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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染枳(增修)(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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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金毛渐渐长大,他也渐渐长大,她的身体是康健过一段时间的,对他也好了起来。

可惜非常短暂。

她有次出门逛街,回来后便病复发了,自那之后,最开始还看心理医生,最后却卧床不起,病骨支离。

后来,林烬染查到,她那次出门,见到了梅筱竹母子,那女人特意找上她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岑黛。

岑黛的离世对林恪打击非常大,好像人去世了,他才懂得爱她,用他那比草还贱的深情颓丧了几个月。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将梅筱竹母子领进家门,让林烬染喊她妈妈。

彻底断掉了林烬染和他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后来老爷子去世,林奶奶承受不住,又与梅筱竹相处不好,搬去了老宅大伯家。

林烬染从那个暑假疏远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一点一滴地实行起了他的复仇计划。

高中三年,他的计算机天赋帮了他不少忙,在深暗如晦的网络世界,一点点收集证据,让林家作威作福的梅筱竹本家被举报税务问题破产。

林恪这个间接帮凶,事业屡次不顺,逐渐退出权力中心。

只剩最后的,梅筱竹口中的注射剂,林烬染查遍她和她身边人的手机电脑,没查到任何线索。

他很有耐心,隐在暗处蛰伏着。

直到高三那年,十七岁的少年,不知是情窦初开,还是日久生情,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一道身影。

然而他还没弄明白这种陌生的情愫是什么时。

律师先找上了他,给他看了老爷子的遗嘱。

林老爷子眼光毒,看出他这孙子心性异于常人,将集团大半股份给了他,却绑了一道枷锁。

成年后,需与国外势力家族联姻。

否则,不能继承遗产。

他从小就知道老爷子选他做继承人,他同样耐心等待着,等手握林氏时,便一点一点报复林恪。

当他没想到,林老爷子摆了他一道。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很容易一叶障目。

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与游枳断了。

她是灼眼的太阳,他是鄙脏的泥沼,他不能自私地将她拖入地狱,染上黑暗。

察觉到林锦在背后搞小动作时,但他并未制止。

明夏的事情一出,爱憎分明的她果然毫不留情抛弃了自己。

重回死对头的状态。

他却不甘心了,说不清那份不甘心是纯粹被丢弃的不甘,还是杂夹着别的情愫。

大学两年,从不敢细想。

直到出现蒲询军师这个契机。

他将林家人细细数了一遍,选择了远在国外的林锦淮合作,他去接触栗家,能成则已,不能成便来硬的。

事成之后,遗嘱中的股份一人一半。

“所以,你根本没想过和那个栗家的千金联姻?”

卧室白炽吸顶灯下,游枳被皮粉色手铐铐着右手腕,侧躺在大床上,被迫接受着依偎在她怀里超大只的林烬染,沉默许久后问。

窗外夜色渐深,月黑星暗,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寒风凛凛,刮的楼下树枝响起咔咔断裂声。

明亮安静的卧室内,林烬染深深埋在她颈窝,低着头不愿意给她看自己的表情,嗓音因讲述有些枯哑。

“嗯,从一开始就没有。”

他将搂了搂她纤软的腰肢,与她更贴近了些,嗓音染了几分低落。

“当时觉得我会孤独终老。”

别人的少年时期,肆意自由,满身青春的光。

而他十几岁,便一脚踩进黑暗,踽踽独行好几年,望不到尽头,看不见终点。

整个心被仇恨浸泡,即便表面装的再光风霁月,心中仍蛰伏着无数阴暗面。

游枳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把。

窒息般的疼。

她牵住两人铐在一起的那只手,又往他身边拱了拱,伸出左手,撸毛般摸他埋在自己颈窝的乌黑后脑勺。

眼睫轻颤着,眨眨眼中泪渍,含着无数心疼:“不会孤独终老,我们会一起走到八十岁。”

这话原是山顶告白那晚,逢初雪,林烬染随口对她说的。

可游枳此刻,却是认认真真的将他纳入了自己的未来。

她安抚地摸着他,嗓音恨恨的:“以后我们俩一起为岑姨报仇,找出证据,将梅筱竹绳之以法!为岑姨偿命!你别怕。”

她一下接受如此多信息,心中思绪纷杂,有震撼,有震惊,有恍悟……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从他揭开的伤痂下,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陈年旧伤。

看到了那个蜷缩在黑暗地下室,掉着眼泪同她说“游游,我没有妈妈了”的受伤少年。

她的少年,在她一无所知的地方。

独自背负仇恨,吞尽痛楚,与杀母之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咽了多少苦。

想到这些,她的心脏便撕扯着疼,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血肉里。

让他以后一点也不要疼。

听到她的缓慢而坚定的话,林烬染在她怀里的身子颤了下,继而将她搂的更紧。

呼出的热气贴着她微微泛青的颈动脉,试探着问:“游游,你……不觉得我可怕么。”

游枳完全没想到这点,经他提醒,咬唇思考了一会儿,指尖无意识揪着她黑发。

林烬染久久没听到答复,眼底阴翳了几分,自她肩窝抬头,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病弱的脸,琥珀色的瞳仁盯着她。

游枳与他面对面对视,侧躺着,他冷白瘦削的脸颊在枕头上挤出一点肉感,漂亮外翘的眼尾染着细微薄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两人离得极近,不到一拳剧烈,游枳眼睫眨了眨,凑近,在微抿的薄唇上轻轻触了下,而后退回,重新与他对视。

郑重其事对他说:“如果是别人,我会觉得可怕。但是是你,我只觉得心疼。”

她嗓音软软的,仿佛含着无限柔情:“你可是林烬染呀。”

她又羽毛轻挠般亲他一下:“我的林烬染,怎么会可怕呢。”

林烬染安静顺从地接受着的轻吻,不像接吻,倒像是一种动物之间安抚的举动。

不含半丝情欲,却轻易撼动人心尖。

他眼睫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小姑娘眉眼温柔,头顶明明是冷光灯,她周身却像打了一层柔光滤镜,整个人都泛着光,漆黑如墨的清澈眼里,写着一眼能望到底的喜欢。

没有半丝惧怕与厌恶。

林烬染心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慢慢碎掉了。

那一方黑暗腐烂的角落,仿佛照进一缕太阳,不刺眼,很柔和地为他种着花。

他很开心,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很疼,眼睛也很疼。

他咬紧下颌肉,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右手抬起,珍而重之覆到了熠熠生辉的双眼上。

而后左手攥紧她的手,十指紧扣,举过她头顶,动作间银链碰撞声清脆,无端生出一股禁忌感。

他的吻凶狠而粗暴,仿佛带着野兽的撕咬,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含弄,仿若在用唇舌打磨着世间罕见一个珍宝,令人心尖发颤。

游枳心中亦是震动无比,乖乖承受着他倾泻十几年情绪的吻,空着的左手搂住他肩,两条纤细的腿情不自禁盘上了他的腰。

两人从进屋后,便一直没脱衣服,扣上手铐后更是连在一起,连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此时她一身米白羽绒服,阔腿牛仔裤,斜斜躺在黑灰色深沉大床上,林烬染一身漆黑西装,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右手掌着她羽绒服下纤细的腰,与他紧紧相贴。

游枳脑门渗出汗,被亲的浑身发软,脸颊潮红,乌润双眼漫出盈盈水光,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扑扇扑扇搔刮着他的掌心。

她唇舌被他吸舔着,仿佛被他搅弄到灵魂深处,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任凭他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她眼皮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湿意。

不像是他掌心的汗水,倒像是有什么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到了她的眼睛上,温热而粘腻。

她奇怪感受了几秒,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一颗心都静止了。

——林烬染哭了。

这是他的眼泪。

他的眼泪一颗颗砸到他盖住她眼睛的白净手背,然后顺着指缝,流到了她的眼皮上。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

一瞬间,她心尖所有绮念都消失了,心脏闷着疼。

他明明还灼热又粗暴地搅弄着她的舌,掀起细微水声,仿佛沉溺在情欲里,指缝越流越多的泪液却证明,他此刻心绪并不平静。

甚至说很不平静。

游枳和他接吻的时候很少回应,多数都是他强势进攻,她被迫承受,这一刻,她却微微探舌,轻轻□□了他一下。

林烬染明显一怔。

他的动作停了下,继而愈发猛烈地长驱直入,滚热气息喷洒,追着她的舌,仿若水蛇交尾嬉戏。

游枳扣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收紧,黏糊亲吻间,含糊又模糊地说:“别哭……我爱你。”

林烬染猛地停住了亲吻。

他怔忡了几秒,有些不可置信地撤了手,恍然看见她眉眼间的湿痕,因接吻而殷红肿起的唇瓣微抿。

嗓音暗哑轻颤:“游游,你说……什么?”

眼睛忽然被放开,白光刺目,眼皮上暴露于空气中的水痕变冷,透透凉凉的。

她眨眨浓密湿黑的睫毛,在静谧暧昧的空气中,纤白指尖抚上他通红的眼尾。

轻声说:“我爱你。”

她的目光深情而温柔,仿若一场编织的美妙梦境,太过令人沉溺沉迷。

林烬染眼睫颤了颤,喉间哽涩道:“再说一遍。”

游枳红肿的唇瓣微翘,眼神暖的像阳光:“我爱你,林烬染。”

不顾林烬染极速颤动而失语的喉结。

她含笑望着他:“上次你晕倒前,说不要对不起,你要我爱你。”

她从不缺乏爱人的能力,真正喜欢一个人,便会对他掏心掏肺,付出十二万分的好。

和林烬染在一起后,她总是被他照顾,像小时候一样,极其自然又快速的接受着他的付出与喜欢。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明悟过来,林烬染也需要安全感,需要她给予的爱。

她勾勾唇:“我答应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以后不论人间地狱,我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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