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什懿一口咬在那里。
颇为气急败坏,力道重得足够深也足够痛,或许还会肿起来。
祝眠痛得小声惊呼,反手扯住宋什懿的头发,反馈回同样的痛意,却根本打断不了宋什懿,或许还会起到些反效果。
察觉到什么起势,祝眠眉心不耐地微蹙,诧异望去:“你……”
“我怎么?”宋什懿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并不心虚,反倒过分坦然:“你对我做什么都会这样。”
祝眠也不是什么话都敢听,抬起手肘挡住脸,半天才做好心理准备,声音闷闷地传出:“把灯关了,我帮你。”
……
算是一种逃避心理,只可惜不够彻底。
视线骤黯,祝眠感知到愈发贴近的体温,咬牙命令道:“别动,别蹭我。”
平常蹭着是撒娇也就算了,现在显然别有用心。
宋什懿笑了一声,声音带点喘:“怎么还恶意揣测我啊。”
可惜被拿捏,力道的变化能触发实时的声响。祝眠显然对这种轻佻的反应并不满意,就要掐得他感觉到痛。
促成闷哼,宋什懿的语调喑哑得委屈:“那你靠我近点。”
祝眠没有回答,另一只手按在宋什懿的单侧膝盖。他背靠在床头,枕头被随意地丢置一旁,并不想失去这份倚靠的安全感。于是另一个人只能跪坐,又私自挡住所有余地。
“……已经很近了。”
没再乱动,还算安分守己。祝眠这才继续动作,手指自膝盖上行,还是十分顺应本心地停在了宋什懿的胸口。
他花了两秒钟判断关系尺度,得到了确切的结果,于是任由自己捏了一下。
确实还是很解压。
“你的喜好真的很明确。”宋什懿无奈评价。
祝眠在黑暗中睨他一眼:“你不也是?”
反驳不能,又被没轻没重地袭击,宋什懿倏地低头靠在祝眠肩膀。有点难忍,还要被祝眠开口催促:“快点,很累。”
要求有点高。宋什懿格外无奈地抬起头,准备自己寻找一下别的奖励,因此短暂地唇齿交融。
还不够,亲起来手上更没力气,简直像是故意的。宋什懿没招了,呼吸重得难以遏制,还有心情笑:“精神控设我也就算了,怎么生理上也来?”
“听不懂。”祝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矢口抵赖,下一秒钟手背一烫,被覆盖着加快了频率。
这种事情确实还得自己来比较顺手。祝眠放弃主导,顺从着被带动,这次的读条终于顺畅许多,不那么艰巨地跃过了进度条的峰值。
祝眠的手指被触感纠结得颤抖,飞快地抽了几张纸巾,比宋什懿本人更急于销毁罪证。
“嘶。”宋什懿被蹭得一抖,忍无可忍地攥住祝眠的手腕:“上次就不该对你那么好才对。”
下次的事可以另当别论,但这次的优势不占就亏了。祝眠轻嗤一声,挑着眼尾嚣张道:“有本事下次报复回来。”
话音刚落,立刻有了一些趋势。
祝眠:“……”
宋什懿很懂节制:“我去洗澡。”
祝眠略带恍惚:“……我去洗手。”
宋什懿:“……”
……
软硬皆施纠缠到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回避不得,有时候宋什懿真想把祝眠自己的房卡偷走,就更有理由好心收留。
不过酒店人多眼杂,虽说这一层并没有住进剧组以外的其他人员,但也不排除能通过消防通道混上来的风险。
每次祝眠早上出门,都得让小旗提前站岗望风,这才敢心虚地假装自己是从别的房间里出来,而不是又和另一位男主演厮混一宿。
但同一场戏里演员的上班时间差不多,这次运气不好,就正巧撞上另一侧传来的开门声。
鬼鬼祟祟的祝眠和小旗立即动作一顿,定格一般一帧帧地扭头,恰好对上明显没睡醒的周语洲。
周语洲毫不敏感地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昨天收工不是很早吗?”祝眠人还在紧张,却已经条件反射地演出轻松的模样,自然地接起话。
“是啊。”周语洲趿拉着脚步跟上来,一起走进电梯:“可能最近太累了有点儿神经衰弱?一晚上醒了好几次。”
祝眠隐晦地看他一眼,很难把周语洲此人和神经衰弱联系到一起,只是安慰着:“那你少喝点咖啡。”
“嗯嗯嗯。”周语洲自顾自点头。
一直到和接送上下班的粉丝打完招呼、坐进保姆车里,祝眠这才舒出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宋什懿发消息。
【祝眠:可以下来了】
【宋什懿: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