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他连忙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感受额头的温度,还好还好,好像不是很烫,凉幽幽的。
可能是被风吹了的缘故。
鹭宫寒把原因归咎于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没关窗户一直吹风上。
因而他伸手关紧了窗户,又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提供了一点心理安慰。
况且车上的还是要比外面温暖一些的。
鹭宫寒枕着车窗有些昏昏欲睡,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的夜景,霓虹灯下偶尔会路过几把撑开的伞花。
大家都有伞呢。
心中莫名其妙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但这样的愁绪稍纵即逝,鹭宫寒强忍着困意,随着车身一摇一晃,他逐渐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跟着一摇一晃。
不太清醒了。
车内的光线明亮,照着靠窗位置上坐着的青年,他的脸色苍白,但脸颊却透着红晕泛着红潮,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张。
“前方到站……”
车内的广播吵醒了鹭宫寒,他睁开眼看了一下,发现马上就要到站了,自己该下车了,于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皱着眉头站起了身。
这一站只有鹭宫寒一个人下车。
他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在车站边撑着车牌缓了一会儿。
有些头疼,像是有人拿着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钝钝地疼。
想睡觉。
好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鹭宫寒的意识浑浑噩噩的,只维持着一丁点理智,那点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要先回到家中。
回家后才能睡觉。
不能睡在大街上。
身体像是吸了水的棉花一样变得好重,鹭宫寒的步子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沉重。
能够走回公寓再坐电梯上楼,都是靠他顽强的毅力。
叮咚。
电梯到达他家所在的楼层了。
经过这么一番波折,鹭宫寒身上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他单手提着公文包,裤腿还滴着水,垂着脑袋往自己的公寓走。
只是他的意识太过于昏沉模糊,以至于脑子和身体对不上号,方向走偏了也没被他发现。
鹭宫寒掏出自己的公寓钥匙,想要快点打开家门躺到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去,但试了好几遍门都没有打开。
好烦。
怎么打不开?
鹭宫寒恶向胆边生,想要一脚踹了这门。破门,早晚卸了它!
但因为发烧感冒,他整个人的身子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抬起脚踢也没什么力气。
而且在他还没有踢到的时候,门就已经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鹭宫寒:“欸?”
门怎么会自己开了呢?家里有人吗?
进小偷了?
他迷蒙着一双眼睛抬眸去望站在门口的人,金色映入眼帘。
“……安室先生?”
“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