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一夜没睡,她在为“轻伤区”的几人煮了面后,她就又坐到了因受伤过重,从而身体自动进入保护休眠模式的炼狱杏寿郎的身边,安静地等点滴滴完,她去叫医护人员过来,继续挂点滴的继续挂,拔针的拔针。
等一个屋子躺着的病人都暂时不需要打点滴后,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着额头上,胳膊上,上半身,左腿都被绷带缠绕的战损版猫头鹰,宁宁又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人还是没忍住,背靠着墙,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坐着睡其实一点也不舒服,还特别容易落枕。
被人轻推着叫醒的宁宁身体只是动一下,就被身体上传来的酸痛整的整个人如同没上机油的机器人,每做一个动做,全身骨头都在嘎嘎做响,难受的她直想掉眼泪。
“还好吗?”看着宁宁一脸的痛苦面具雏鹤关心地问。
宁宁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她的举动确在告诉对方,完蛋,我落枕了,难受。
“真是的,难受就说啊,又没有人嘲笑你。”牧绪看不过去,双手按在宁宁脖子处,给她捏了起来。
“呜啊!”突如的酸爽令没有准备的宁宁惊呼出声,可马上她的那道声音就被她自己艰难咽了回去。
要知道这里可是躺着重伤病人,并且,他们还都是柱,自己要是发出尖叫声,保不齐他们之中有谁就会因为警惕性太高而被惊醒。
忍住那被人按了僵硬住的肌肉的酸痛感,宁宁眼角冒着泪花,好一会儿,她才等到牧绪的收手。
“怎么样?好一点没?”牧绪问道。
“好,好多了,谢谢。”宁宁沙哑着声音,颤抖的向她说着感谢的话。
就是力气好像用大了,她现在从落枕变成脖子痛了……
她是不是应该说一声,真不愧是于髓天元的老婆吗?因为忍者出身,所以下手贼狠。
“你是炎柱大人的恋人吧,我是雏鹤,我身边这两人是牧绪和须磨,我们三人都是宇髓大人的妻子。”雏鹤看着宁宁眼眶下那两团青影,猜到对方因为担心炼狱杏寿郎所以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休息好。她继续道:“我看你状态也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等精神都补回来了再过来看炎柱大人?”
须磨在一旁负荷:“放心好了,这边的病人我们会照顾好的。
宁宁刚想说不用,让你照顾杏寿郎,自己就更加不放心了,却不想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完全没有问题。
宁宁将到嘴的话一拐,看着性转小炭少年雏鹤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可能要”她卡一眼,轻轻爬到障子门旁,轻轻拉开一条缝往外看。
嗯,已经天黑下来了,她现在一个人回炼狱宅完全不可能。
于是她继续对雏鹤道:“我可能会睡到明天早上,早餐我会为你们备好。”
从宇髓大人那边听说过一点宁宁的事情,知道她单方面认识她们三人的雏鹤心中了然为什么明明是须磨提出照顾好这里所有的病人,她却是对自己说的雏鹤:“我知道了。”
和宇髓天元的三个老婆道了一声别,宁宁直接从这里去了农场的别墅。
洗澡,洗头,上床倒头就睡。
宁宁这一觉睡的很沉,从晚上八点不到,睡到了早上五点。
想到和室里的那一和室的病人,宁宁翻出两个电饭锅煮了两锅南瓜小米粥,又翻了笼屉蒸了十几碗鸡蛋羹,煮了一大锅豆腐蔬菜汤,一篮子水煮鸡蛋加面包与牛奶。
做完早餐,宁宁将粥用一次性盒子一份份盛装起来,做完这些,她才穿戴好衣物的离开农场出现在她昨天消失的和室位置。
她昨天离开的地方就在炼狱杏寿郎的旁边,所以从农场出来时,她下意识的迈的步子很小,只是最终还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感受着脚腕突然被一只温度高于自己皮肤的手握住,宁宁吓的身体一个哆嗦,完全茫然的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一直到熟悉的青年声音响起,她仿佛才反应过来。
宁宁低头,就和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对视上,嗯,是她养的猫头鹰的眼睛。
“唔姆,早上好。”这是哪怕受了严重的伤也依旧中气十足说话的青年声音。
宁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恢复呼吸,道:“早上好。”
可马上,她又抱怨道:“杏寿郎你吓我一跳,皮一下,很开心吗?”
炼狱杏寿郎讪讪收回握着宁宁脚腕的手,他一脸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身体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东西的本能反应。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们还经历了与上弦的惨烈厮杀,身体的应激本能还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所以,他真的不是想要吓宁宁的。
面对战损的猫头鹰宁宁能说什么,她蹲着身体,撸了一把他毛毛躁躁的头发,道:“等你伤好了,你必需让我吓回去。”
两辈子加起来什么可怕的画面都见过的炼狱杏寿郎十分配合道:“唔姆,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要不要找千寿郎帮忙?”
感觉胸口被戳了一箭的宁宁,“哈!杏寿郎你这是在挑衅我吗?你竟然说我不行!女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双手捏着青年的小圆脸,宁宁咬牙道:“你给我等着,不让你吓的炸毛,我就和你姓!”
她的话才落下,一旁就有人轻笑出声,原本还与雏鹤,牧绪三人围坐在宇髓大人身边的须磨看乐子不够大的轻轻走了过来,她语气真诚道:“宁宁你以后会嫁给炎柱大人的吧,所以姓不姓炼狱这个问题,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你要不要换一个誓言?”
反应过来和室里头并不是只有炼狱杏寿郎清醒过来这件事的宁宁身体僵住,脸都要龟裂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