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两个人就回到了别墅里,聊了几句后就各自回房间了。
洗完澡的时锌羽刚刚吹干头发换好睡衣,一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了茶几上摆着的一袋药,啊!是给熹皖宛特意给秋霁月买的感冒药,熹皖宛和牧萧菡挑了好久才挑到秋霁月不过敏的药,还特意嘱咐自己给他送回去,时锌羽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忘了!
时锌羽赶紧拎上药换了个鞋就去找秋霁月的房间了。
刚上楼就看见秋霁月的房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去秋霁月正站在窗前跟谁打着电话,虽然时锌羽知道偷听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秋霁月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直直的站在门口无法挪动。
秋霁月的声音率先传来。
“嫌我丢脸?你还真是和佟女士一样啊,怪不得你们两个是夫妻。”
秋霁月开的免提,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秋霁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那也是你活该!”秋霁月的声音徒然增高,“是你要跟她相爱的,是你和她结婚的,是你们两个一厢情愿的,是你们活该的!”
秋霁月随手摸到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吐出一个烟圈,伸手抓散。
“你当时走的时候那么决绝,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有求于我?啊,对了,你当时看不起我,你就喜欢你那个小情人和私生子。”
“不是看不起你,是……”
“恨我。”秋霁月吐出烟雾,冷冷的说,
“你恨我。”
“你恨我的出生,你认为我是牵挂着你的累赘,你拼尽全力的想杀了我,刚出生不久就想掐死我,被我姐姐拦下了,在我五岁时,你想要把我溺死在泳池被尚存良心的佟女士拦住了,之后你就不掩饰了,开始把各种女人带到家里,让佟女士发疯,她一发疯就会殴打我,你就是想看到这种结果,不是吗?”
时锌羽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怪不得秋霁月那么怕水,原来是差点溺死啊……
“我不是……”
“你不想被冠上家暴的名声,所以你让佟女士动手打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生活在那种家庭的我是傻子吗?”
“五岁就必须学会养活自己,不能让自己去死,你都不知道年幼的我当时有多大的求生欲,我甚至像个仓鼠一样囤积食物,因为我怕饿死。”
门外的时锌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一样胀痛。
“不是的,我不是……儿子,爸爸我……”
“谁是你儿子。”秋霁月一把将烟按灭,冷笑了一声,“谁认你这个畜生当爸你找谁去,老子可不是。”
“你怎么跟我爸说话呢!你不就有……”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秋霁月瞬间知道那是谁了,那是秋哲的私生子。
“正好,那有个想当儿子的,你让他给你做衣服吧,爷就恕不奉陪了。”
电话被挂断,音乐再次响起,秋霁月将手机丢到一边,拿起根烟就要点燃时被时锌羽拦住了。
“你才好点,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脸严肃的时锌羽,秋霁月也不恼怒,十分自然的将烟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