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鹇姐,白珩姐已经吃完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景元咕咚咕咚两三下喝完了手中的热浮羊奶,将其丢入垃圾袋中,满脸期待地看向白鹇。
“可以啊。”白鹇自无不可,点头答应了,“但是要先洗手哦。”
“要做什么啊?”白珩不明所以地被白鹇拉着洗了手。
随后,白鹇也将自己的手洗净擦干,转身走向了客厅。
“白珩,快过来。”白鹇招呼白珩过来坐下。
“哦哦。”白珩快步走了过来,景元也紧随其后。
白鹇先是将满脸困惑的白珩拉了过来,指挥她坐在椅子上,而后神情庄重地站在白珩面前。
只见她粉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红芒,那如葱白般纤细的手指分别在两人额前捻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随后缓缓合并。
尽管手中看似空无一物,却让人感觉仿佛真有某种无形之物在她掌心融合。
“白珩姐,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景元满脸好奇地问道。
“嗯……”白珩细细感受了一番,“好像没啥感觉?”
“哈哈哈,是没有感觉啦。”白鹇失笑,手上将这份无形之物轻轻置于桌上,“等会这个才有感觉呢。”
她轻移脚步,将额头温柔地贴上白珩的:“白珩,回想一些我们最近相处的场景。”
白珩闻言闭眼照做。
片刻后,白鹇将额头缓缓分开,双手则在两人之间有规律的缠绕,仿佛在细心地收拢一段看不见的毛线。
“哇唔,好奇妙的感觉。”白珩睁开眼,一脸新奇的样子。
“什么感觉?什么感觉?”景元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像有什么化为了丝线,被从心底抽离了,但又并没有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
待收拢完毕,又或是毛线已经足够,白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上的毛线取下,捻起一头,而后置于桌上,再拿起先前放置的无形之物,做出了穿针引线的动作。
景元看着她的一番操作,一脸“虽然我看不懂,但感觉白鹇姐好厉害。”的表情。
“好啦,现在针线就有了。”白鹇将手中穿好的“针线”置于桌上,“现在给我一缕你的毛毛吧,白珩。”
“啊?”白珩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的毛吗?梳理下来的浮毛可以吗?”
“嗯…若是今日份的,挑选一番,应当可以。”白鹇沉吟了一番,点头说道,若是清晨梳下的浮毛,气息还未散去,应当还有一些是可用的。
白珩很快取来了清晨护理尾巴时梳下来的浮毛,“我将早晨梳下来的浮毛全都带来了,白鹇姐你看看能用不?”
白鹇接过那团浅紫色的毛发,轻轻点头:“挑选一番还是可用的。”
她将浮毛在手心摊开,仔细挑选出一根根气息较重的毛发,毛发汇成一抹淡淡的紫色。
随后她将挑选出来的那缕毛发同样发置于桌上:“好了,这些就够了。”
景元好奇地探头:“白鹇姐,你还能看出来这些毛发的区别呀?”
白鹇明显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伸手指了指挑出来的那缕毛发,“这边的沾染的记忆能量比较多,就比较亮一些。”又指了指剩下的那撮中的一处:“像这边的,能量就消散了不少,就比较暗淡一些。”
“沾染能量多的呢,便是脱离没有多久,气息自然重些;至于能量消散了不少的,便先前早已脱落的浮毛,气息所剩无几了。”白鹇细细解释着,尽管在她看来,这些毛发的区别简直如同琼实鸟串与鸣藕糕一般,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这样吗?”白珩低头专注地观察着那两种毛发,摊手道,“完全看不出来呢!”
景元点点头:“确实如此,简直毫无区别呢!”
他方才也同白珩一起,将这两种毛发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区别。
“诶?你们看不出来吗?那可能是跟我的能力有关。”白鹇摸摸下巴,眉头轻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语调停顿了一下,而后略显迟疑地缓缓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问道“等等,那这么说的话……你们方才也看不见我提取出的针线了?”
她心中涌起一阵尴尬。啊啊啊啊,不会吧,那在他们看来,她方才不就是在进行无实物表演吗?千万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