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进医院了,正虚弱地躺在床打着点滴,沈晓柔在一边照顾着,脸上尽是愧疚的神色。
医生看过了,原因很简单,食用生肉导致肠胃不耐受。
两人回想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顿饭里的牛排。
沈晓柔:……做顿饭差点把老婆放倒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
冯秋看着沈晓柔愧疚的表情,安慰着她,也忘记了上吐下泻时的难受。
沈晓柔拉起她以为吊针水而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眼神里都是懊悔。
听完冯秋的安慰才消下去一点。
“明天可以出院吗?后天就是程厢和罗荔的婚礼了,我可不能错过。”
程厢和罗荔打算在年后结婚,请柬都已经发下来了。
作为好朋友,她当然不能缺席。
“应该是可以了,你放心,你想去到时候我背着你也要去。”
冯秋被沈晓柔的话逗笑了,“你这都什么啊?我哪有那么虚弱?”
“不是吗?你都经常累晕过去。”
沈晓柔努嘴打趣道。
冯秋在心里默默地吐了口老血。
洁白的婚纱,红颜的玫瑰花,才子佳人对佳话。
程厢和罗荔的婚礼举办的很铺张,比订婚宴还要盛大。
和上一次一样,除了罗家人,其他人宾客都邀请了,她们也还是单独一桌。
看着罗荔身着婚纱款款走在红毯上,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冯秋想到了她和陈渔结婚的那晚,只是没有掌声,没有宾客和祝福,有的只是她们两人的爱和心意。
“怎么了?又开始不舒服了吗?”
沈晓柔见她面色不对,以为肠胃又开始犯毛病了。
冯秋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罗荔现在肯定很幸福。”
沈晓柔也看着台上的罗荔,“是啊,现在的她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罗荔自从留在程家以后,一直都被照顾得很好,不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都给了她最好的待遇。
看着穿着定制西装却又有些扭捏的程厢,她好像见到了以前高中时那个傻愣愣的体育委员。
敬完酒,交换了戒指,在接吻环节时,罗荔霸道地拉过程厢,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没想到一米八几的新郎官居然这么害羞,倒是这漂亮可爱的新娘勇敢些。
第二天见面时,罗荔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地喝着茶,倒是程厢,脸色有些苍白,隐藏在衬衫立领下的脖子是都是吻痕,遮都遮不住。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腕上还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大家用一种你们玩得真花的眼神看着他们。
罗荔还好,坦然地接受着,程厢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程厢“娇羞”的表情,让冯秋想起了她和陈渔的第一次,那是在她十八岁生日上,她们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怎么了?最近你好像总在走神。”
欢亦居里,沈晓柔捧着她的脸,眼里除了温柔还有担心。
“没什么,只是最近学得有点累了而已。”
自从开学以来,冯秋都在了解怎么考教资,除此之外也在努力学习着,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喜欢和想做的事,她可不想愿望落空。
沈晓柔想告诉冯秋其实不用那么刻苦,她可以动用关系。
不过以冯秋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她这样的。
“精神绷得太紧很容易头疼的,吃点这个药吧。”
从包里拿出之前的那种药,是她找沈晓似新配的。
“这不是感冒药吗?这么还能治精神方面的问题?”
冯秋接过药瓶,看着沈晓柔的表情她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她心疼地抱着沈晓柔:“以后尽量少吃,对身体不好。”
沈晓柔也回应着她:“知道了。”
夏季的天气很热,但不妨碍有人对它的喜欢,这个充满热烈感情的季节,太多人分分合合。
冯秋和沈晓柔在餐厅吃饭,隔壁桌有对情侣刚分手,女的气冲冲地走掉了,男的也刚离开,场面闹的有点尴尬。
这种事在学校里也见过不少,冯秋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还在感概着感情来之不易,就这样放弃多可惜时,一个人坐到了她们桌。
“姐,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吃饭,方便一起吗?”
冯秋循声看去,一个男生笑着和沈晓柔说话,刚才听那人叫沈晓柔姐,她猜测应该是沈晓柔的某位远亲。
“不方便,滚开,还有,你配这么叫我吗?”
沈晓柔冷言冷语,完全无视着对方的话语。
那人也不恼,把目光了放在冯秋身上。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带回家让家里人认识一下?”
冯秋觉得氛围有点奇怪,感觉沈晓柔和那个人关系似乎并不好,刚想询问这人是谁时,沈晓柔开口了。
“这是我的败家子表弟,沈经。”
冯秋没听清,“啊?什么?神经?”
沈晓柔捂嘴憋笑,而沈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笑话自己,索性也不再伪装。
“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样的人,和之前那个倒是大相径庭,要是被上头那位知道了,你才他会怎么做?”
触及冯秋,沈晓柔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
“管好你的嘴,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不建议拉着你跟我一起死。”
语气森森,似银针直插人心,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意味,沈经知道沈晓柔的性子,心里也有些胆寒。
“你这个疯子!”
他还想说话时,被沈晓柔眼神警告。
“如果你老实一点,你该得到的我都会给你,如果你想弄什么幺蛾子的话,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就拉着冯秋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晓柔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在回去的路上,沈晓柔和冯秋讲了沈经和她争家产失败的经过。
冯秋没想到原来小说写的居然是真的,现实里真的有争家产这一说法。
“反正不管怎样,你离他远一些。”
冯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后面的一段时间果然如沈晓柔说的那样,沈经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她套近乎。
她也遵循着沈晓柔的警告,把沈经当透明人看待,无论对方怎么和自己搭话,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沈经实在受不了冷暴力,想直接动手,可沈晓柔又在旁边护着,最后没办法的沈经只能把目光放在冯秋的妹妹,冯夏身上。
“大妈,你觉得怎么样?”
赵老太坐在院子里拿着合同,看着眼前的沈经。
这人一大早上就跑来自己这里说要买下欢亦居,给出的价格也高出市场价很多,这里面指定有什么问题。
“小伙子,你要买我房子做甚啊,这房子都已经很多年了,不值这个价啊。”
赵老太摆手,欢亦居虽然居于中心地段,但建成的时间太早,又不是什么古建筑有文化价值,完全不值得眼前个叫沈经的年轻人出的价。
沈经看着赵老太,心里胸有成竹。
他找人打听过了,冯家两姐妹就租住在这,而且只签了一年的合同,除此之外,还打听到了冯夏贷款创立了一个小公司,只是和沈晓柔有关联,他暂时不想招惹那疯子,所以就到这来了。
“抱歉,沈先生,你开出的价格很好,但我不卖。”
赵老太的回答在沈经意料之外,不由得愣住。
他记得打听的时候记得这老家伙最近缺钱,他才信誓旦旦地过来的,结果她是不卖?
“老太太,你确定不再考虑下吗?如果你觉得价格低了咱们可以商量。”
沈经还在不依不饶,试图金钱诱惑。
“不卖就是不卖,你请回吧。”
见赵老太这般不给面子,沈经也有点生气。
“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赵老太躺在地上哼哼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买卖不成伤人啊。”
赵老太的呻吟声吸引来一大堆路人围观,纷纷趴在护栏上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