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幽精。
因为幽精是人魂,主管人健康。
光球飞出后,飘在空中停留,九玉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到左手掌心。
光团莹润,映照得那双手格外秀美修长,宛若白玉般精雕细琢,遥遥望去,好似完美无缺的神人手托日月。
这一幕极美,美得张先这样没什么细腻心思也没什么风花雪月心情的糙汉子,也想赋诗一首。
就在他搜肠刮肚回忆什么诗词最配此情此景时,忽然一声凄厉惨叫在耳边响起,那声音过于尖锐痛苦,吓得他手中捧着的关东煮差点倒翻。
他忙手抓紧大盆,凝神瞧去,只见躺在床上的张文兴一瞬间面色惨白,额心见汗,身子好似通电般抽搐,无血色的唇张着,一道道音波攻击自嗓眼发出。
再看九玉,他好似没听到这凄厉的惨叫,专心致志地左手捏着光球下端,右手在光球上边抽丝剥茧。
对的,抽丝剥茧。
一根根细若头发丝的光线飘在光球上边,九玉指尖在光球顶端捻了捻,一点点地拔出一根光线,而这根光线往上拔间,就是张文兴身子颤抖得最厉害,叫得最凄惨的时候。
张先:“……”
所以您说的,有点疼是这种疼法?
瑟瑟发抖.jpg。
捧着关东煮,小心翼翼退到门口。
“叩叩叩——”
大门有规律地响起,张先身手敏捷地开门出去反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敲门的同道:“……”
*
屋内,九玉扭头,将张先这系列动作瞧进眼底,撇撇嘴。
他就说,会很疼,还不信。
九玉不会后世破咒手段,此时他用的是笨法子——咒术刻在神魂上,他便将这部分神魂拆开重组,一点点抹除咒术残余。
换句话说,他在给张文兴神魂做没有麻醉的切除手术。
他一边捻魂丝,一边叹气,现代的后辈哟,太没担当了,自个儿倒会躲清闲,留他这个老人家耳朵遭罪。
九玉加快手中速度,一点点剔除掉魂丝上的咒术痕迹,之后将魂丝又团吧团吧塞进光球,又将光球塞进张文兴体内。
之后,其妻子神魂上的咒术也如法炮制。
待做完这一切,九玉才伸了个懒腰,优雅起身,拉开门。
门外,几个住在特安局宿舍的小妖和特警耳朵趴在门上,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听,门开了,几人僵在原地,一点点抬头。
对上九玉戏谑的视线,脸瞬间胀红,跑回自己宿舍。
张先站在对面门口,见九玉瞧过来,忙讨好地笑,将重新热过的关东煮递给九玉,头往门口探,问:“前辈,好了?”
“好了。”九玉没有计较张先的逃跑,拿起筷子重新开吃。
唔,这个鱼丸q弹,好吃,这个鹌鹑蛋好好吃……
“那前辈,他俩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明早。”九玉将嘴里的肉丸吞进肚,道,“诚惠十万,明早打我卡上。”
张先扭头,诧异,“什么,前辈?”
九玉睨向他,不悦道:“想白嫖我治病?”
哼,本来没想收费的,谁让张先丢下他跑了呢。
“没有没有,”张先连连摇头,“前辈应得的,十万太少,一百万吧。”
“算你懂事。”九玉心情愉悦,捧着关东煮离开。
张先目送九玉背影,痛心疾首。
瞧把前辈逼成什么样了,仙风道骨不拘外物的前辈都张口闭口钱了。
一百万太少,再加点吧,让前辈早点买上大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