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念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满脑疑惑地走出去开门。
房门打开后,只见江序礼站在门口,身上依然穿着机长制服,旁边是他今天出门时带去机场的黑色行李箱。
常以念惺忪的睡眼蓦地睁大:“你怎么在这?”
男人单手插着兜:“你猜你坐的飞机是谁开的?”
“是你?”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位空姐口中的“你俩”是这个意思,她更疑惑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呢?”
她瞥了眼他旁边的行李箱。
他摊了摊手:“请了几天假,来陪你玩儿。”
常以念眨了眨眼,讶然。
“怎么,不欢迎我?”
她摇了摇头,微眯着眼和情不自禁弯起了唇。
她承认,自己在听到他这么说后心里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可是又觉得哪儿怪怪的。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那你住哪儿?”
他拿出房卡,转身刷了刷对面的门:“这。”
竟然就住对门,常以念忍不住“嘿嘿”笑了下,眼儿弯弯的,唇红齿白,露出粉粉的牙龈,十分可爱。
他立在门口,注视着她,目光灼热,常以念一不小心掉进他那双深邃的眼中,心脏冷不防跳了一下。
眼神迅速撇开:“你刚到,先休息会儿,待会见。”
她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恍了会儿神,迟迟没有听到对门的关门声。
他为什么要请假过来陪她玩呢?
还有,她刚刚明明只是看了下他的眼睛,便横生出一种怪异的情愫。
自从上次醉酒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失去初吻后,她和他之间便被种下了一种十分微妙且不可言说的感觉。
她呼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听到对门关上的声音。
常以念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看了眼窗外已是傍晚,天际一片橙红。
不一会儿他发了条微信过来:[待会去哪儿?]
常以念是有计划的,手指灵活地敲着字:[这儿离我大学兼职的咖啡店很近,我带你去尝尝,那儿除了咖啡,点心也不错。]
江序礼:[好。]
约好了半个小时后出门。
从酒店到咖啡店,走路只需十分钟,这一路,经过粤城市中心的商业街,街道繁华,恰逢下班时间,人流如织,常以念过去几年里,无数次骑着自行车经过这条街,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序礼会有一天陪着自己从这里走过。
粤城气温比京城的高,哪怕已是冬天,气候也保持在十几度以上,常以念身上穿着单薄针织外套,江序礼只穿了一件长衬衫,一路走着,晚风徐徐,微微凉意,很快到了咖啡店。
常以念推门进去,咖啡店里的员工大多是短期的,目前值班的店员不是常以念认识的,店长倒还是玲姐。
“念念!”玲姐见了她一脸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常以念见了她也十分激动:“玲姐,我今天是客人。”
“行,按员工价给你七折。”玲姐让收营员走开,自己亲自点餐,抬头,这才注意到站在常以念身后的江序礼:“这……”
常以念解释:“我哥哥。”
“哦。”玲姐愣了一下,点完餐,给他们餐牌。
常以念和江序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玲姐看了他们一眼,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上了餐,常以念将提拉米苏推到江序礼面前:“序礼哥哥,你尝尝这个,我以前下班后,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带一块提拉米苏回去吃。”
江序礼拿起叉子挖了口提拉米苏,对上她期待的眼神,点头。
她咧嘴笑了笑。
常以念吃了半块蛋糕,抬眸看见老板林特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在搜寻一圈,很快注意到她这一桌,常以念见状招手打了个招呼。
林特抬步走了过来,先是对常以念寒暄了句:“回来了?”
“嗯,这两天休息,回来看看。”
林特点了点头,他看向江序礼,叫了声:“序爷。”
常以念讶异:“你们认识?”
“序爷可是我的伯乐,如果没有他给的投资,我也开不起那么多家店。”
常以念看向江序礼:“所以,你是咖啡店的投资人?”
他扯了扯唇,默认了。
常以念将嘴里的蛋糕咽进去,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她在咖啡店兼职了三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
“你们慢慢吃。”林特意味深长地看他们一眼,起身离开。
常以念喝了口咖啡,掀了掀眼皮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序礼哥哥,这几年你经常来店里吗?”
“不常。”
“难怪,我一次也没遇见过你。”
男人唇角弧度淡淡的,不语。
吃得差不多后,走之前常以念去找玲姐聊天,江序礼在外头抽烟等着。
刚叼上烟,林特过来接过打火机,替他点上烟。
“怎么不告诉她,这几年你一直有暗暗关注她?”
这几年,林特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他可没少帮忙打听常以念的行踪。
“这个重要吗?”江序礼呼出口烟雾,“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告诉她可以是惊喜也可以是惊吓,如果她期待的人不是我,不如不说。”
林特打量着他:“序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开始瞻前顾后的?”
江序礼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
是啊,这他妈的还是他吗?他就是拿她太小心了。
他呼了口烟:“没办法,她胆子小。”
林特了解的江序礼,在投资方面果断决绝,他当时拉投资时,机缘巧合下找到江序礼,这位不差钱的太子爷,他花了两个小时聊自己的事业蓝图,而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敲定要给他投资。
也许那笔钱对于江序礼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打水漂了也压根不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