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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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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乐大典」开幕之时,永恒不变的梦境最深处——

“啦啦啦,啦,啦啦……哦,你们终于回来啦,我在这里都等你们好久了。”

停下了哼唱着未知歌谣解闷的行为,阿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颠覆了世人对欢愉星神其喜怒无常的糟糕性格的记载,坐在茶会的椅子上轻哼着明显不是在这个寰宇中应有的悲伤歌谣,等待这个梦境真正的主人和瓦沙克带着新的来客归来。

这倒是让希佩有些惊讶了,毕竟如果把所有事情都不留情面地摊开来说,连祂自身都早就做好祂动身在前往上面的集群梦境满足拉扎莉娜的愿望,让她在亘古不变的幽灵船上最先分裂的灵魂碎片与米哈伊尔的人生缩影从鱼缸里安然苏醒,回来时就会收获被折腾得满地狼藉的茶会现场的心理准备。

为此祂干脆就直接趁着这个反正自己的鱼缸都会被最讨厌无聊,也是最不会期待寰宇终有和平一日的对方折腾的机会,偷偷和瓦沙克一块坐在匹诺康尼大剧院里精心准备的座位上,以观众的身份近距离地欣赏了橡木家族的失败。

当然了,对此希佩是不会对阿哈产生任何愧疚之情。

“不是去上面祭奠一下你这家伙的新容器和她至死都在挂念的同伴吗,你们怎么还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的橘子头小鬼额外附带了一个多余的家伙,啊哈……说起来我还见过这个‘焚化工’呢,就在末王那个小丑国王的身边。”

用手扶着脸上在二者离开后就直接戴上了那副凡是加入酒馆的正经假面愚者都会拥有的面具来防止它在谈话间就擅自掉落,阿哈发出了一声自己名字由来的无意义语气助词,话语中不带半点笑意地询问希佩。

在这里要额外多提一嘴,虽然阿哈平常在寰宇中为了找更有趣的乐子而即兴弄出的糟糕事情数不胜数,甚至已经普遍流传着只要有趣,假面愚者都能帮你背锅的离谱说法,但这一次倒不是祂想不想这么做,而是必须要这么做。

毕竟饶是在字面意思上连脸皮都没有的阿哈,也不是很愿意让花火现在这副承受太多星神力量而眼白部分都变得通红无比的恶鬼模样就此暴露在希佩和瓦沙克的面前,尤指后者。

哪怕阿哈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在意,反而会说出什么能让自身感到欢愉的无意义发言,祂至少也还是懂得不要在希佩的地盘上惹怒祂这个道理,更何况对方本身就对自身有着诸多都碍于瓦沙克在场才没有当面发作的不满。

但如果能让自己在瞬息万变的低维世界里感到了片刻的欢愉,阿哈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踩着希佩生气的极限,在祂的面前跳起这首不仅缺少了舞伴,还缺少应有伴奏的华尔兹。

……如果瓦沙克不在的话,阿哈一定会这么做。

“所以那个被末王眷顾的倒霉蛋‘焚化工’就是你在上面找到的新玩具吗,还是说你准备想利用她做些什么整治匹诺康尼的大事情,所以才破例把她带到你的地盘?”

就像那些在琐碎事情上吹毛求疵,但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总是会爽快略过的乙方般明智地跳过了希佩是如何在自己的鱼缸中找到康士坦丝这类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过程,阿哈问出了一个在祂眼里已经完全不是问题的问题。

“如果/倘若你早就已经拥有/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那么就不必/不需要在这里进行假惺惺/多余的询问,阿哈/欢愉。”

同样都是从那片无尽深渊中诞生的星神,希佩自然是清楚阿哈一定是故意留在这里,准备看自己和星际和平公司那些意图染指自身取乐鱼缸的污染者们扯头花的模样,为此才特地保持着现在这副难能可见的老实模样。

“好吧,好吧,竟然对自己的老熟人都还是保持着如此官方的冷漠回答,你还真是个毫无情面可言的家伙,■■。”

尽管希佩这道非正面意义上的回答让阿哈略微感到了一丝不爽,但碍着对方还是从侧面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祂还是在表面上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称呼希佩过去的名字,嬉笑着摆了摆手,把谈话的重心突兀地转移至下一个祂感兴趣却又没有当面参与的事情上。

“那个鸡翅膀男孩主演的退场剧好看吗,除了领衔主演的那些无名客们,里面还有没有你比较心怡的‘演员’?”

即便这句来自阿哈的询问没有添加任何明显的主语,希佩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一个刚刚还在抱怨自己冷酷无情的面具此刻又会如此好心惜惜地询问自身的感受,更何况祂们还不是那种能够与对方互相倾诉各自经历的良好关系。

“虽然不至于让我在欣赏它的时候感觉到无聊,所有的‘演员’也都在各自的职位上卖力地表演,但……也仅此而已,只是看着不会进入梦乡的程度,没有多少能够让我更加留意的地方。”

在发呆走神之余下意识地对阿哈的询问给出了一个堪堪刚过及格线的评价,瓦沙克终于舍得把自己漫天飞舞的思绪收拢,平静地与戴着面具,却丝毫遮掩不住自身脸上笑意的祂对视。

这不是瓦沙克与阿哈第一次就这样视若无人地进行着对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至现在所有已知或未知的文明都没有在孕育了一切的虚数之树上诞生,“寰宇”这个概念也还没有形成的时间段,祂与祂就在那片漆黑的无人深渊里进行着没有生命会打扰的对视。

尽管没有形成完整人格的祂迄今也还是在每一位最初的“许愿者”教育下不断形成自身那份被世人普遍定义为“性格”的陌生情感,但曾经那个仅在「树」的面前留下了一颗会思考自我的头颅的祂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能与祂并肩的高维存在。

“倘若/假设已经被「家族」控制的星期日/背叛者主导的戏剧能够让你陷入那场让拉扎莉娜/‘镜子公主’和米哈伊尔/‘钟表匠’都向往/期待的死无葬身之地/死而平等之地,那么他的表现就已经超出了我/我们的预想/设想,瓦沙克/■■■■。”

就像曾经仅有自身与阿哈才记得的三人回忆那般,希佩甚至都不用睁开自身那双被洁白无暇的薄纱遮住的眼睛就能猜到那位从祂的身上得到了许多,又在祂的逝去后舍弃了许多的同类存在会露出何等不满的表情。

毕竟自己对祂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从始至终,从未改变。

“我/我们的选民奥帝·爱弗法/苜蓿草现任家主似乎想要在追随克里珀/存护的命途行者面前贯彻/利用他的「同谐」之道,对我/我们的鱼缸/世界做出一些不可逆的改变/破坏。”

虽然口头上说着是“似乎”,但在场人都知道这几乎等同于其他人话语中的“一定”。

谁让这是包括令使在内的所有低维生物的思维与行动都会尽数暴露在希佩眼皮之下,毫无隐私可言的匹诺康尼/祂的鱼缸。

用一句轻飘飘的感叹适宜地插/入了后者刻意营造的双人氛围,希佩又在阿哈即将隐瞒不住杀意的冰冷注视下,平静又充满挑衅地用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的柔弱语气,点出了老奥帝即将瞒着自己所做出的“宏伟壮举”,将瓦沙克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至匹诺康尼……以及祂的身上。

祂又不是这位固执已见地认为自己现在还会是瓦沙克最重视也是最喜欢的存在,而在这里像只不可爱也不亲生人的奶牛猫一样无理取闹的无头尸体,当然知道要如何更好地利用自身手上掌握的情报与绝对的力量来博取对方更多的注意力。

“这不是正好满足了你的愿望吗,反正伟大的集群星之母自己也看那帮假借「同谐」名义来霍霍你鱼缸的「秩序」残党不爽很久了吧,不然怎么会把这位本该随着那只鸡翅膀男孩失败而悄然逝去的‘前梦主’,以一只乌鸦的形态重新带至这里。”

笑嘻嘻地伸手玩弄着被关在金色的鸟笼中动弹不得的黑色乌鸦,阿哈莫名地想到了曾经那只被自己在攀树中杀死了数千万次才勉强学会怎么用切身行动来执行“老实”这两个字的奥博洛斯……或者说被虚数之树重组后的拉默。

阿哈当然看得出现在像个玩具般被自己肆意玩弄,脸上满是屈辱的歌斐木一定就与奥博洛斯一样巴不得自己有一天去和像塔伊兹育罗斯或者他信仰的太一那种早就陨落,连骨灰都没有剩下分毫的星神坐在同一桌,来场惊险刺激的三缺一帝垣琼玉。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祂曾经在提瓦特大陆上都不会像瓦沙克一样,富有爱心地在意过那两位被自己通过无数次失败的实验才成功被创造出来的人造魔神的所想所感,现在更加不会在意一只需要依靠希佩的恶趣味才得以在梦境中继续他苟延残喘一生的草履虫。

“不过说起来,你那个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但还是愚笨占据了自身脑袋大半部分空间的选民和克里珀手下那些石头人多半就是想要在他那艘绕着「黄金的时刻」不停飞行的豪华空舰上来一场在我们眼里像是过家家一样的商战,企图代替你来瓜分你这个一直都在心心念念的鱼缸吧。”

正如希佩知道要怎么样更好地利用自己天生的优势来博取瓦沙克更多的注意力,阿哈当然也知道要如何用最平淡也是最朴实无奇的说辞来成功激怒看似对万事万物都不是很上心,但在某些事情上比自己都还要小肚鸡肠的对方。

“连我这样一个匹诺康尼的外来客都注意到你亲自选出来的‘调弦师’,也就是那只自认为飞出了牢笼,在天空之上尽情放声歌唱的笼中鸟在为了她最亲爱的鸡翅膀男孩背叛了对你许下的誓言,转而去和那只像蛇一样难缠的石头人搅合在一块,难舍难分,永不分离……”

刻意使用的暧昧词汇与逐渐放缓的语速都在希佩脸不红心不跳的无声凝视下戛然而止,即便对方当下的怒火全都集中在胡说八道的自己身上,阿哈还是保持着那份光是看着上扬的嘴角就知道自身心情一定很愉悦的夸张微笑,戴着半截狐狸面具与对方对视。

可怕,但对于阿哈来说又不是那么可怕,毕竟祂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甚至只要瓦沙克不出声打算,祂可以和希佩就此对视到上面那场完全没有动脑成分在内的商战结束。

“有件事我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对待和曾经的「星期日」一样同样投靠了「秩序」,也是同样背叛了你的现任「星期日」,以及为了血亲做出了和千年前一样选择的现任「知更鸟」?”

就仿佛是在潜意识里知道了阿哈接下来要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幼稚举动,瓦沙克干脆借着尚未对星期日与知更鸟颁布的惩戒,插/入了童心未泯的祂与无法容忍背叛的祂之间,强行打断这个无意义的对视行为。

“还有,你们感情看上去真好。”

再怎么被奥博洛斯大叫着评价说自己从来都不会看场合说合适的话,瓦沙克多少也还是能看出来只要聚在一块,阿哈和希佩这两个早就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个琥珀纪的高维存在的心理年龄就一定不会超过三岁。

甚至只要是自己在场的时间,说希佩和阿哈的心理年龄总数不超过三岁都已经算过度的抬举了。在祂们争吵的时候总会认为自己是三者中最多余的家伙的瓦沙克如是想。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说冷笑话的天赋,瓦沙克。”

“就算绽放于光明中的暗之花/于无尽的黑暗中窥见一缕阳光的向阳之水,再度向着深渊/光明露出了它那天真无邪的微笑,我/我们与阿哈/欢愉也绝无和好/交好之意,瓦沙克/■■■■。”

不约而同且直呼其名的不满反驳让瓦沙克仅在一瞬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奇妙判断又一次出现了较大范围的偏差,但这些都无伤大雅,因为祂们不会因此怪罪于祂。

“虽然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把你视为小丑盒里最珍贵的宝物,但果然和你这种没有情趣的家伙说话还真的是半分意思都没有,不过说起来你们知道吗,我现在依附的这个愚者,也就是刚好被我捉住的倒霉蛋,可是准备要在匹诺康尼干一件大事。”

前面自圆其说的发言都尚未给人足够的反应时间,阿哈又笑嘻嘻地唐突开启了下一个关于匹诺康尼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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