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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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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习惯自己成为他人焦点这件事,瓦沙克产生了些许坐立不安,或者说“蹲立不安”的情绪,以至于祂手上还在不停被抚摸的奇美拉都在因为祂的走神而发出了不满的嗷呜声。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树庭的学者都是没有自己的课业需要完成,只会把围观他人当做每天必须完成的事情吗?”

一声不快的冷哼从头顶传来,瓦沙克压根就没想过万敌会替自己发声。

不,准确来说是祂的确看到了对方出手解围的未来,却不曾想过仅和自己有一层悬锋盟友关系的他会将这份无常未来变成注定现实的可能性。

毕竟万敌不会是纵容着赫马佛洛狄忒斯惹出任何事情,却还是会叹息着帮其善后的阿赫玛尔,祂与他现在也不存在像祂与对方一样,足以在战场上把背后毫无芥蒂地交给对方的利益集合体关系。

只是愣神的这几秒,周围那些被好奇心驱使的学者就已经在万敌不善的注视下接连移开了目光,只留下还在排队等待瓦沙克抚摸的奇美拉们,仍然在用它们弹簧般的声音duangduang叫着。

“谢谢,还有我并没有通过你看着谁……大概吧。”

尽管没有第一时间理清楚万敌选择帮助自己之间存在什么必要的利害关系,但瓦沙克还是遵循着姬子的教导,老老实实地向对方道谢,还顺势解释了一下刚刚他的第一个问题。

虽然A和B能够分开回答,但瓦沙克想祂果然还是更喜欢将两者组合在一起变成新的C答案,这样还能节省一些不必要的时间。

也是只有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候,1+1能够遵循常理地大于且等于2。

“你在我(瓦沙克)的眼里是我主动选择结盟的对象——悬锋王储迈德漠斯(Mydeimos),如果你希望的话,还可以是以一敌万的奥赫玛战士万敌(Mydei),但除此之外……恕我无法给予你更多你想要的身份。”

【来世若有机会,再次坚定不移地选择我,在你我共同修建的图书馆里了解我的一切吧,赫尔(Hel)。】

被那只长着狼尾巴的异族盗贼评价过名字又长又难记的赫马佛洛狄忒斯是祂,只会从他的口中流出,象征关系更为亲昵的赫尔也是祂,它们都不过是一个个曾经被当事人采用,现在又被当事人毅然决然舍弃的昵称。

瓦沙克不否认自己当初独自选择万敌,而不是像星和丹恒一样选择阿格莱雅结盟的原因是基于赫马佛洛狄忒斯曾经答应过阿赫玛尔的约定,但万敌不是阿赫玛尔,那位真正的阿赫玛尔也早已在“他”变成“祂”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拥有来世入场券的资格。

曾经那些铭记于骨髓之上的爱与恨都已经随着攀升至顶端的毁灭归于永恒的平静,只留下了建立在亡骸们不甘与愤怒之上的翁法罗斯,还有必须要记住他们曾来过于世上的祂。

但祂也只是固执地待在原地,遵守着这份由天外之物与人类签订的废弃约定,却不会期望这份约定的另一方能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人终有一死,且一定会死,祂仍将行于寰宇之上,且永无终结之日。

“站在此处与你说话的是瓦沙克,那么现在的我认识的就只有万敌而非他人,你方才的说法仅有的意义就只是对已死之人(阿赫玛尔)的冒犯,亦是对生者(你)的侮辱。”

虽说凡事都要有第一次,但这也不是瓦沙克第一次被他人如此诟病,祂当然有如何在不踩雷的情况下回答类似问题的经验,甚至还能稍微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提出者进行一波无伤大雅的指指点点。

毕竟就连三折叠,怎么看都觉得瓦沙克不顺眼的奥博洛斯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祂能把自己那张拟人的漂亮脸蛋和只要不语出惊人就能哄骗大部分人的好嗓音用在正经地方,那么很多让祂头疼的交涉问题都能在两者的相互加持下有50%的概率迎刃而解。

甚至如果瓦沙克能加载一个调节面部表情与说话语气的游戏mod,那么奥博洛斯敢打包票这个只有二分之一的离谱概率能瞬间增加到80%,甚至面对像万敌这样的老实人有接近百分百的弱点击破效率也说不定。

“如果说到了你的伤心之处,那么我向你道歉,但我并无冒犯之意。”

看吧,这不就发挥作用了。

即便奥博洛斯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自己肩膀的一侧,用祂只要想就能够从概念上吃掉一切的乌鸦嘴说着会让听到的人都觉得败坏自己一整天好心情的发言,瓦沙克都能够猜想到对方说出这句话时保持的欠揍表情。

万敌不清楚瓦沙克经历了什么,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缇里西庇俄丝女士和白厄都会对对方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亲昵态度,甚至连阿格莱雅那个人性都快被她自己切割得像臊子般一干二净的女人亦是如此。

另一位哀地里亚的死亡侍者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自己和她在平日里接触不多,但他还是第一次见性格内敛的对方会如此犹豫地对一位陌生人说出“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被认为是搭讪的询问。

就连自己都没能成为例外中的一员。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一个准确答案,瓦沙克。”

万敌不相信自己会对瓦沙克有着这种近似于一见如故的熟悉之情,却更不愿意让对方的眼中不曾映照出他的身影,而是另一位与之相似的身影。

看着我,见证我的荣耀与伟业,然后……在你无形的记忆中留下只属于我的身影吧。

如果瓦沙克能够知道万敌的想法,那么祂一定会感叹对方不愧是以阿赫玛尔为原型的模因生命体,就连这般至死都没有实现的野心都如出一辙地相似。

但祂什么都没有说,即没有对万敌的道歉表现出否认,也没有在言行中透露出接受,瓦沙克只是举起了正在用自己的手进行自主抚摸的奇美拉,平静地询问对方。

“要来摸一摸它们吗?”

什么叫自主抚摸?就是瓦沙克只是单纯把手放在那里,奇美拉就已经用头主动蹭过来,还时不时发出嗷呜嗷呜的舒服叫声来吸引祂的注意。

“……要。”

尽管对瓦沙克没有明显表态的说法仍有芥蒂,但本着奇美拉无罪的原则,万敌还是可耻地答应了。

卸去那只跟随自己奔赴于各路战场的金色手甲,将自己温热的掌心放于其中一只橙色奇美拉的头上轻轻揉捏,万敌没有注意到他原本如刀锋般锐利的神情都随着手中奇美拉的叫声而变得柔和了不少。

“我希望我能够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我又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万敌。”

不论是从感性还是理性的思维来看,瓦沙克想自己就应该像对待丹枫和丹恒一样把万敌和阿赫玛尔完全切割,但意外就像一缕无意间落入稻草堆的火种,即便他人或自己有心扑灭,也只会得到适得其反的结果。

被稻草堆遮住的另一侧是什么?是被善意谎言隐瞒的尘世终焉,亦是通向下一次无形悲剧的再创世。

即便黄金裔都为了那份虚假的神谕心甘情愿地化作扑火的飞蛾,瓦沙克也可以笃定翁法罗斯这场大型实验只会迎来悲剧的收尾。

待到一切都归于尘埃的时候,记忆之外的他也好,被迫举起旗帜的她也好,这里都不会再有“人”的存在,属于“人”的辩解也不再有意义。

除非……

“我是达米亚诺斯!我会向所有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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