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它喷出毒液的同时,唐周神色一凛,挥笔画下阵法,幽蓝火焰迅速攀上坚硬的鳞片,九尾蛇顿时痛苦地翻滚挣扎起来,一时间地动山摇,哀鸣遍野。
不消片刻,九尾蛇化作黑灰被沙土掩盖,竟是连块碎骨都不曾留下。
“唐兄,你这是什么法力,我从未见过……”柳维扬叹为观止,继而抬手掩了下鼻子,“就是味道难闻了点。你早说你那么强,我哪敢打你的主意啊……”
唐周握紧仍留在手中的判官笔,胸中生起一丝烦躁,当他的身体是什么,来来去去都不打声招呼,要与这样的疯子和平共处,唐周做不到,喜欢的人也更不可能分享。
想来禹司凤与唐周的想法不谋而合,虽一直旁观未曾现身,可一旦颜淡处于危险,他必会出手,还屡次阻止他们亲近。
手里的花还未送出去,就被“唐周”捏碎,唐周紧绷着脸,死死盯着掌心四分五裂的花瓣,而后硬生生将怒火压下:“楮墨已经拿到了,我们先出去吧。”
离开魔相回到尽欢坊,不多时柳维扬那些手下们也带着宫主和余墨回来,余墨妖力损耗过多,又中了蛇毒,昏迷一夜才苏醒。
刚醒来便看到颜淡坐在不远处,凝望着那支金簪发呆。
“为何不唤他出来,光看能解决问题吗?”
颜淡关心了一番余墨的身体状况,随后深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摘了簪子才不出来,我摘之前哪知道……那他不听话我也很不高兴啊,只有他一人会发脾气吗……”
“颜淡,你真的只把司凤当朋友吗?”余墨旁观者清,“我也是你的朋友,但朋友这种关系是不会约束对方的,可以关心照顾,但不能命令对方做事,你为何要强求司凤听话呢?”
“那他是……”
“是你养的小鸟,所以他就得听你的对吗?”
事实……如此,她将小鸟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正如小鸟对她的感情。
颜淡不愿深究这一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眼神躲闪选择回避:“如果我重新戴上簪子,他会原谅我吗?”
金簪应声断成两截,颜淡心口蓦地一痛,朝虚空嘶声力竭地喊道:“禹司凤!”
他在,他总是在的,只要她想见他。
她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毁掉金簪吗?
“脏。”
别人碰过的,他不要。
余墨:……
感情这种事,还是看看热闹别瞎掺和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