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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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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珀还是一如既往地在闷声筑墙,用前者的尖锐至能戳破亚空晶壁的言语来评价祂就是像个小脑萎缩的呆子,连抬锤砸下的动作都不带变一下,只会在那硬砸;

至于希佩?要不是受到命途的束缚自身不得离开乐曲范围内,祂恨不得直接响应瓦沙克的觐见,降临在模拟宇宙内亲自把关于自己/太一的一切事情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瓦沙克,哪里还用得着阿哈在其背后议论。

把寰宇蝗灾皆当做新世代游乐园游玩的两位高维存在都不约而同地跳过了关于浮黎的话题,祂们都知道对方一直在注视着星穹列车上的变数(星与穹),自然也知道此刻的祂多半也在注视着原本不该出现在任何一次轮回中的瓦沙克。

讲别人坏话也要挑一个当事人不在的时间点来讲,省得自己被人惦记着秋后算账。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哈正合时宜地打了一声响指,满意地把面前本该经过的事件·虫灾变成了紧张刺激的打木箱和抓扑满冒险区域。

虽然这句话连阿哈自己都没遵守过,祂可是在不停筑墙的克里珀面前嬉笑着哼唱着那句被假面愚者信奉为欢愉之主圣旨的歌谣,但瓦沙克还是把这句话当作阿哈教给自己的新知识记录了下来。

瓦沙克,我亲爱的瓦沙克,我们这次相处的时间是如此地短暂,只是我于虚数之树的底下看到落地啼哭的你而纵声大笑的时间里,只是你一次闭眼又睁眼的苏醒时间里,我们又要再次进行分别了。

像自己身边那些如同长出了手脚的快乐般毫不防备、毫无虚伪地从瓦沙克的身后悬挂着抱住了对方,已经失去了安全制约的阿哈用甜腻到仿佛能搅拌出腻味蜜糖的腔调呼唤着瓦沙克,在祂与毫无自我意识的虫群·真蛰虫(完整)的战斗之余做了自己发现来者是瓦沙克后最想做的事。

曾经提到过,真实的阿哈在取代了模拟阿哈来到模拟宇宙后,空间站里的全部警报都为之震动,更别提那些构成了模拟宇宙的庞大却毫无自我可言的数据们在其手下只有跟随着祂的指尖舞动而起舞,任君肆意更改的资格。

令人意外的是,阿哈用自己的力量夺取了模拟宇宙全部权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螺丝咕姆设下的安全距离。

要不是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在瓦沙克认为重要的那两只星核精面前做出什么出格事,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像个被触碰到叶子或茎而迅速关闭和凋谢的含羞草一样恼羞成怒地把自己轰出去,阿哈早就在第一时间内就给瓦沙克一个时隔多年的拥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辅助着祂把敌人都变成四分五裂的肉块,一边说着些煽情且具有表演性的台词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毕竟距离阿哈上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瓦沙克,还是在身为千辛万苦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却因为窥见虚无而心灰意冷,被苏醒的祂轻易夺走了头颅而死去的他的时候,而非现在身为“欢愉”命途之主的祂的时候。

遥远的回忆!

饶是对假面愚者中滋生的寓言都持放任自由态度的阿哈都不禁感叹那份超脱于常理轮回,又开启了最初轮回的奇妙开端。

想到了自己与「树」间第一次并不算太和谐甚至有些剑拔弩张的谈话,阿哈拦腰抱住瓦沙克的力度都收紧了几分。

只是在听到身前之人发出的一声不小的闷哼后,阿哈还是松开了祂掩藏在扑克与不寒而栗的笑意之下,散发着淡淡腐臭味的黑色双手。

好吧,都怪末王那个只会说胡话的落魄国王,自己难得找到的好身体也开始像艾利欧一样腐烂了,好在阿基维利和自己给瓦沙克共同创造的人偶躯壳不会因为这点诅咒就报废,虽然它脆弱到连一块玻璃都不如。

置于胸前的面具上大幅度地撇下两边嘴角以示愤怒,阿哈随手甩掉自己手上如病变体般逐渐弥漫开的腐烂肉块。

艾利欧有一点说得不错,他肉/体上的腐烂的确是因为末王而造成,但他又有一点说错了,那并非是末王对其干涉命运转动的行动不满而降下的,名为“警告”的诅咒。

试问,一个以自我思考意识作为交换而换取自身窥视命运的能力,只会在时间的尽头垂泪回望过往的一切,嘴上还不停呢喃着必将实现的现实的逆时幽灵,祂连自己都无心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追随着行走在祂所司掌的「命途」之上的诸多命途行者?

那个只经历过一次轮回的厄兆先锋(艾利欧)只想到了自己身上蔓延的腐烂诅咒是由末王造成,却没想过末王也是这个诅咒的受害者。

回想到上次见面时黑猫形态的艾利欧与终于不是自己一个被那个与瓦沙克同体共生,位于树之顶端代替对方沉睡的家伙祸害的幸灾乐祸想法,阿哈原本下撇的愤怒嘴角又瞬间上扬。

这番迅速且毫无规律的变脸让就算深陷于次蛰虫自爆而带来的怒躁状态的瓦沙克也不由得捂着额头,奇怪地望了作为场外援助的阿哈一眼。

这也不怪艾利欧错误的判断,谁都没想到,甚至阿哈都没想到命运的本体(「祂」)会直接越过时间与空间的双重阻隔,就此锁定末王当前的锚点(「焚化工」),在对其灵魂之上施加了附加于不停蔓延的腐烂。

听不懂吗?那就换个更简单的说法,「祂」只是针对末王降下了腐烂的诅咒,自己和艾利欧不过是两个因为分别在物理与精神上都太过接近对方,而被其身上诅咒无辜牵连的可怜、弱小、又无助(以上三个形容词皆存疑)星神和厄兆先锋。

当然了,自己是不会告诉瓦沙克,「祂」对末王做了什么。

舞动着随着自己动作而掉落屑肉,露出白骨的黑色双手不停戏弄虫群·真蛰虫(完整),阿哈嘴上发出了欢乐的笑声,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且不提自己原本完美无瑕的好身体是因为末王传染的诅咒才不得已暴露了在攀树时从灵魂层面上留下的伤口,光是涉及「祂」的事情,自己就绝对不会和瓦沙克多讲任何一个字。

包括自己亲眼见证了阿基维利是如何在量子之海陨落这件事。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隐瞒有多么不道德,光是想到低维生物会用他们那些狭隘到只能看见眼前之物的道德观来思考星神的一举一动,阿哈就感觉自己想放声嘲笑他们,哪怕祂曾经也是这些低维生物中密不可分的一员。

就像在知道了轮回前的我们是单绒单羊双胞胎时带给我的那段转瞬即逝的惊喜,我与你共同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地短暂,却又是如此地相似,我亲爱的瓦沙克。

试图亲昵地拂去溅到对方脸上的暗红色肉块,阿哈的声音与动作如整个面具都浸泡在蜜糖般过分柔和,让瓦沙克有些不适地想要向后躲避逐渐靠近自己的面具与祂那在短时间内生出了白色蛆虫的右手。

好吧,你应该不记得了,但这都没有关系,因为花儿必须是纯洁无瑕的。

对瓦沙克躲避自己的行为并没有感到生气,阿哈嬉笑着说出了和艾利欧相同的话语,祂抱于胸前的面具上仍然带着在旁人看来毛骨悚然,在瓦沙克看来却透露着些许亲切与熟悉的笑意。

憎恨会带来争执,争执又会带来悲痛,但你我间永远不会存在憎恨,即使我们都不再是在同一根枝上纠缠压迫而诞生的花朵,或许也不能说永远?至少在你还是瓦沙克的时候,我不会对你出手。

没有过多解释这句话真正的含义,阿哈只是像要把祂记在浮黎也偷不走的记忆最深处,拍手凝视着现在的瓦沙克。

“后来呢?你们间还存在什么我不知道的爱恨情仇,原本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看着就惹不起的假面骑士之间的关系是那种星际小学的600字流水账小作文,结果没想到是一部不错的下饭神剧,还是连续剧的那种。”

被随意地摆放在架子上的诡计咕咕钟在奥博洛斯“怎么这家伙听着讲话跟我有得一拼”和“瓦沙克又从哪个旮旯里捡来的这台嘴碎钟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两种带着复杂情绪的注视下骤然打断了瓦沙克一边撸着怀中的白汀,一边回忆着在寰宇蝗灾里如昙花般短暂的经历。

好吧,或许的确是被憋得太久了。

自从诡计咕咕钟被瓦沙克受不了黑塔的追问,呼唤奥博洛斯一口气从影子里逃跑似地带着离开了空间站后,它的那张看着就特能叭叭的小鸟嘴从头到尾都一直没停过,现在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向。

“可怜我只是一台没有手的钟,不能独自去空间站的售卖机买一桶爆米花边吃边听你回忆那些往事,或许你可以替我代劳一下?我要焦糖口味的。”

“这是哪来的第二只钟形态的黑鸟?”

凭借着自己野兽般的直觉,白汀轻易判断出这家伙绝对和跟自己不对付的奥博洛斯是同类,原本乖巧缩在瓦沙克怀中任祂抚摸的毛瞬间炸起,不停地朝着架子上的诡计咕咕钟哈气威胁。

“哦,当然不是,可爱的胖狐狸宝宝,请不要把我和小黑鸟放在一块,虽然我有预感我和它会很聊得来。”

换了一种温柔似水的腔调回答炸毛的白汀,就连瓦沙克都能察觉出诡计咕咕钟似乎对白汀和自己有一种不知如何说的双标感。

可能连奇物也会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进行双标的种类吧,瓦沙克没有多加在意,但奥博洛斯紧接着炸毛了。

“你个傻狐狸在说什么狐话,我都还没计较瓦沙克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溜出去,回来满身都是阿哈那个只会看乐子和制造乐子的乐子化身气息。”

一听到白汀提到自己的代称(所以你真的习惯了黑鸟这个称呼?瓦沙克的询问被掩盖在奥博洛斯持续不断的言语输出中),奥博洛斯也开始了跟她日常的拌嘴。

“你倒好,不和我一起去追问这个背着我们偷溜出去的家伙,还在这污蔑我?而且本鸦优美的身姿又岂能是一台咕咕钟与之媲美?”

虽然这个重点抓得并不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惹得奥博洛斯成功下场,参与了这场本来就很混乱,现在加了一只乌鸦后变得更加混乱的大乱斗。

望着开始肆无忌惮地拌嘴的乌鸦和咕咕钟还有怀中炸毛不止的白汀,瓦沙克感觉到这是什么1+1+1>3的地狱灾难现场。

要不我还是把这台钟还给黑塔吧。

头一次,瓦沙克生起了这番能最快结束自己被吵得耳朵生疼的想法,虽然祂没有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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