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相公想要做官呢,原来只是想要追求一份原本就该属于他们的公平。
“没事就好,这县城也不太平,还不如咱们村呢。”爹娘都想带着他回家,怪不得好多出来闯荡的年轻人都会客死他乡呢,原来这外头果真这样危险啊。
“在哪都一样,疯子哪里都有,你看弟弟在村里,在他自己相公家,不还是被打的没了孩子,”顾安知仿佛看出了爹娘的想法,故意跟他们说:“有些人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有些人在自己家中,被相公打死,哪里都有坏人,不论待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有可能被人杀了。”
爹娘听到被相公打死这句话,眼神中多了几分惊恐。阮白泠没有瞧见阮风身上的伤,但是他们瞧见了。
阮风被打的小产之后,陆远之也不给他找大夫,还把他关在家中,之后陆远之就独自去了县城书院读书了。
阮风还是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从屋子里爬了出来,被邻居看到了,送回到爹娘家,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爹娘当时吓得六神无主,他们本来就是扛不住事的人,当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请大夫,怎么照顾阮风。
还是隔壁婶子跑过来,帮忙张罗着请了大夫,家里的两个小丫鬟帮忙照顾的阮风。
陆远之从始至终就没有回来看过阮风,阮风在家里养好了身子之后,就回到了陆家。
自从上次阮风小产,陆远之一次都没有回过家看过阮风,更没有询问过阮风的情况。
往小了说,陆远之就是不在意阮风,往大了说,陆远之就是故意想要害死阮风,明知道阮风小产,流了那么多血,还关了门离开,这不就是想等着他自己死么?
爹娘心惊,万一下一次阮风怀上了孩子,再被打小产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过来。
他们想管,可是有心无力,毕竟阮风现在已经是嫁出去的哥儿,是陆家人了,他们哪里还敢管。
“我觉得弟弟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他哪天被陆远之这么死了怎么办?”阮白泠再次跟爹娘提起来,“相公说他想出法解决此事。”
“我觉得爹娘应当跟我去书院找陆远之,就说你们是特意为了阮风小产的事找他,找他要个说法,逼他写下一封保证书出来,让他保证下次再也不打阮风,不然咱们就拿着这封保证书报官。”顾安知知道保证书对家暴男没什么用处,但是陆远之不同,他是秀才,要考取功名的,肯定要在意名声,若是他将夫郎打到小产的事情传出去了,肯定会对他的科举考试造成影响。
但是空口无凭,若是让他写下保证书,他们就有了证据,若是陆远之再犯,他们也有凭证,若是不家暴了,那边更好了。
顾安知觉得这个方法简单可靠,可是爹娘却怯懦的说:“书院那种地方怎么是我们能去的,要不然你们自己去吧。”
“我们只是阮风的哥哥,陆远之也不听我们的,你们是爹娘,肯定比我们有效果,”顾安知感觉他们可能是社恐,不敢去书院那种陌生的地方,“放心,你们只要人过去了,其余的事情我来办就好,无论什么话,都由我来说就可以。”
可是爹娘还是怯懦的说:“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也许他改了,下次不会了呢。”
顾安知:“?”
阮白泠听得都火大,平日里爹娘是很关心他,对他也挺好的,还帮他们把生意挂在了名下,但是只要一遇到麻烦事,爹娘就是能躲就躲:“难道你们非要等到人死了之后,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