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的咆哮震得日光灯管嗡嗡作响：“你他妈疯了吗？！一个连枪都没配的菜鸟，挡在铁皮人前面？！”他的唾沫星子落在简的脸上。

简用袖口擦了下脸颊，咧嘴笑出两颗虎牙：“他叫康纳，不叫铁皮人。还有老师——”她突然凑近汉克，“你教过我，好警察靠这儿”她戳自己太阳穴，“和这儿”，她拍胸口，“又不是靠这个”她扯了扯汉克的枪套。

汉克的耳尖瞬间红得像凶案现场标记线。他猛灌一口早已凉透的咖啡，却被呛出眼泪。“现在的菜鸟...”他咳得惊天动地，“...都他妈带糖衣炮弹？”

康纳的LED黄环在此时恢复稳定蓝光：“安德森副队长，您的血糖值已低于——”

“闭嘴，铁皮人！”汉克任由简拽着他袖口往门外拖，“...他妈的去吃披萨总行了吧？”

简回头朝康纳眨眼。他正弯腰用镊子夹起地板上散落的人工皮肤碎屑，用证物袋妥帖收存。

当康纳的指尖擦过简留在桌沿的掌纹时，数据分析模块突然卡顿了0.3秒——这足够让某种陌生的温度从三十八万条程序链里悄然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