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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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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虾把贪婪藏在眼底,目光炽热地看着心安勿梦。

他不知道的是,心安勿梦今日为了等他,好巧不巧地在池里泡的比往日都久。花瓣和香奶也加得更多,水烧得更温热,给人泡得白里透红,醉得腰身都软了。

皮皮虾感觉浑身都发热。他开始后悔方才的答案。

若说世子是明珠,是宝玉,他认同也甘愿捧起。

但世子若是像如今这般顶着张白皙透红的眼尾看自己——

他掀开被子,身下的人半睁开眼,皮皮虾的身形顿时侵占了心安勿梦的瞳孔。

皮皮虾感觉浑身烧着躁动的火,冲撞似的敲打他。

他十分坚定,自己这一生的视线都将永远停落在世子这里。可他渐渐地,除了遥看更想近观,甚至还想得到乃至吃干抹净。他埋没在这荒诞的夜里贪婪地渴望和心安勿梦的每一寸关联,好似现在这样把他每寸肌肤都掌于手中,锁在身下。

纵然只能片刻贪欢,纵然永远无法占为己有。

他偷偷瞄了一眼心安勿梦。

那张合眼的面颊近看时更漂亮,粉润的唇角微微上挑,显然是在被进食里感受到愉悦。皮皮虾望着那张泛红的脸,看着那双颤抖的眼睫于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扇动,他又一次难耐地滚了滚喉结,掌心只差一步便要拢上他的腰身。

皮皮虾猛地皱紧眉头。

他还记得世子事前同他说的话。今夜每件逾矩之事,都只为绵延子嗣而已。

脑子里话音未落,他感受到身下由心安勿梦带来的悸动。

皮皮虾可是趁着坐车的工夫翻烂了画本的。就依心安勿梦这潮热不断的势头看,皮皮虾敢断定他肯定喝了房事酒。

皮皮虾勾着唇角,眉间阴霾一扫而散。他知道心安勿梦此刻想叫却在忍着,自己也只好收了笑意,轻声唤上一句:“世子——”

身下的人足足过了片刻才抬眼,满脸通红地答:“怎么了?”

心安勿梦的话尾音没说出来,全然被吞并在皮皮虾的亲吻里。那亲吻猛烈又绵长,伴着舌尖缠绵的触感,心安勿梦不禁怀疑他喝的房事酒是不是比自己喝的还多。

心安勿梦伸出胳膊搭在皮皮虾脖颈上,他感觉自己快要神志不清。皮皮虾一只手趁虚而入,钻进短衫里揉捏那身腰肢,最终还是嫌那短衫碍事,扯开领口给他脱了。

雪白的胸口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皮皮虾眼前。皮皮虾嗅着那愈发浓烈的澡花香味,深吻下去,探出舌尖在那寸肌肤上舔了一口。

接着皮皮虾便听见了耳畔一声清晰的叫。

***

次日心安勿梦睁开眼时,呆滞了好一阵子才回转过神来。窗帘还没打开,外头的烈阳却已经不依不饶地洒在他脸上,连带着胸脯也传来一阵暖意。

心安勿梦后知后觉地将手掌覆上胸口,发现昨夜睡前穿的那件短衫早就不见踪影,胸口上的几处红晕吻痕倒是清晰可见。他本能地翻被子去找,发现身侧的位置空留余热,腰背的骨头皮肉也传来仿佛要散架一般的酸痛。

这下他才算彻底清醒了。昨晚着实是有些太猛烈了。

心安勿梦昨晚像做梦一般,好像全然忘记了叫他只来续香火的这番话,却好巧不巧地在睡醒后才想起。他记不清那短衫是如何脱下的,可他瞄着自己胸前那几处吻痕,总归是明白了那场贪欢里烂醉的人不止自己。

他清了清嗓,想向小侍问问皮皮虾的去处。

“来人——”

心安勿梦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门应声打开,他看见皮皮虾探出个头来:“世子,有何吩咐?”

心安勿梦看见他,顿时想别过头去。

他还没想好怎么见皮皮虾。

可皮皮虾倒没觉得生分,眉开眼笑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个囊袋。东西原本都该是小侍给他端进来的,皮皮虾既能拿到手,必定是去小侍那讨到好了。

皮皮虾把囊袋搁在桌上。心安勿梦没了衣服,只敢躺在被褥里,露着个脑袋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世子,我把衣裳给您带来了。”皮皮虾拆开囊袋,敞开口递过去,二话不说给他拉下遮住视线的帘子,却把他自己也锁在了帘子里头。

心安勿梦直勾勾地望着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我,我自己换吧……”心安勿梦拿过囊袋,把帘子绕到皮皮虾身前放下:“有劳了。”

换完衣服,心安勿梦掀帘一看,见他竟还在外头。“怎么还在这等着?”

“世子……”皮皮虾轻唤的嗓音亦是再明显不过的沙哑,他连忙清了清嗓,说:“您觉着小人昨晚做的怎么样?”

“什,什么?”

心安勿梦不自觉地裹紧被子,欲往后挪,屁股酸痛得他直咧嘴。“你……有话直言。”

“哦,哦。”皮皮虾心领神会,又挤出一个恳切的笑,说道:“您若是觉得我做的还行,能否……别换人了。”

心安勿梦闻言顿时抬起头。皮皮虾似乎不惧和他对视,毫不掩饰眼底的炽热,一脸坦荡地望着他。昨晚那席浪潮仿佛刻进了皮皮虾骨里,他连做梦都在想着世子偷喝房事酒的样子。

虽然皮皮虾自己也喝了。

可他暗暗地想:他喝,那是因为他知道要见世子。世子看那模样是连倌都没选好,却在自己来之前洗个澡的工夫就喝上了几口,这是何意?

皮皮虾在第二日晌午晒屁股的烈日下终于琢磨明白了那封送错的信。他如今只想笑,见不见世子都笑,止不住地笑。

世子在他印象里一向精明,手眼通天,这还是他头一回看破了世子的心事,总得容许他乐上几天。

“世子,能不能以后都用我。我不嫌路远,自个儿能来自个儿能走。”皮皮虾俯下身,抬眼望着他,说:“要不以后就我吧。”

心安勿梦垂着眼片刻没答话,皮皮虾恨不得撅到地上去看他眼底的神色。

“后天……”心安勿梦咬字重了些,生怕自己听起来太虚弱,“后天,昨晚那个时候,来浴房。”

皮皮虾脑筋一转,这回居然不是直接去卧房。

“谢世子!”皮皮虾服了服身,忽然又想起来:“世子,我后天晚上要见谢大人,他叫我……”

“行了,你自己知晓就好。”心安勿梦摆了摆手:“这等事怎能和旁人说。”

“不跟旁人讲。”皮皮虾眨眨眼:“我只和世子说。”

“那也不成。小心谨慎些吃不了亏。”心安勿梦微微皱起眉,面上还是微笑的。他的目光打转在皮皮虾身上,笑叹一声:“出去转了一圈,还没长大呢。”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笑不出来了。

如今的皮皮虾显然长大了。先甭管长到哪儿去了。

他在脑袋悬起来卖命的活儿里转了一圈,见识和脑筋只会窜天似的长进,这没得质疑。让心安勿梦想不通的是,这期间自己也见了他几回,却莫名地感觉他还是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直到昨晚。

心安勿梦定了定心神,重新抬眼看他。那张脸依旧没变,只是在他心里头不一样了。

“后天你要办事,就别从我这里走。我不差这一天,你次日晚上再来。”心安勿梦瞅着他,平静地说:“最好还是别让那头知道你没和旧主断联系。”

皮皮虾点了点头,忽然顿悟过来,急切地说:“可是世子……我平时来您这,不也是……”

“你手头有元汝贩盐的凭证吗?”心安勿梦问道。

皮皮虾拨浪鼓似的摇头。“这我哪儿能有!我连他面都见不着。别提他了,我见那老太监一回都不容易。”

“那不就得了。”心安勿梦倚在床边,动都没动:“你别招惹到元汝那里,就没人想要治你于死地。”

“可他手下人呢?”皮皮虾眉头依旧没舒展,说道:“别的不说,我如今已有了谢大人的信。”

“你若是被发现和我来往密切,他更不敢。”心安勿梦抬眼瞅着他,“他若是给你杀了,我问到元汝那去,他不也得被元汝拎出来宰了给我消气。”

皮皮虾眨眨眼,哑然无声。

“而且据我所知,”心安勿梦顿了顿,“以元汝的作风,一旦出了大事,他喜欢自断臂膀图个断绝后患。比如直接由他管着的老太监,再比如——”

皮皮虾还聚精会神地等他讲,心安勿梦却自个儿停了。他没再笑,摆摆手道:“回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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