕阳的余晖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将她和康纳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