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连忙小跑着追过去，“前辈，不看了？”

九玉低声道：“我还是觉得有哪不太对劲，不太像精神分裂。咱们去医院，看看旁的精神分裂是怎样的。”

一个大神魂里裹着一个小神魂，大神魂与小神魂长得一模一样，但大神魂身上伸出无数只小手将小神魂抱得严严实实。

是禁锢，也是吞噬。

精神分裂是这样的？

虽然他看到的神魂情形，与作者写的有关精神分裂的情形很像，但总觉得不太对。

到他这样的实力，直觉近乎就是真相了。

“好。”张先开着车，与九玉前往精神病院。

特安局的工作证是块很好的通行证，精神病院长十分配合的放行。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九玉瞧见了真正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神魂。

一具身躯上，长着三个脖子三个脑袋。

约莫四五岁面貌的稚童脑袋睁着双眼，很是精神，另外两个少年摸样和成年青年摸样的脑袋则闭上双目，软哒哒地趴在肩膀上，正在沉睡。

表现在外的，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拎着玩具枪正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嘴里还哒哒哒地模拟枪击声。

他的身侧，护工手捧着饭碗追过去喂饭，口中还喊着男人的小名，说吃一口，就吃一口。

男人听到自己的小名，停了下来，张开嘴。

饭喂到嘴里后，他将枪口对准护工，嘴巴“biubiubiu”地突突，连嘴里的饭也给突了出来。

不看他高壮的成年身躯，完全就是个熊孩子。

九玉收回视线，对张先道：“再多看几个。”

万一这是特例呢？

“好。”

张先又开车驶去另一家精神病院。

连看了几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九玉确定了，常允微丈夫陆寻非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患者，与普通人一样，只有一个神魂。

他坐在车子上，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张先，“奇怪，非精神分裂症，非夺舍，非附身，怎么一个皮囊里，会有两个同源神魂？”

张先问：“前辈，同源神魂，是同一个神魂的意思吗？”

“不是，是两个完整神魂，同出一源是说，他俩同时投胎投进这个皮囊。”

换句话说，这具皮囊，为这两个神魂共同所有。

好生奇怪的投胎方式。

张先迟疑片刻，道：“会不会一个是正当投胎，一个是强行投胎，然后两人挤在一个身体？”

他摸出手机，打开小说，递给九玉，“就像是这样。”

九玉瞧见文名，《让开，该我上号了》。

再看文案，女主和男频哥穿越进娘胎里唯一的胎儿身体里，女主弱，男主强，当女主受欺负，男主操纵身体，当需要交际，女主操纵身体。

九玉将手机还给张先，“差不多。但这种情况，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地府出了问题。”

那两神魂长得与外边皮囊一模一样，分明是按照皮囊塑形的，这说明，他们投胎走的是正规程序，没有违规之处，地府也没出问题。

想不明白，暂时只能放弃探究，张先道：“前辈，我回去问问局里同事。”

“好。”九玉点头，又问，“常允微尸体，我能看一看吗？对了，常允微神魂呢，有没有瞧见？有没有问她是怎么死的？”

“可以看尸体。”张先启动车子，往市局方向走，“至于神魂，没瞧见常允微神魂。”

“没瞧见？”

“对，没瞧见，也没术法痕迹。”

如果常允微是正常死亡，那没瞧见她神魂很正常，没执念，自动入地府。

但常允微分明是不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