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林大哥,看了你在书院过得不错啊。”阿梢看着林桓安,又看了看这么多吃的。
“停止你脑海中虚无的幻想。不要被这群人的表面所欺骗。”林桓安郑重道:
“他们完全是看你可爱才送礼物的,我当时可没有你这么好运。”
阿梢被他逗笑了,吃了极快点心,这才思考起来现在的情况。
“我记得晕倒之前,看到一位身着青衣的先生,怎么醒来便在这了。”
“你说的那位先生是我们的院长先生。”适时,门外走近两人,一人身穿黑色长衫,衣摆处绣着几只翠竹。另一人身着白衣,手中端了碗药。
“黄泽主教、言主教!”林桓安起身行礼,阿梢也要起来行礼的,被白衣主教摁回了床上。
“黄主教,又见面了。”阿梢看了看黄泽,然后他转头看到了白衣主教手上的药碗,摇摆着手:
“其实我没什么大事,我感觉都好了,可以不用吃药了吧。”
林林桓安背过身子笑了。
“吃不吃药,要看大夫的意思,这是言主教。”黄泽心中轻笑,面上却不显,只是将坐在床边的言主教介绍给阿梢。
阿梢对着言主教苦笑,看着对方抬起手指,自己已经习惯性地伸出了手腕。被弱弱养出来的小习惯。
言主教看着他,嘴角带着笑容,抬手给他把脉,手指搭在细细的手腕上,感受着皮肤之下的脉动,灵力在身体里流转,他感受到熟悉的药力流转,身躯之内也有一股灵力在不间断地修补着筋脉、血肉,伤势不重,但是营养不良,应该是从倾海至常青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言主教收回了手,目光在阿梢脸上流转一圈,最后起身开口:
“伤势已无大碍,不过身体很虚弱,最近多吃点好的,多补补。”
闻言黄泽把药碗递给阿梢:“喝药吧。”
阿梢顺势接过,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最后确定自己不得不喝后,才仰头将那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砸吧嘴:
“不苦也。”
言主教轻轻笑起来,站起身解释道:
“一个优秀的大夫是可以让药汁变得不苦的,若是你之前喝的药很苦,那只能说明你的大夫想要你记住这个教训。”
阿梢愣住,阿梢无语,心里翻了个白眼。
“谢谢言主教,谢谢黄主教。”将空的药碗递还给黄泽,阿梢望着二人,黄泽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这个言主教却感觉很温柔,看着他时,眼里都是笑容,阿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室内一片安静,不过一会,言主教和黄泽站起来,嘱咐两人好好休息,便离开了,临到门口,黄泽又转头说了一句:
“林桓安,明日一早你带他来藏书楼。”
“是。”
阿梢来到常青的第一夜,睡得异常安稳,可能是枕头下面的香包,也可能是临睡前喝的那碗药,更有可能是常青书院中有他熟悉的味道,那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并不是甜美的,无数人在厮杀,鲜血与杀戮让这个世界不再安稳,虽然他置身其中,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与紧张,仿若他只是个局外人,隔着一层透明的膜,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可是身边响起的哀嚎却从未断绝。
“孩子...…”有女人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不断呼唤着:
“孩子……孩子,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女人在哭,非常悲伤。
阿梢突然也觉得悲伤,泪水布满面庞,湿漉漉的,那个女人抱着他,可是他看不到,明明那么近,明明他就在她怀里,可是他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到她的面庞,她的面容。
那个女人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可是你是谁,为什么对不起我呢?
“娘亲……”阿梢喃喃道,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窗外有温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被窝上,金灿灿的,异常好看。
梦结束了。
林桓安把窗户打开,透透风,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他转头去叫阿梢起床,却发现阿梢已经醒了,出神地望着窗外。
“醒了吗?起来洗漱吧,待会带你去吃早饭。”
“好。”阿梢突然就感觉身体充满了能量,下了床,冲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寝斋在后山,一半临湖,一半临山,湖是入学院见到的那面大湖,从窗外看,可以看到医馆,微风、阳光,风景无限好,山是整座常青的山,郁郁葱葱,山路蜿蜒,树木高耸入云,然而最吸引注意,最令人向往的还是那座木质高楼——藏书楼。
那是西玄大陆所有人学子都向往的地方。
黄泽曾暗示过丁修渡,阿梢与常青有缘,他终究是要进入那栋藏书楼的。
用过早饭,林桓安带着阿梢前往藏书楼,藏书楼下,阿梢抬头望去,巍峨耸立,古朴的木质结构散发着岁月的厚重感,楼顶的飞檐翘角仿佛要刺破云霄。
“阿梢,去吧。”林桓安将阿梢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