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扬跟了两步走到包间门口,秦书跟林铎民走在最后面,她的小靴子下楼的时候踏在楼梯上,他好像都能听到靴子那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出了夜店大门,一股子寒风扑面而来。
何慧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伍启豪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披上,还骂她,“真能耐,还跟人抢牛郎,我满足不了你吗?”何慧喝了酒头晕,被风一吹只觉得清醒不少,抬脚去踹他。伍启豪左右不见耿洛川跟王月月,一手拉着何慧,一手去打耿洛川的电话,“你走了?”
“月月来的时候开车了,刚好有代驾在门口,我们回酒店了,今晚不回佛城。你回家吧,月月在,你再来就不方便了。”耿洛川说。
“你老婆在,就是请我去我都不去,去看活春*宫吗!”伍启豪笑他。他拉着何慧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刚才请的代驾,这会儿又要给代驾打电话。
何慧问他,“你不是出去聚会了?”
伍启豪把她塞到后排,自己也坐进去,跟她解释,“阿民说跟秦书报备了,要十二点前回家,我们散的早。阿川喝多了,他的车扔到台球室的停车场了,我给他订的酒店。”
何慧又问,“林铎民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伍启豪想了想,“定位吧?肯定是回家没看到秦书,就顺着定位找过来了。”
“他还定位秦书?”何慧不满,“秦书那么乖,能有什么事瞒他!”
“我觉得很有必要,”伍启豪想了想去拿她的手机,“我也给你定一个,万一再有什么事,我也能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何慧不给他手机,两个人在后排嘻嘻哈哈闹起来。
林铎民拉着秦书站在伍启豪的车旁边,看着摇摇晃晃的车,一时没好气,抬脚往他车上踹。
偏偏秦书不解风情问他,“他俩在车上干什么?车怎么晃成这样?”
伍启豪开了车门,拧着眉毛凶他,“你有气冲秦书撒去,车踹坏了你买新的给我!”
林铎民说他,“明天早上你联系阿川,问他要不要在广城玩玩再回去?看怎么玩,商量好了喊我。”
元旦和周末赶到了一起,能休息好几天。
伍启豪这时候却一拍脑门,问他,“刚才楼上那个是任飞扬?”林铎民这下是真无语了,“看来校霸威力不够,你都没认出来。”伍启豪说了句脏话,下车来拉林铎民,“走走走,老子看他不顺眼这么多年,不打他一顿都解不了胸口这一团恶气!”
“多少年的事了,现在再说幼不幼稚。”林铎民拦住他,又交待了一声,“再见到他绕道走,有他没我。”
“这你不嫌幼稚了?”伍启豪挑着眉毛看林铎民,“那到底是打他还是打他?”
何慧在车里提醒伍启豪,“他对秦书有意思,让你离他远点就远点,哪那么多废话。”
秦书弱弱声反驳,“哪有。”
伍启豪虽然很意外,但还是伸手阻拦她的话,“这个你要听我们的,何慧说有那肯定有。以后见到他绕道走,他真不是什么好人。听话,别气阿民。”
林铎民叫的代驾这时候到了,站在他的车旁边打电话。林铎民看到了,冲他们摆摆手,“走了。”
上了车,林铎民一路握着秦书的手,不说话。秦书觉得他带着气,并且这个气是冲自己来的。秦书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就说:“月月心情不好,何慧说出去聚聚,我就想着在你回来前到家就行了。没想瞒着你。”
林铎民歪头白了她一眼,“这还叫没想瞒着我?”
秦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另辟蹊径,“你去的时候我都打算回去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耽误了时间。”
“我回家的时候你不在家,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自己看。”林铎民说:“我吓死了,生怕你有个什么意外,你倒是有本事,跑出来夜店玩,叫牛郎?还招蜂引蝶,一个任飞扬就算了,刚才那个牛郎是怎么回事?”
林铎民记得原野笑的那一下,明显也是惦记上他的人了。
秦书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果然,有几十个林铎民打来的未接来电和视频。
代驾在前面拼命往后面伸耳朵,觉得有钱人玩的真花。不过人家都是女的抓男的,这对反过来了,男的抓女的。
秦书虽然理亏,但也是有脾气的,拧着眉毛看他,“我们就是出来正常社交,你别一口一个牛郎说的那么难听。”
她挣开林铎民的手,坐得离他远远的。
林铎民也不跟她继续打嘴上官司,后槽牙都咬紧了,打定主意回家要让她知道知道社会险恶。
停好车,先打发了代驾,代驾交了钥匙就蹿,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铎民见秦书不等自己,他也不在意,紧走两步跟上她,两人一言不发乘电梯上楼。直到到了家门口。
按密码的时候,秦书回头警告他,“你睡客房。”她飞快地按了密码开门,想要把林铎民关在门外,替自己争取一点锁卧室门的时间。
哪知道林铎民手长脚长,伸手就按住了门把手。秦书不敢强行关门,怕夹到他的手,干脆扭头就往卧室跑。
林铎民不紧不慢跟着她进门,听到卧室门上锁的声音也不恼,甚至都让她气笑了。他从鞋柜顶上摸出钥匙来,慢悠悠去开卧室的门。
进了门直接把卧室门又反锁上,看着从阳台回来的秦书。
秦书刚去卧室阳台看了妙妙,回来看他靠在门板上等她,知道他肯定是有钥匙的,伸手指控他,“你不讲武德。”
林铎民笑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把手里的钥匙随手扔到地上,“我把‘武德’扔了,咱们来讲讲道理。”
秦书后退着往后躲,“讲什么道理?”