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员来更衣室如厕,出来时便被夏冉与宋筝套了麻袋
片刻后,夏冉换上了裁判服,她堂而皇之的进了斗兽场。
宋筝回去重新落座,侍者递上十枚银锭:“恭喜二位客官,首场比赛结果已出,拾叁号赢了,这是您二位的奖品。”
宋筝接过银锭,赏了侍者一枚,又问道:“下场比赛在何时?”
“多谢客官赏赐,比赛在一炷香后,拾陆号对战野猪。”侍者接过银锭,笑容越发灿烂,“这位可是最近的焦点,比赛极有看头!”
铛!
一声锣响,裁判夏冉高声喊了句:“第二场比赛,现在开始!”
关着野猪的笼子打开,野猪嘶吼着猛冲。
女娃正欲跨出笼门,夏冉伸手将笼门关好:“小六,别出来。”
“是你!”小六喜出望外,“好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对!”夏冉邪魅一笑,飞脚踹上了野猪头。
看台上一片喧哗声,人群吵嚷不休:
“这是怎么回事?我要看女娃打野猪!”
“这裁判懂不懂规矩?”
“女娃为什么不出来?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夏冉对看台上的动静毫不在意,她的出招快、准、狠。
咻咻咻!
人影闪过,野猪几下之后就不动弹,死得透透了。
野猪死了?人群沉默后爆发出更大的骚乱。比赛这就结束了?
夏冉毫不在意地打开笼门,牵起小六的手,高声笑道:“拾陆号,胜!”
“嘘!”全场一片嘘声。
“竟这么快结束了吗?”年少爷疑惑地掀开帘子,定睛一瞧,正看到夏冉宣布小六获胜,“这裁判是新来的?她是谁啊?”
景岳沉声道:“夏冉。”
“景兄认识啊?”年少爷更意外了,“是景兄的朋友吗?”
“不是朋友,是敌人。”景岳翻身下楼,直冲斗兽场。
……
场内的夏冉伸手给小六身上撒了药粉,又将兽笼中的毒蛇放出。
毒蛇从斗兽场的网格中爬过,一路游走到了看台上,引起一片尖叫,看客们逃窜着躲避。
夏冉带着小六从后台的出口离开,宋筝早已从看台的侧面离开,她就站在出口接应。
三人汇合正要走,一个满眼凶光的小屁孩突然出现:“不准带走她!”
夏冉回头,这是方才被打的小屁孩,好像叫年光耀?
年光耀气势汹汹:“拾陆号是‘爱巢’的财产,签了生死状的,你们不准带她离开!”
宋筝与小六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夏冉。
夏冉笑了:“我不仅要带走她,还要连你一起带走!”她伸手打晕了年光耀,夹在腋下带走。
几人趁乱跑到了人群中,准备浑水摸鱼出去。
“走水啦!”
“小心毒蛇!”
“哎哟,我被咬到了!”
“是谁踩我?姑奶奶新买的鞋!”
喧闹声此起彼伏,景岳在人群中寻觅着,心中焦急不已。如此难得的机会,定要抓到她们!
他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忽然被膈了一下。景岳低头看,又是熟悉的夏姓手帕。
景岳推开旁边的人,捡起来一看,手帕内包着的是碎镯子。
这是什么东西?他随手放进了袖中。
“喂!景岳!”远处的夏冉高呼。
景岳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见到她刺目的笑容。夏冉得意地挥了挥左手:“再会喽,手、下、败、将!”
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她的身影随即隐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景岳呆滞。
手下败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景岳不敢相信她闹了这么多事之后,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人是专门克他的吧?
年少爷气喘吁吁挤到景岳旁边:“景兄,真是抱歉,方才厨房走水了,我的护卫们又去救火了。唉,今晚真是多事之夜啊,光耀也找不见人影,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
夏冉在去爱巢之前,先在城中闲置的空房中找了间独院租下。客栈不方便,而这短租的房子,正适合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夏冉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瞥了年光耀一眼。
年光耀被捆在凳子上,他左右看了一眼,并未见到熟悉的护卫随从,默默咬紧了牙关。
“哟?方才不是挺会说吗,年光耀?”夏冉嗤笑。
“你知道我是谁?”小屁孩瞪大了眼,“那你还敢绑我!信不信我阿耶把你们全杀了!”
夏冉端来一盘刀具,俯瞰道:“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