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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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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自己刚从那些维护秩序的猎犬治安官手中救出的鸢尾花家系艺者流萤的建议在购物中心点了两份她最推荐的橡木蛋糕卷,将第二份递给对方,穹毫不意外自己会收获对方一声真诚的感激。

虽然这么说连穹自己都知道有些离谱,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匹诺康尼上拿了什么某点里面最流行的龙傲天男主剧本或者某些家伙最喜欢的Galgame男主的剧本。

大胆点,或许是两本题材不同的剧本都一起拿了。

跟着流萤来到了据说是黄金时刻规模最大的「艾迪恩公园」,像电影中见到的赌/徒般轻抛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十枚艾迪恩硬币中的其中一枚,穹脑洞大开地想。

自从发现自己和星真的在匹诺康尼失去了联系以后,穹就对其他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如同只会在幻想中发生的美梦般丝滑的各种经历有了很强的接受能力,更何况他还从爱德华医生那里看到了瓦沙克专门给自己留下的梦泡。

尽管穹还是不知道第一枚关于阿基维利的梦泡捐赠者到底是哪位闲着没事干就躲在那时候连他和星都没出生的列车上录下全过程的长生种,但他却知道第二枚梦泡的捐赠者绝对是瓦沙克本人没错。

就算爱德华医生以“不便透露捐赠者更多信息”为由遮遮掩掩地不告诉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穹又怎么会认错每次都会救他于水火危难之中的大好人的声音,而且梦泡里还专门出现了他的名字。

【……稍微再坚持一会,穹,虽然我暂时没有办法来到梦境,但是你和星一定会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中重逢,我保证。】

【还有替我照顾好白汀……如果你看到她的话。】

如果这句安慰是来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不能说完全不信,穹多半也是会保持应有的警戒态度上演先质疑后怀疑再跑路三部曲,甚至直接越过前面两部曲来到代表终章的第三部曲。

就算再怎么不像两人间对外的星一样擅于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人际关系,穹认为自己也不会是那种顶多一起经历了一丁点事情就要死要活地相信其他人的小浣熊,闪闪发光的金色垃圾桶先生/女士除外。

但这句安慰是来自瓦沙克,是那位每次自己在现实中呼唤“帮帮我,瓦沙克”,祂都会不远万里地踏着被祂撕裂的漆黑空间,仅用那些专门用来换信用点的丹恒老师照片或者他和星亲手缝制的大青龙棉花娃娃就可以帮自己解决所有问题的大好人,更何况还提到了在现实中又哭又闹才好不容易进入入梦池的小白汀,对此穹对第二个忆泡的真实度深信不疑。

以至于不管是察觉到流萤一定在对自己隐瞒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在公园里游玩的时候看到了本应该在雅利洛的桑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和其他人一样把自己认成“星”在梦境中设定的性转模样,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笑死,就算只是一个出生还不满一周年的星核浣熊精,他也早就和星一起体验过那种明显要18年后才能完全踏足的大人世界了,那种普通的大人世界已经满足不了自己!

在流萤不安的眼神中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很酷的“哼”作为回应,早就欣然接受了奥博洛斯给自己起的绰号的穹注视着那位带着自己接连体验了哈努兄弟和垃圾之王的有品梦境,就莫名其妙地撂下了一连串难懂却让人心烦意乱的隐喻,结果还不给自己解释一番的桑博转身离开。

谜语人滚出匹诺康尼,他说的。

话是这么说着,结果在前往流萤的「秘密基地」的时候,最喜欢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的银河棒球侠转头就遇到了他在梦境中遇到的第一个谜语人,也是他不敢让对方滚出匹诺康尼的强大谜语人。

“……你似乎很害怕我,这是为什么?”

一句简短却真诚的道谢似乎并不能阻挡穹对那位容易迷路的巡海游侠的防备之心,也阻止不了黄泉的疑惑。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在现实的白日梦酒店里再次迷路的时候,对方还很友善地指着走廊的方向告诉自己该如何走回大厅,怎么在梦境中就直接换了一个性别,还如此警惕着自己的靠近。

但世界上无法理解也无法用言语和感知来解释的事情有很多,而且并不是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每件事都需要一个必须能够让自己理解的答案。

就像在那天下着无边的雨的黑夜里,在自己和祂的面前变得支离破碎的出云国。

黄泉用这句曾经是友人如今是仇人的口中听到的名言道理来安慰自己,尽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到能够称得上是久别重逢的“星”在现实与梦境中几乎是转了九九七十二圈的两种态度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有一丝丝受伤。

难不成要直接说害怕你又突然一刀砍过来?

生怕黄泉又像在不久前误入梦境一样留着血泪就把星砍了,拥有着入梦以来全部记忆的穹实在不敢把这句话说给对方听,只好像游戏老鹰捉小鸡里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挡在了不知所措的米沙和流萤面前。

“‘星’,‘星’,这位小姐……也是你的熟人吗?”

躲在穹的背后用着被「秩序」力量固化定型的名字轻声呼唤着对方,流萤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从未见过面的黄泉,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打破两人在无形间形成的僵局。

“熟人倒说不上,只是有一面之缘,‘她’此前在酒店帮助过我,是位善良的人。”

自然不会错过流萤抛出来的缓和橄榄枝,黄泉顺势而为地放松了自己冰冷的语气,尽可能用带有好感的言语来表达着自己的无害性。

“同时,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对着因为自己话语羞红了脸的流萤微微一笑,黄泉在试图通过外界他人的友好反应而让这只警惕力Max的小浣熊慢慢降低对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戒心。

事实证明这招声东击西确实很管用,至少在黄泉与在她看来和约会无误的两人的闲聊期间,她已经感觉到“星”的态度有了较为明显的软化。

「记忆」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这是黄泉尚在出云国成为受尽瞩目的持刀者时就认识到的知识,也是她在一切都因为自己而迈向终焉,在“我什么都做不到”的自我哭泣声与祂毫无偏差的冷漠注视下,成为了自灭者以后一直都确信的事实。

不然她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每次重来都会忘掉一切,却还是会清楚地记得谁才是真正的敌人,明白自己对敌人挥出的那一刀的意义和价值。

同样的道理,不然她现在也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会在“星”的身上感受到应该是仇人的祂所留下的独特气息。

“……我知道你一直在其他能够窥视到梦中鱼缸(匹诺康尼)的地方「看」着所有会导致「命运」发生改变的不确定因素(我们)。”

告别两人后依稀参照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印象走到了几乎无人的角落,没有投递一分应该给予的信用点,黄泉直接拿起了窥梦电话的听筒,没有任何铺垫地对着另一头说,

“就像曾经身为持刀者的我,‘星’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比较重要的人’,对吗?”

不顾耳朵旁代表着未接听的嘟嘟作响声,黄泉继续自顾自地对着面前无形的空气说,

“但在必要时刻,你还是会在从来都不会公平的天平中像选择牺牲了我和出云国一样牺牲‘她’和你目前珍视的所有人、物、事,转而去选择维护更重要的「命运」,我应该说得没错吧?”

黄泉的第二个自问自答依旧没有得到问题里应有的回答,但就像笃定着对方一定在她现在无法抵达的地方窥视着于祂眼里宛若电影般的倒放剧情,她相信自己的问题一定会传到对方的耳中,也一定会得到在正常情感下都象征着对方肯定回答的沉默不语。

“……那么这次也好,下次也罢,只要你还保持着这样的理念,只要你还是选择与站在决定了你我结局的「命运」那一边,直到我真正斩断束缚着你我在内所有人的「命运」之前,我们都只会是‘敌人’,而非‘同伴’。”

耳边原本嘟嘟作响的电话特有盲音在自己话音刚落的瞬间消失殆尽,但不仅仅是电话,身边一切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通过一直都在依赖着行动的「感觉」,黄泉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就仿佛与一节和世界脱轨的列车般毫无差别,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啊。】

从被自己掌心温度捂热的电话话筒中传来的熟悉声音是曾经贯穿了黄泉从未逝去甚至仍旧存在的过去,也是现在以及未来都在支撑着她在自身不断清晰又不断朦胧的记忆中艰难行走的仇恨来源。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将我,将「树」,将「命运」都用你手中的长刀一并斩断,■■。】

世界再度恢复了应有的喧闹,话筒内也再度恢复了原来无人投币而应有的嘟嘟声,而方才拿起窥梦电话后所经历的短暂一瞬,黄泉都感觉好似这座仅存在他人之梦的匹诺康尼一样,虚假而又不真实。

但即便如此,沾染着鲜血的泪水会因为再度听到久违不见的声音而从眼眶中缓缓流出,她也已经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因为那股内心名为伤痛的“火种”早已在那个无可挽回的雨夜里,连同她与祂共同创造的回忆都化为了不可燃的灰烬。

——

在钟表小子的指示下将好不容易得到的「悲郁」情绪齿轮塞入就像个永动的机器人般在粉丝面前保持着微笑与茶言茶语的莱斯利·迪恩的内心,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被植入了悲伤情绪的对方在短暂的愣神后,只是用几句话的功夫就遣散走所有的粉丝,一个人呆站着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无名悲伤与痛楚。

仿佛是感受到了站在一旁过于强势的存在感,莱斯利勉强睁开了双眼,面色痛苦地看向了星。

仿佛如同在无光的星空照映下依旧清澈见底的流水般,调查梦境中的莱斯利·迪恩到底是谁这件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和50星琼的报酬一同落到了星的头上。

尽管在这反复从梦境中醒来,又反复进入梦境的调查过程中也仍旧没有遇到穹这件事让星稍稍感到了一丝与对方被迫分离的真实感,但她又很快从这份挫败中振作起来。

于现实中坚定不移地推开了莱斯利口中的“1007号”房间的木门,又于深陷在梦中的对方面前拿出了那沓意味着重生(Re:birthday)的计划书,星面露不忍,却还是用残酷的话语揭开了一直被他人而掩盖的真相。

「自己是谁」——不仅是现在的莱斯利·迪恩仍然在思考的问题,在空间站醒来的那一瞬间,星也曾经思考过这个极为主观的问题。

她曾有过无数个不径相同的答案,也有过把这无数个答案都一一否认的时刻,但每次看到从苏醒开始就从未和自己分开,总是和自己共享悲喜的穹,意识到她与穹是彼此间最重要的个体,也是宇宙中独一无二存在的星总会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人类是一种极其简单的生物,只需要一个或者两个普普通通的道理就能产生让自身继续活下去的求生欲,也能让自身产生甘愿为之赴死也要实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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