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在松软的床垫上,梦婷决定在赖一会床。
这才是人睡的床嘛!没有硌背的木板,没有一翻身就咯吱的声音,一夜香甜无梦到天亮。
不过没想到上午的时候会遇到治安官。梦婷开门的时候还挺惊讶。
“附近发生了恶性事件。”对方翻着记录本,“昨晚有五个通缉犯死在巷子里,您是否听到打斗声?”
梦婷茫然摇头。看着面前美丽可爱的少女,治安官也柔和了不少。
“也是,这附近住户都说没听见。”治安官合上本子,压低声音,“死的都是手里有几条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估计昨日是被寻仇了,要不就是惹到什么硬茬了...”他好心的说,“您这么美丽的女士,更要注意安全,最近记得锁好门窗。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治安所找我帮忙”
“嗯,谢谢治安官”送走治安官后,梦婷哼着歌推开厨房门打算做个早午饭。一进厨房发现秦彻正倚在料理台边啃苹果,脚边躺着个鼓囊囊的钱袋,袋口露出沾血的宝石。
“你...”她突然想到什么,“昨晚那几个人想要抢劫的目标是我们?”
”一些弱小的杂虫而已。已经解决了。”慵懒的声音逐渐靠近,秦彻随手把剩下的苹果核扔到了梦婷叫做“垃圾桶”里。
“嗯……困了。你的房间现在归我了,那个床我也很喜欢。”
"报酬。"龙尾勾住钱带扔到了梦婷怀里。
“喂喂,你怎么可以擅自霸占女孩子的闺房呢!!”梦婷下意识的接住,随后嫌弃的把带有血迹的钱带扔在一边的桌子上。气鼓鼓地追上秦彻,却见他单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住了门口。阳光透过他的银发,在脸上投下细碎阴影:"我——很——困。"他逐字强调,暗红的竖瞳微微收缩,"麻烦安静点。"
——这是个警告的眼神。
直到房门关上,梦婷才呆呆的轻叹口气。算了,睡就睡吧。一会出门再去一趟裁缝铺看看预定的另一个更大点的床垫和配套的高支数的纯棉的四件套做好没有。
而此刻的秦彻正深陷在鹅绒被里,鼻尖萦绕着某人最近身上的花香——晒干的洋甘菊混着一点柠檬香。他烦躁地把脸埋进枕头,却发现自己紧绷的脊背正逐渐放松。
真荒谬。
作为一条独居十几年的龙,他本该警惕任何陌生气息。可现在,这个充满人类女孩气味的巢穴,却让他比在自己的巢穴里睡得更沉。
窗外传来梦婷在院子里走动的声响,他下意识用尾巴卷起梦婷躺着的那个枕头——像巨龙圈住宝藏的姿势——坠入黑甜乡。
秦彻是在饭香中醒来的,夕阳将小院染成琥珀色,梦婷今日把饭桌移到了院中的大树下,此时正把炖锅端上桌,头也不抬地甩来一句:“去洗手,吃饭了。”
某条龙刚睡醒的低气压在热腾腾的葡萄酒炖牛肉面前溃不成军。
碗底见空时,梦婷看着最近稍微变得有些些圆润的小龙,也很开心满足。但一想到今晚睡哪又一阵头疼。
“一会我们打一架。”她眯起眼睛,“谁赢,房间归谁。”
秦彻闻言来了兴趣:“哦?”
“不能使用自己的超能力,纯体术。”又想到了什么,梦婷立马补充到,“我们打斗也不能破坏院子里的东西。嗯,我们在每人带个胸针,谁抢到了对方的胸针就胜利,我可不想打的没完没了。”
秦彻支着下巴看着身前颇有自信的少女,挑眉应下了挑战。
俩人比斗没有立刻开始,梦婷坚持要缓一会,饭后不能剧烈运动,说这叫养生。秦彻嗤笑,“黑暗可是我的主场”。
梦婷嘿嘿一笑,说自己会解决照明问题的。饭后1个小时,梦婷拉着秦彻清场了下院子,在院中间摆了个擂台。还用光球照亮了擂台中间。秦彻看着对他毫不隐瞒自己能力的梦婷,决定一会让她哭的不会太难看。
梦婷换了身练功服,竖起了头发,看着对面的秦彻也穿了身灰色劲装,龙尾微扬,眼神中藏着一种属于野兽的嗜战本能。两人胸前,各别一枚玫瑰的胸针。
“叮——”金币落地的脆响仿佛一声发令枪,瞬间点燃战意。
秦彻如猛龙出渊,一脚踏裂青石缝隙,强势逼近,拳风未至,气浪先袭。梦婷闪身避让,却在交锋第一刻便深刻体会到他那股源自蛮荒的暴力美感。
对方不讲任何流派章法,他是兽,招式只是为了本能杀伐。他的拳像是爪,脚像是钉,连身后的龙尾都卷带着压迫感十足的扫击。梦婷几次想要贴身,都被他的压迫逼得只能后撤再后撤。
他太快,也太重。真是难搞。
一次近身,秦彻的肘撞重如山岳,她虽卸去大半力道,仍被震得虎口发麻。他冷笑,尾巴抽来,几乎贴着她耳侧带起一阵劲风。
梦婷心中微凛,眼神却冷静如水。她开始放慢节奏,脚步浮动如水,重心游移似风。秦彻的拳如雷霆,她却如流水绕指。他再冲,她贴身,反手扣住他来不及撤回的手肘,借力下沉,脚下一绊,身体轻巧翻身,用肩背发力将他带偏一线。
他打她躲,他扫她绕,整个擂台仿佛成了她游走的水面,而他是一头陷入泥潭的龙。
秦彻眉头一皱,他也意识到了节奏正在失控。但就在他再次猛扑而上时,梦婷一个转身,身体如丝带般绕至他侧后方,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勾住他臂弯,顺势压肩下沉,脚尖一点,对方重心微失。
就在那一瞬,她顺势跃起,膝盖抵住他背部,右手贴着他的劲装划过,指尖一钩,轻巧却精准地将他胸口的胸针扯下!
落地,转身,收手。
梦婷站定,背脊笔直,掌中银光一闪。“我赢喽”
秦彻没有立刻说话。
他的呼吸仍有些粗重,龙尾缓缓收起,垂落在身后。他站在原地,看着梦婷捧着那枚胸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骄傲中带着点儿调皮,唇角那一抹忍不住的小得意,就像是一只抢到了什么好东西的小狸花,一副“快夸我厉害”的神情。
秦彻眨了眨眼,心里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啧,竟然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