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宴会,九玉自认低调,只在宴席上吃吃喝喝。
但显然,幕后之人早对他有所了解与戒备。
在他留意到赵家姐妹与傅德行之间的异常前,对方就先留意上他,并调查过他,才会在他出现在宴会上,就对他有所关注。
并在现在,对他处以警告。
警告他不要插手。
但显然,对方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调查上,并未更深入的,比如抓了张先从他嘴中了解。
不然,对方不会不知道,他实力堪比神灵。
他们应该拿出对南山灵那样的谨慎与戒备,来应对他。
而非对他予以警告。
他们知道他是六千多年前的王侯,将他当成死而复生的僵,用对付僵的手段对付他。
他们自认为六千多年的僵虽然难对付点,但并非不能对付。
意识到这点,九玉笑了。
轻视好。
轻视,他更好开展工作。
他也想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的挑衅他。
君王不容人挑衅。
这个宣战,他接了。
张琪吓了一跳,盯着掉下来的水晶灯碎片有瞬间不知道所措。
房间内本来只开了这个大灯,此时这个大灯掉落,房间内光线黯淡,只有庭院外的路灯泄露些许光线入内,让人勉强能瞧清轮廓。
张琪盯着灯瞧了片刻,才想起要去开灯,不过她还没动,九玉制止了,“我去开灯。”
黑夜不影响九玉视物,他轻巧避过地上碎片,来到墙边,将墙头灯打开。
房间内重新大亮。
九玉对张琪道:“你站着别动,我找找东西。”
张琪听话地点头,站得笔直,问:“找什么东西?”
九玉没答。
不过很快,不用九玉答,张琪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她见九玉在地上的碎裂的水晶灯里翻了翻,翻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暗红色的朱砂画着她看不到的纹路。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九玉指尖黄纸上的朱砂红给人感觉颇为不详,好似瞧见一地鲜血,让人生理不适。
不过很快她知道不是,九玉手指在黄纸上搓了搓,一股黑烟凭空生出又散去,那本就颜色寡暗的红更加寡暗,那种让人倍觉不适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张琪好奇地问:“恩人,这是什么?”
“厄运符。”九玉没细说太多。
玄术士手里的厄运符,是用灵气画的,抓来的是天地厄运之气,邪术师画的厄运符,是用死人的怨恨画的,抓的是诅咒之力。
他手中这张符,就是邪术师画的厄运诅咒符,毛笔沾染的墨,不是能诸邪扶正的朱砂,而是怨恨深重之人的血。
还真是装都不装一下了。
九玉将没了效果的符箓收好,又在房间内找了找,在壁画后边,屋柱一角,沙发内缝等地方,又寻到几张符。
有触之即生效的追踪符,有联合成阵的符阵,有金刀符,有紫雷符,有清气符……
有玄符,也有邪符,各种符箓在九玉掌心释放效果,又被九玉单手捏碎。
整个房间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九玉对张琪道:“这间房间通风置放半个月再进入。”
“好。”
张琪点点头。
过了片刻,她没忍住问,“娇娇和姣姣姐妹俩,有没有危险?”
九玉歪头想了下,道:“暂时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