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崽！”

肖酉安身上的香水味瞬间裹了他一身，他头皮一炸，手忙脚乱想把他扒下来：“瞎叫什么？滚！”

周围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肖酉安这才松开手，搭着肩膀冲他一弯眼睛。

男人带妆的脸近在咫尺，付己昂恍惚又看见大屏上那个色气的微笑，脸颊发烫，慌忙把人推开，快步走进休息室：“……带了礼物给你们。”

团队其他人都凑过来，礼物还没看见影子，先大呼小叫地感谢上了。

他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从工作人员到队员一一分发。肖酉安捧着专属纸盒满场炫耀，偏偏打不开包装，又巴巴地凑回来缠他。

付己昂被吵得头大，给了他一拳让他先滚一边去自己玩，实在没法子再来问自己。

肖酉安也不恼，乐呵呵跑到一边研究小盒子去了。

纸箱里的礼物逐渐见底，直到只剩最后一份。

付己昂转头，看向角落化妆镜前坐着的，自从他走进来就一动不动的徐晟。

他从小九手中接过纸袋，走到徐晟身边：“徐老师？辛苦了，今天的solo特别帅。”

徐晟的目光透过镜子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转过身冲他笑，伸手作势要接过袋子：“付前辈有心了。”

付己昂把纸袋递给他，垂眼笑了笑：“没有……”

话音未落，徐晟突然一把攥住他手腕，眼神里笑意更深：“不过……李兆兴老师当年送你的‘礼物’，你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吧？”

那声音丝毫未加收敛，像一记重拳猛地砸在耳侧，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付己昂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一桶冰水猛地从头顶浇了下来。

寒气刺骨。

徐晟死死钳着他，几乎要把他手腕掐断，付己昂轻轻吸了口气，强忍下倒腾的情绪。

他太清楚徐晟当众说这话的用意，也绝不会让对方得逞。

整理好心情，扯出抹笑容刚要开口，身后却咣当一声巨响，随后手腕被人猛地一扯，将他扯离了徐晟面前。

“徐晟，你想死吗？”

整个休息室瞬间鸦雀无声。

付己昂扭过头，看见了一脸冰冷的肖酉安。

还有落在地上的，已经打开了的小木盒。

肖酉安一步横在他身前，攥着他手腕的手用力得都有些发颤，声音却冷漠得可怕：“需不需要我告诉大家你的高反是怎么来的？”

徐晟刚站起身想说话，闻言整个人怔住了。

肖酉安的声音也没刻意压低，这句话在死寂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气氛顿时凝固到极点。

他也不再等徐晟开口，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木盒，拽着付己昂往外走。

门口的经纪人见肖酉安踏上走廊，有些慌乱地跟着走了几步：“酉安，一会儿结束还有个采访。”

“我不去，谁惹的事谁自己收拾。”肖酉安冷声打断她，脚步不停。

付己昂被扯得踉跄，回头时正好看见经纪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走廊拐角光线一暗，休息室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肖酉安！”他挣扎着伸手去抠肖酉安手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付己昂现身肖酉安二巡”“肖酉安与队友争执”再配上个他牵着自己离开的照片，够网友看热闹大半个月了。

肖酉安没有吱声，甚至头都没有回，手上越收越紧。

拉扯半晌无果，付己昂终于放弃挣扎，认命地一叹气。

他没见过气成这样的肖酉安，徐晟那句话估计真给他惹毛了。

肖酉安拽着他一通七拐八绕，又坐着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终于在走出电梯后停下了脚步。

付己昂精疲力尽：“终于清醒了？”

肖酉安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迈步往前。

“两个公众人物，人生地不熟，你想去哪？”付己昂试着抽手，却被攥得更紧，被肖酉安拖着往车库深处走。

他忍不住叹气：“我跟你住的又不是同一家酒…...”

“我家在这。”

肖酉安终于开口，声音里压着未消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