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稳腰,身下的御极只能颊侧绯红地仰望桑禾。
那双克制隐忍的眸光正深海搅动。
日光可见之速褪色,天愈发沉。
桑禾尴尬一笑,手忙脚乱要从他身上下来。
“冒犯了。是我冒犯……!”
小火逢荻芦,只要顶上之人稍动,就能叫焰燎三丈。
御极根本没给她逃跑的机会,大臂一揽腰,桑禾就被强硬叫停所有动作。
腕间缚摇的玉坠撞击他心腹间的西衬纽扣,男人独特的檀香气息与他的怀抱一道霸道拢环。
桑禾头晕目眩,眼神自是迷离停在他喉结处,她半撑于御极之上,他的心,好像跳得更加卖力了。
如此贴近距离,脑袋却叫嚣着蹦出不合时宜的弹幕群:
“我靠我靠。”
“男菩萨!”
“脸红红的,好性感啊、”
“还真跟预言里的一模一样!”
“预言镜诚不欺我!”
……
“……”
御极不悦蹙眉,一只大手穿过她发丝贴在她后颈,冰凉之意掌握了她。
“夏桑禾……”
他叫她名字有婉转千回的勾人。
桑禾断念,注意力终于放回他身上。
脸涨红,她支吾含糊:“干、干嘛。”
回神抬眸,御极的目光已然侵略性游离在她唇瓣。
都这个时候了,就算再没经验,她也能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于是桑禾撇脸要逃,刚起身,御极便动作敏捷顺意翻身,隐约带了惩戒的力度,他手扬,毫不犹豫将她摔在榻上。
如此,本是你上我下的体.位,就这般天翻地覆的瞬间对调。
他就跟预言镜中所昭示,双眼直勾勾盯住她,眼底全是她。
“喂,御极。你疯了吗?”
复要起身,御极非但压上来,反将她双手反剪于头顶。
理智与欲望在眸中来回拉扯,他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的情绪无数遍催促着毁灭。
桑禾紧张抿唇,有前车之鉴,她不敢随意动弹。
只是避开他炽烫的眼神,无意识劝说道:“御、御极,你冷静点!你你、你先放手,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浓郁清冷的檀香再次压前。
御极咬牙,艰难启唇:“帮我。”
有物压腹。
桑禾几乎要炸,啊啊啊,帮什么啊!
吐息沉重,御极侧面蹙眉,青筋冷汗,耳根亦已红透,可见难受到濒临破阀。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桑禾抗拒,并闭上了眼。
“你可以!”
那交剪的手腕力道松懈,其中一掌心多了柄凉意物什。
御极在此刻彻底松开她手腕,桑禾睁眼去瞧,只见她手上不知何时握了把流光溢彩的匕首。
“你可以。”
御极攥紧她执物之手,指引匕尖往他项中刺,“现在只有你可以。”
刀光闪亮,照清端倪,执灵刃,桑禾才发现御极脖颈处藏有不对劲的地方:一条通体黑蛇在他项中束围禁锢,本是没显形的黑纹,谁料随匕首靠近,那黑蛇头嘶嘶吐信着露头,阴恻恻的目光若临劲敌。
桑禾指颤,她认得这蛇!
最后一丝理智在御极眸中濒临溃散,他攥住桑禾的手已是颤抖难抑,那修长小指不自知开始摩挲少女手背肌肤,欲罢不能地贴紧、轻抚。
字句几乎咬碎逸出:“别磨蹭,动手!”
呵声乱念,桑禾咬唇稳心,刀落果断就往蛇头上劈。
匕首有咒,尖口咒字绕出,要连丝般切碎它。
桑禾喜意未表,却见黑蛇预判偏躲,狡猾吐烟,居然反息吞并了咒。更在二人诧异间,它瞅机咬刃,横头一抽,竟生生甩飞了。
满地黑藤,哐当一声,匕首坠地打烟般消散,祟气猝尔丛生。
夜幕降临。
天,彻底沉了。
完蛋了。
彻底完蛋。
桑禾咽了记口水,怯生生盯紧跟她一道愣住的御极。
敌已失手,那黑巴蛇再不受威胁,它报复性朝二人呲牙,幻形游进御极胸膛。
太快了。
所有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御极顿感不妙,要闪身,那蛇口竟先于他起心动念,大张血盆便是狠狠咬住他心脏。
舌苔惩罚似舔刮心脉,于是,所有欲望在此刻全面崩盘。
金瞳竖现,理智轰然坍塌。
御极脸上隐忍之色霎时僵住,桑禾也跟着顿住,在她惊觉不妙时隙,御极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吻了下来。
桑禾吓傻了,她挣扎以求喘息,可她越是推阻,换来的只会是更加猛烈的惩戒。御极像沙漠困者逢遇甘霖,疯狂咬吮她的唇,而桑禾根本挣扎不过御极泰山压顶的禁锢,呜咽着承接了这场风暴。
纠缠不休中,也不知是谁的唇先磕破了,在御极雷霆攻势下,鲜血的铁锈味不断刺激着两人交缠的欲望。
祟气飞升,他们头顶悬幕开始幻化出一道道在空中横冲直撞的邪灵。
群魔乱舞下方,御极俊眉紧蹙,他粗暴撕开束贴于她香肩上的领襟,下秒若虎狼扑咬猎物般狠吮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