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看着眼前的“三人小队”你一句我一句地向她讲述托雷基亚的危险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按住了滚烫的玉佩。
“是啊是啊。”工藤优幸焦急不已,额头上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他专门找人心里的弱点下手,沃克就是被他利用了想要帮助同胞的心才会……”
江霁月安静地听着,她看着竭力想要说服自己的一人三奥,简直就是四个活宝——没错,就连一向稳重的泰塔斯,在她眼里,此刻也显得格外可爱。
她突然很想笑,但是在看到指间的冰戒时,她嘴角的笑意又慢慢淡去。
戒指泛着靛蓝色的光,就像雾崎的眼睛一样,她想起他为她戴上戒指时指尖那微不可察的轻颤,想起他说“混沌的嫉妒心是剧毒”时的模样,想起他在咖啡厅里流露出的那一瞬间的脆弱。
更想起那个放孔明灯的夜晚,他与她一起仰望夜空时的侧脸。
“优幸。”江霁月轻声开口,声音柔和得像春风,但却拥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我知道他是谁。”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三人小队中间炸开,泰迦呆滞在原地,奥特天线竖得笔直,风马也愣了愣,就连泰塔斯都惊得绷紧肌肉,健美姿势都维持不住了。
“你,你知道……”工藤优幸的声音都变了调,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你还……”
江霁月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靛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那些星云流转的纹路在指间闪烁:“我知道他做过什么,也大概猜得到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但人心总是存在着可笑的侥幸。
当她抬起头时,眼神里的平静刺痛了工藤优幸,那不是他熟悉的,总是带着笑意的歌子的眼神,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带着决绝的冷静。
冷静得让他感到陌生。
江霁月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戒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只是我认识的雾崎,和你们所说的托雷基亚,或许不完全一样。”
泰迦急得直跳脚,他在空中打转,光粒子像打铁花一样四下飞溅:“歌子!你这是被洗脑了吧?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
工藤优幸也焦急不已地直抓头发,平日里打理得好好的头发都被抓得翘起一堆呆毛:“歌子!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啊!他……他……曾经当着我的面……”
他的声音忽然哽住,青年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江霁月看到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亦或者,那是眼泪?
“小不点就是被他……”工藤优幸的声音破碎成气音,那个总是在江霁月面前表现得活力四射,正义感爆棚的青年,耷拉着脑袋,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一样。
江霁月的心揪紧了一下,她看见工藤优幸的眼圈红了,青年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就连指节都泛白,她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阳光热血的笨蛋,比她想象中背负着更多的伤痛。
她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工藤优幸的肩膀,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