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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醋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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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倒没断,就是崴了,”景赫手里握着松子的脚踝,左右看了看,“贴了药养两天就好,嫂……小师父活动活动腕关节,可还有哪儿不舒坦?”

松子点点头:“手也不舒服,你给看看。”

景赫再给看他的手肘,“……只是淤青。要抹药吗?”

“要的,”松子很认真地应,又去扯衣领,把脖子露出来,“这里也疼。”

景赫又凑过去看他脖子:“哎呀,上哪儿跌倒了吧,这一看就是树杈子草垛子划出来的嘛。”

“破皮了吗?风吹着都疼呢。”松子忧心道。

景赫再凑近了点,吹了口气,“这样疼?”

松子打了个哆嗦,宛如蛇信子从脖颈湿黏地舔过去,搞得他浑身都发毛,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瞬间黑了,一件袍子兜头盖下来,他听到景历的声音。

“有完没完?该贴药贴药,该开方子开方子,吹两口气能好,你他妈当你是仙气?”

松子把袍子胡乱地扒拉下来,看到景赫笑了笑,“别生气啊哥。我前脚刚滚,后脚又被你一封信急催回来,我当你吃药过量爆体……嗳,嗳,你别拎我,我没嫂子把脉呢。”

把脉。听到这俩字,景历的动作停顿,看向松子。

松子则露出了一点谨慎的神情,断然拒绝:“不用了。”

开玩笑吗。松子想,他们这种体质特殊的人,一把脉不就相当于把皮肉都摊开在别人眼前,到时候……他想到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剖腹,沉塘,火烧,再好也是驱逐。

松子看向景历,抿紧嘴,摇了摇头,再次说:“我不要把脉。”

这个嬉皮笑脸的大夫忽然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神情,还没等开口,就被景历丢到了屋外。

门关上,屋里再次只剩他们俩人。

松子有点怔忪。

景赫刚刚那一眼让他毛骨悚然,他不知道景赫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有了哪些猜测,他宁可对方只是想逗弄或戏耍他,否则,若是露了老底……他看向景历。

要跑吗?

“别想了。”

景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松子胸口猛跳,然后他绕过松子,把那松松垮垮的领子猛一拉紧,“这是个毒医,亲手送走的人比救下的人多,以后见到他最好是绕着走。”

“……哦。”

哦什么哦。就这样?就敷衍老子?不赶紧趁机表忠心?妈的马屁也不会拍,蠢和尚。他烦躁地扯了下帽子,扯完脑子又疼,干脆一把扯下来。

“你怎么了?”松子问他。

“帽子小,难戴,挤得头疼。”

松子默默把那顶帽子看了片刻,就转过身,这时风一激,他打了个喷嚏,刚刚拉紧的领口又松开了,景历伸手过去拽紧时皱了下眉毛,手背碰了下他脖颈。

“病了?”

松子茫然道:“啊?”

“几岁的人,病了也不知道吗?头疼不疼,流鼻涕了没,咳嗽吗,身上还有哪儿痛了……”

叭叭叭。

叭叭叭叭。

景历整个手掌都贴到松子脖子上了,他什么都没听进去,看着对方。

这个人又忙得忘记刮胡子了,下巴是浓密黑亮的一茬儿,眉毛也很浓,给人一种……如果是牛,就是牛中的种牛那种感觉,总之连毛发都透着一种狂野生长的杀气。

非常……

松子咽了咽口水。

对古樊族人而言,应该要说是非常完美的食物了。

可惜,其他部位松子还没有机会探索。

这得怪景历,在床上完全是蛮不讲理的,只能他肆意放火,松子不可点灯。

景历的手掌又往松子额头去,那粗糙的触感和热度瞬间就让他回到独自复盘的日子,松子想,他是病了,饿病了。

但是只要景历碰碰他,或者甚至什么也不做就待在他边上,他闻到景历身上的味道,就能很舒服。

喉咙又咕噜一滑,松子眼睛湿漉漉的,主动把脖子往他掌心里送,“嗯不,不舒服,你再……再给摸摸。”

“??”

“???”

“瞎他妈惦记什么呢,你这病怏怏的样子经得住两下操吗!”景历突地暴吼出声,“消停点儿!”

景历走了。

以一种雷厉风行的步伐撞开了门。

松子衣裳凌乱,耷拉个眼皮,看着景历的背影,阴郁地想。

跑什么啊。

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在种子成功发芽之前,一定可以瞒得滴水不漏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个食物吃到肚子里。

…………

景历再回来院子的时候天都黑了,他满院子兜了一圈,没见到人,逮到个办事的王富贵,脸一黑就问,“人呢?”

“宰干净了啊,不说哪儿来的就送回去挂他们寨子门口吗,”王富贵累够呛,一身污糟麻黑的衣裳都没换,顶着张花脸说,“都送过去了呢,明日就到了。”

景历真的懒得跟他计较这点态度问题了,他近期越来越发觉和尚简直开了个坏头,导致他身边所有人都开始对他没那么恭敬惧怕了,他等王富贵抹完脸,才憋出了那句话:“我不是说这。”

“那您……”王富贵顿了一下,猛一拍脑袋,“您说松子呢吧,嫌药苦,又嫌屋里冷,跑下山去了。”

“他瘸着腿你让他下山?”

“您不能怪我啊哥,我忙得就差长出八条腿了,就这,我腿都抡出火星子了,都没追上单腿蹦的和尚啊,我多气啊。”

景历声音沉下来:“……王富贵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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