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两张字迹都是模糊不清的纸就是卖身契?简直荒谬至极!”宁泱泱满脸狐疑地从南宫羲手中接过那两张所谓的卖身契,定睛凝视着,仿佛要透过那模糊的字迹看出其中的端倪。
姐妹俩此刻正身处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之中,车厢内的装饰美轮美奂,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品味。南宫羲对这位宁泱泱小姐略有耳闻,知道她是个有些名号的人物,母亲乃是已经过世了的芜湖长公主父亲则是当初的柱国大将军,本来应当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却在父母双亡后被一道圣旨赐给了如今的宁府养育。
从此京城中再无此人的名声,倒是有人污蔑说她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南宫羲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与她有过什么交集。她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有人如此善心大发,愿意买下她们姐妹俩并还她们自由?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宁泱泱静静地观察着姐妹俩,只见她们与自己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让人难以靠近。然而,她并未因此而挪动自己的身子,只是将那两张卖身契轻轻地递给了南宫羲,并柔声安慰道:“烧了它吧,从此你便是自由之身了。”
南宫羲和她之间的缘分,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而已。然而,这却是南宫羲第一次听到她说话,那声音中的沙哑,仿佛透露出某个不安的夜晚。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紧挨着南宫羲的左脸,手中肆意地摆弄着卖身契。在马车内,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也让湿粘的空气显得更加凝重。
南宫湘见到姐姐冷得出奇,心知她此刻的心情定是异常复杂,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那两张卖身契。在点滴烛火的映照下,卖身契瞬间化为灰烬,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多谢,宁小姐。”姐妹俩齐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她们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此刻身处这狭窄矮小的马车里,依然毕恭毕敬地行礼,没有丝毫的怠慢。
宁泱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不禁感叹道:“果然,这王府里的东西,全都是外强中干啊。三个人坐车都如此拥挤,说到底,这还是一辆六驱车呢。”
毕竟,这已经是她所经历的第二个世界了,对于这里的一切生活环境,她都有着自己的对比和评判。
“你都是郡主了,还在挑什么。我和你说你要是再早穿几天,不知道会在宁府受到那些罪呢?”系统果然能够精准捡起宁泱泱落下的任何一句话。
马车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形成了一种有节奏的韵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泱泱注意到外面的天气似乎发生了变化。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云层遮蔽,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洒落下来。
这雨并不大,但却给空气增添了一层湿润和闷热。宁泱泱感到有些不舒服,她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汗水浸湿,变得湿漉漉的,粘在手上让人感到十分难受。
“到门口了,我先走了,你哥在后面跟了你一路。”萧于欢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打断了宁泱泱的思绪。她连忙掀起车帘,向外望去,只见萧于欢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没义气的官配,原主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宁泱泱嘟囔着,心中对萧于欢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她不明白为什么原主会喜欢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人。
正当宁泱泱抱怨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马车后面竟然跟着一队人马。这些人个个身材高大威猛,骑着高头大马,看上去气势汹汹。宁泱泱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这哪是跟了一路啊?这明明是跟了一队的人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当众游行示威呢!”
车内,南宫姐妹蜷缩在一起试图削弱两人的存在感,但是她可是本书的女主,这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形象不是中了那个小变态的下怀吗?“南宫小姐别怕!从此你就是我妹,我罩着你,与你同吃同睡。妹妹你也是的。”宁泱泱能听到三人之间同频的心跳声,说不慌都是假的。但她还是捏了捏南宫羲的脸颊肉试图缓解眼下的气氛。
南宫羲对上她的目光,不解与不安瞬间全被化解开来。
宁泱泱掀开车帘,便看见萧子依举着一柄青绿色油纸伞。玄色蟒纹广袖压在青竹伞柄上时,整条长街的雨声都矮了三分。伞面流转的青玉色映着他眉骨投下的阴影,那道自额角斜劈至下颌的旧疤泛着淡金,像嵌在白玉上的裂璺——三年前平叛时留下的战利品,如今倒成了满朝文武的噩梦图腾。
鎏金伞骨抬起三寸,露出抿成直线的薄唇。这张被京城闺秀传颂过的俊美皮相,此刻泛着久居地窖的冷白,眼尾两道细褶随笑意绽开时,竟似雪原上突然裂开的冰隙。湿透的紫貂领簇拥着喉结滚动,吞咽雨声的弧度都带着生杀予夺的锋利。
“系统,我不会命绝于此吧。他这是接人下车的样子吗?”宁泱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却被身后南宫羲出门的一个出其不意来了一个后击。她就这样正脸着地和青石板的大水坑来了一个满怀的拥抱。“啊!”宁泱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己3D立体的脸遭受重创后似乎被夷为平地。
她挣扎着起身,耳边只有系统冷漠嘲讽的声音,“钟情比30%。”
“烦死了,我在这里四仰八叉,他们俩在那里搞暧昧吗?”宁泱泱回头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后退的绣鞋沾染着点滴水珠,前进的右手是他赤裸裸的爱意。
“可恶,可恶!!”
“宿主冷静,记得维持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